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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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越是認真視他的目光，她的心便跳得越急。

為什麼？這張臉，這雙眼，她就看習慣了呀！

是不是為了在酒樓的事？因為她握住了他的手…這原就是不該的，雖然她希望自己是男人，可她依舊是個女人，而且既不是他的妃，亦不是他的後。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大刺刺地抓住男人的手…

這事只要一想起來，就讓她想挖個把自己埋起來！

可是…她平時在軍營裡不也經常拉著戰友在沙場上奔馳嗎？怎麼在那些時候，她完全沒這種覺呢？

這到底是…

“皇后或妃子？”高音迸發，那是東曄的驚訝之語，也昭顯了他心裡的錯愕。

他的話聽起來像這樣嗎？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拿看待臣子的心情在對待景珞英，怎麼…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走了樣、變了調？

難道…他不只是被景珞英的真心所引，甚至對她…有了男女之情？

訝異，那是他的第一個覺，只不過很快地便讓思緒所沒。

是了，若他早被景珞英引，那這份心情由君臣之義運漸轉變為男女之愛，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對他而言，景珞英原本就是個特別的存在。

她的身上有著他所需要，身邊卻又極度欠缺的溫情，更有宮內這個險惡環境少見的真心，所以要說他愛上了景珞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久久不散。

或許是因為兩人的心思早已偏離了單純的君與臣，所以在如此突然的情況下，他們連說句話都不知該如何開口，直到景珞英總算鼓起勇氣，中斷了這份尷尬的靜謐——“那個…我們…還算是朋友吧？”心虛的聲調夾雜其中，讓景珞英不知道這話究竟是在提醒自己，還是他。

雖然打從剛才起，她與他之間的情況就越說越混亂但是再怎麼說她也是大人了，在情緒冷靜後，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整理出來，並不是難事。

因此，她懂了。

也許那樣的情尚在萌芽階段，可事實就是…她這個臣子，對眼前這個皇帝，有了不應該有的情。

即便她沒遇到這樣的事，一心護國的那四年更是成天為敵況，軍情奔波，所以從來沒注意過身邊的男人，但這並不代麥她對男女之情完全不懂。

她知道喜歡人會有什麼樣的覺，也明自朋友，家人、情人之間的不同，因為那完全是三種不同的情。

所以…她失態地抓住他的手，以及急保護他，想支持他的那些念頭，儘管與友情十分相似，卻多了些許私情！

想緊緊摟住他，安他疲憊的心…

像這樣的念頭，早就超過知應有的情了吧？

聽以她剛才才會緊張地脫口而出，直接把他的示好當了示愛…

“你希望跟我只是朋友？”東曄的聲調透出些許的不滿。

既然他明白自己對景珞英有著特別的覺存在，要他漠視是萬般不可能的，更何況他對於自己九成九是愛上了景珞英這件事，可是一點也不排斥，倒是景珞英好像比他還無法接受。

這到底是景珞英對他無意，還是因為她一時之間適應不來？

若要他自己來評斷，他會選擇後者。

不然的話，景珞英也不會因為握住他的手就出羞怯的模樣。

畢竟他們早已是以心心的君臣了，所以他在景珞英的心裡，一定也佔著相同的分量！

如果景培英想找理由來推託、迴避，那他是絕對不會容許的。

“珞英，好好地看著我，你真的希望跟我只當朋友？”不管是君臣也好、明友知也好，或是其他的答案都可以，他要聽的是景珞英的真心！

“這…我，我當然…”話剛到嘴邊，景珞英又了下去，她該怎麼回答？

即使她下意識地想回應“當然不只是想當朋友”但是這樣的話該說嗎？能說嗎？

“是或不是？我只想聽你的真心話，珞英。”東曄往珞英走近了幾步，試著看清楚她的表情。

“真心話…有時候是說不得的。”景珞英蹙了下秀眉，淡聲應道:“關於這點，大哥應該是最清楚的。”在宮裡的生活，若是時時刻刻將真心和盤托出，早被人謀害而亡了。

“就因為我太清楚了，所以我才需要你的真心！因為我從來就沒得到過真心喜愛的人，可現在我喜歡上你了，想知道你的心意也是自然的！”東曄伸出雙臂，抓住了景珞英的肩膀，著她抬頭看向他。

他就喜歡她真實無欺的眸光，所以他不想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