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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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不敢?你以為只有你才敢唆使人圍毆和綁架,而我就沒那個能耐反制你?”他幽深的眼瞳裡淡漠冷清,依然未有情緒起伏。
“林擎元!你最好別小看我爸,他和警政署長還有其它相關單位都絡得很,想壓制我,門兒都沒有!”他輕輕扯動嘴角,似笑非笑,帶著獨有的冷酷。
“我並沒有小看你父親的惡勢力,但倘若這事上了報紙頭條,你覺得如何呢?或者你又要告訴我,你父親和每家報社的人也都很?”童葭嶼怔忡聽著這兩人針鋒相對的犀利言詞,也
受著這兩人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然而,內心思緒裡卻矛盾地殘留三分鐘前由他口中說出的話語所撥亂的漣漪。
果然,這招徹底攻擊到倪品螢的弱點,她只能忿懣不平地瞪大眼,久久吐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在她氣勢轉弱之際,林擎元順勢走至童葭嶼身後,開始為她鬆綁,那纏得緊迫的繩索,令他眉宇深蹙。
其他人只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究竟要不要前去阻止。倪大小姐沒吭聲,他們壓兒不敢擅自動作。
解開了捆綁多時的繩索,童葭嶼的手臂肘部早已淤痕遍佈,痛楚也在此時清楚傳來,微微皺擰了她的臉。
“還好吧?”他面難看地問。
“不礙事,”她悶悶地扶著椅背起身,只覺全身痠疼。
“我們走吧。”
“嗯。”罷要走出玄關,倪品螢的身影飛快一攔,眼神陰狠地擋住兩人去路。
“你還想怎樣?”林擎元一動不動,側睨的冷峻神情中,帶著濃得化不開的增厭情緒。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喜歡我?!”握緊憤慨的粉拳,倪品螢不甘心地扯開喉嚨尖聲嚷問。
林擎元的臉上出一抹同情的憂鬱。
“因為你就是你,囂張、跋扈、霸道、任、自私、自利,所有我痛恨的特質,你統統具備。”
“你、你…”她盛氣凌人的昂高下巴,恨恨地用手指向童葭嶼。
“那她呢?她又有多完美?男不男、女不女的!我看不出來她哪一點贏得過我?”
“你身上本不具有欣賞他人優點的特質,當然看不出來。”他毫不留情地回駁。
倪品螢再度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反覆呼息氣,整張臉漲紅如蕃茄。
“走吧。”不再理會,林擎元未及思考便牽住身側一人的手往門外走,面而來的涼風,短暫趨散心頭的煩躁。
童葭嶼愣愣地跟在後頭,隨那被握住的力量,被動地亦步亦趨,對方掌心指尖傳遞過來的溫暖與堅定,令她沒由來地心神悸動。
果然是富家公子才會有的一雙手…細緻平滑沒有半點糙長繭的
覺,青蔥般的手指修長如玉,他的手掌也不厚實,若不看人,她會誤判這是女孩子才會有的手…哪像自己,又黑又短如同甜不辣的一雙手,加上一些大小傷疤,醜得沒有半點女人家“纖纖玉手”的樣子。
因太過專注研究“手”的情況下,她像個安靜小女生被他一路牽著走。
“抱歉,連累了你。”直至遠離這處靠淡水河的獨棟洋房十公尺外,他才語帶內疚地朝她說道。她故作若無其事地聳肩,望向嵌在夜幕裡的萬千星辰。
“算了!反正我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有黴事找上門。”他沒有放開她的手,還是輕輕握著。
“你不會永遠都是倒黴的。”望著同樣的星空,他的聲音聽來低沉平穩。
“…說不定我以後會更倒黴。”她以自嘲的方式低語,但仍教他聽見。
沒有很大的動作,他在下一秒跨步來到她身前,澄澈的清眸對上她愕視的茫眼,勾起剛毅的薄。
“是不是覺得遇上我之後,自己似乎災難連連?”她被他奇異炙熱的眼光定住無法動彈,任心跳奔馳脫離原軌,也忽然間不知該回答些什麼,只能被動地與他四目相望。而他亦不再開口,像在耗時間般定格在原地。
有一種特殊覺在兩人間傳遞
動,他們彷彿獲得相同的默契,且是無須用言語過分點破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