第124章：還是那麼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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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還是那麼聰明“怎麼了？在這裡怔怔的出神？不會是頭七還沒過，所以魔怔了吧？”一旁傳來徐墨軒好笑的調侃，蘇檸檬扭頭看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從前知道人死不能復生，可是卻從來沒有如此清楚的覺到過死亡。這是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經歷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的面前小時，化作白骨。這一刻才明白，原來人是如此的脆弱，脆弱的不堪一擊。”徐墨軒的眸子深沉的厲害，他看著蘇檸檬那緻的側臉，長長的睫低垂著，覆蓋住了眼中哀傷的情緒，那雙手緊緊的攥著，骨節泛白。

“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麼糟糕的！至少…對於她來說死未必不是一種解脫，所以…沒必要在這裡傷悲秋的。畢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離開的時候是笑著的，說明如此她很開心。”蘇檸檬聽著徐墨軒的安，會心的一笑“嗯，墨軒你說得對。我只是…

一時間難以接受一個好好的人在我面前消失罷了，好了，我沒事的。”看蘇檸檬臉上又掛上了笑容，徐墨軒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四周不見李姐的蹤影，不疑惑道:“李姐平裡不是都和你形影不離的嘛！怎麼這會子不見她的蹤影了呢？”蘇檸檬神秘的一笑“我讓李姐去做一件事了，所以安心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一箇中年男人一邊笑著一邊向著徐墨軒走過來，一邊說著“徐少爺好久不見了啊！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呢！沒想到啊沒想到，一轉眼之間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呢，我想想，應該有二十多了吧？”聽著那個中年男人的話，徐墨軒一臉黑線，蘇檸檬則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

他轉頭瞪了蘇檸檬一眼，恨恨的道:“再敢笑我立刻就走，看你怎麼收拾江薄丟下來的爛攤子。”蘇檸檬立刻止住了自己的笑，用手使勁的捂在嘴巴上，江薄不住的顫抖。徐墨軒看著她的樣子，憤憤的哼了一聲，卻沒有再為難，揚起一個笑容了上去。

蘇檸檬站在後面看著那個笑的一臉從容的徐墨軒，剛剛還不是這樣的表情的，如此變臉之快，也是厲害的了！難道…這從豪門之中長大的孩子，不管多麼的受寵愛，依舊是懂得偽裝自己嗎？江薄因為處處受欺負所以偽裝自己，可是據她所知徐老爺子對於自己這個獨子那是寵愛的不得了，簡直是要星星得星星，要月亮給月亮的地步了。

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這是人家的事情，她也沒必要想太多。

出乎預料的，這次蘇檸檬和徐墨軒並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很順利的就撐到了江薄回來。看著一臉疲態的江薄，心裡有太多的疑問也問不出口了。

清晨山林之間還籠上一層薄薄的霧氣，清冷的山風吹拂著長髮輕輕的飄動著。林間，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的鳥兒的啼鳴之聲，聲音清脆，透過霧氣傳遍山中。陽光透過薄霧撒下來，照耀在翠綠的葉子上，葉子上沾染了晨，晶瑩的珠掛在葉尖上，搖搖墜，反著陽光。

平靜安逸的覺讓蘇檸檬忍不住深深地了一口氣，鼻尖充斥著青草與泥土混合的清香的味道，讓人一陣的神清氣。所有的睏倦好像在這一刻被清除，她眯了眯眼睛，忍不住的道:“這裡真是一個好地方。”

“自然，這裡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相信如靜也會喜歡的。”江薄低頭看著嘴角漾著笑意的蘇檸檬，許是因為清晨山林間的霧氣還沒有消散的緣故，越發覺得蘇檸檬朦朧的不真實。如此溫柔乖順的她，美好的太過不真實。

如此想著，手上的動作不緊了緊，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裡，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她的小腹上來來回回的摩擦著，帶著溫柔與愛戀。蘇檸檬笑了笑，並沒有阻止江薄如此小孩子的行為。

葬禮就在這裡舉行，蘇檸檬站在人群當中，看著江薄捧著季如靜的骨灰一步一步的走到墓地邊上，輕輕的放進去。此地就是喬家一直以來的家族墓地，只是季如靜並沒有和喬老爺子葬在一起，而是單獨葬在了遠一點的地方。對此，江薄曾經找過季老爺子商量，季老爺子也沒有反對。

蘇檸檬想，大概是這個做父親的也知道自己的女兒這一輩子都沒有喜歡過喬老爺子，卻生生的被喬家困了一輩子，所以想著女兒死後能快樂一些，不要再被困住吧！

“在想些什麼，想的如此入神？”蘇檸檬耳邊傳來徐墨軒的聲音，她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個徐墨軒應該是偵探做的時間長了，所以走路什麼的總是喜歡無聲無息的，而且最最可氣的是他總是喜歡有事沒事的出現在別人的身後，突然來一句附和的話，嚇死人不償命！

