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Tobelieveornot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習慣分別,因此我以為自己可以完全不在意分別。

江淹的“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那種情我知道,卻很少體會得到。追不到則不強求,我一向如此。

但此刻,一點一點,開始真的有了“是以別方不定,別理千名,有別必怨,有怨必盈。使人意奪神駭,心折骨驚,雖淵、雲之墨妙,嚴、樂之筆,金閨之諸彥,蘭臺之群英,賦有凌雲之稱,辨有雕龍之聲,誰能摹暫離之狀,寫永訣之情著乎”的受。一片傷心畫不成…或許,原來的我之所以可以淡然面對離別,是因為已經分辨不出傷心是什麼覺了。

可是他重新教會了我執著是什麼,重新教會了我怎麼體會我的情。

是好事嗎?讓我在這沒有他的子裡加倍的寂寞加倍的想念…就是因為怕這種覺,才讓自己不怨不盈的啊…怕了自己的執著,所以才不敢再執著。怕了必然的分別,所以才不去在意。

是好事吧…壓抑著的傷不是真正的痊癒,有時候,哭出來是一種幸福,任要求是一種權力,自以為的灑脫反而是傷人傷己。

所以,大大方方承認我想他,很想很想。

rightherewaiting…原來,等待與想念,就算是無用,也是無法停止的。就算明知結果是等不到的,也還是無怨無悔。只因為等的,是自己的心,而非對方。而且,總是有期盼,盼著等到的時刻。

就像愛情,就算有破滅的可能,還是寧可去愛一番痛一番。不管結局,只是為了愛去愛。然後,為了未來去努力保護愛情。

ifiseeyounexttonever,howcanwesayforever?

——如果永遠不再相見,我們怎麼能承諾永遠。

所以,快回來吧,i’mrightherewaitingforyou。

等待的,不是可成追憶的情,而是你的人。

我不要再灑脫的放手,然後用永遠去追憶。

逸在法國很忙,但每天兩個電話是不會少的。而我每天的活力,幾乎就係在電話線上。

論文寫完,答辯答完,我其實閒得很,所以也開始幫忙婚禮事宜——說來也有點丟人,明明我是女主角,卻要為自己的婚禮“幫忙”一天晚上,羅安把我找出去,說要商量一些事情。

當時已經八點多了,因此羅安把地點約在我們學校附近。北門治安良好,我很放心的出去了。

明天還要早起接逸的電話,所以我沒有點coffee,只要了一杯茶——茶對我沒有什麼提神的作用。羅安則是要咖啡,喝了一口,不滿味道的皺起眉頭。

“難道阿逸也要喝這種coffee嗎?”他審判似的注視著我。

我聳聳肩:“當然。”我懶的時候就叫逸過來,學校附近也沒什麼地方好去,當然常常要來這家店裡喝咖啡。

“好好的咖啡豆卻用來做這種咖啡,真是可惜。”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羅安有的時候特別喜歡暗示,一句話一定要多拐幾個彎才行。

“韓雨,我和我父母希望你能離開阿逸。”怎麼又一個急著為我和他做決定的?——或者,不止一個,而是三個。

我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沈醉蕊我可以不當一回事,但婚嫁是關係到兩人及兩人家庭的事,我不能不考慮逸的家人。逸父母從來沒表示過反對我們的意思,相反他們還幫著逸追我,應該是不反對的啊!那麼為什麼,羅安忽然跑出來告訴我,他的父母…

羅安看出我的懷疑眼神:“是啊,開始的時候,我們都想著只要阿逸幸福就好,都不反對他追你,還幫他的忙。但是…”

“你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阻礙,這是我們開始時沒想到的。阿逸一直很希望能打開法國的市場併為之努力了很久,卻為你而放棄。”這話好耳,好像聽沈大小姐說過。

我忽然明白這幾天來心裡的不對勁的原因了:羅安知道我不想出國這很正常,因為他是逸的哥哥;但沈醉蕊是怎麼知道的?她怎麼會知道逸一直的努力,怎麼會知道逸為我付出什麼?是逸告訴她的嗎?

逸…會把這種事情告訴她的話,他們之間…

我幾乎有點想逃離這家店了,羅安卻繼續說著。

“阿逸說你不想出國定居,所以他要留在國內。作為代價,他要先去法國,把一切事情待清楚。為了早點回來見你,他這些子每天工作到半夜,生了病也不告訴你,只為了怕你擔心。”逸生病了?我怎麼不知道?他每天給我打電話時聽來好好的啊!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