“沒有想什麼，對了，這裡的事情忙完了的話，你打算怎麼辦？”蘇檸檬扭頭看著徐墨軒，正的道。他以前說過要離開要出國的，是不是這裡的事情忙完了之後他就要離開了？一想到這裡，心中竟然有了些許的不捨之情，或許在這裡，能說的上話的人也就這麼幾個了，所以誰離開她都會不捨的。

徐墨軒並沒有馬上回答蘇檸檬的疑問，而是靜靜地看著遠處的江薄，半晌，才把目光收回來“檸檬這是在捨不得我嗎？”聽到他這句話，蘇檸檬心中原本那一絲絲的希冀也破滅了，期待著他能說不走的，可是這句話無疑是在說他是一定會走的。

“如果你走了，我會想你的。”她垂下眉眼，目光淺淺的望著自己的腳尖兒，一時間看不出情緒，不知道在想什麼。徐墨軒一笑，聲音中夾雜著些許未知的情緒“如果檸檬不捨的我的話，那我留下也可以的。”蘇檸檬仰頭看他，只見晨曦之中男子一臉笑意，那俊朗的面容上染上一層淡淡的光暈，加上清晨的霧氣，顯得格外的不真實。

“我會捨不得你，但是…不會留下你的。”蘇檸檬沉了沉，才道:“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不可能為了任何人停下自己的腳步，墨軒是大丈夫，自然有自己該走的路。作為朋友作為知己，我都不應該自私的留下你不是嘛！”她嘴角帶著笑容，目光凝視著徐墨軒。

或許有的時候真的想要所有的人，所有自己在乎的人都能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只要自己一個轉身，就會有溫暖的懷抱，關心的呢喃，疼惜的目光。可是自問自己是一個平凡的人，別人給你太多了到最後總是會還不起的。

而且…她看了一眼那塊墓碑，而且所有人的都在往前走，隨著時間的逝一點點的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自己沒有任何的理由，挽留住任何的人留在自己身邊。

徐墨軒看了蘇檸檬很長時間，最終卻沒有再說什麼。頭頂，一聲鳥叫聲引了蘇檸檬的注意，她抬起頭看著那小巧玲瓏的鳥兒，那雙小翅膀微微顫抖著，紅的喙仔細的梳理著自己身上白的羽。

“好漂亮的鳥兒。”忍不住嘆了一句，引得徐墨軒一陣好笑“都說喜歡花鳥的都是風雅人士，沒想到我們檸檬也喜歡這鳥兒啊！”聽到徐墨軒口中的那句“我們檸檬”的時候，蘇檸檬一愣，抬頭時只見他面依舊，只道自己胡思亂想了。

“怎麼？即便我不是那種文人雅士，但是還不允許我沒事附庸風雅裝裝樣子了嗎？”蘇檸檬的話惹得徐墨軒一陣輕笑，底底的笑聲在蘇檸檬的耳畔迴盪著。許多年後回憶起那一幕，嘴角仍是忍不住微微上揚。

“時候不早了，江薄那邊應該也忙活完了！”蘇檸檬點點頭，還沒等說什麼，就見眾人已然各自散了。望著人群之中久久佇立在墳前的那抹身影，蘇檸檬心中一陣疼，忍著心中的疼痛，她轉身對著徐墨軒笑了笑“墨軒，你先去車上等我們一會吧！我…去陪陪他。”徐墨軒瞭然的點點頭，看著江薄的身影幾不可聞的一嘆“他對季如靜還是有些情的，如今季如靜這麼突然離開，對他的打擊也不小，你好好陪陪他吧！現在…也只有你能讓他好起來了。”蘇檸檬沒有說話，只是笑笑然後走向江薄。

身後，那雙眼睛凝視著她纖瘦的身影，看著風吹起她的長髮，瘦弱的彷彿要隨風而去一樣。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隨後搖了搖頭，轉身消失在林中。

蘇檸檬回頭看了看已經走遠了的徐墨軒，上前輕輕地握住江薄的手，目光與他的目光疊“我和你一起在這裡，不許趕我走。”看著蘇檸檬自說自話，江薄伸手將她抱在懷裡，抱得緊緊的，用自己身上的衣服將她包裹住“現在林子裡冷，怎麼出來的時候沒有多穿一件衣服呢？”伸手回抱住江薄，蘇檸檬靠在江薄的懷裡“因為出來的有些匆忙嘛！然後就沒有考慮周全。不過也不是很冷，一會太陽再大一些就好了。”江薄低頭看了看蘇檸檬，笑了笑道:“檸檬你還是那麼聰明，好了，陪我再呆一會，我們就回去吧。不然，墨軒應該等著急了。”一想到徐墨軒，蘇檸檬忍不住打趣道:“是啊是啊，一會要是他等著急了，說不定開著我們的車跑了，到時候我們豈不是要走著回去嘛！”江薄笑了笑，沉聲道:“也只有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能如此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