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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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出去帶進一個小後生來,較寶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身材俊俏,舉止風,似在寶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兒之態,靦腆含糊,慢向賈母、邢王夫人、鳳姐等一一作揖問好。

鳳姐喜的先推寶玉,笑道:「比下去了!」便探身一把攜了這孩子的手,就命他身傍坐了,慢慢的問他:幾歲了,讀什麼書,弟兄幾個,學名喚什麼,秦鍾一一答應了。賈母等也都十分喜歡。各命丫鬟取了見面禮相贈,不在話下。

那寶玉自見了秦鐘的人品出眾,心中似有所失,痴了半,自己心中又起了呆意,乃自思道:「天下竟有這等人物!如今看來,我竟成了泥豬癩狗了。可恨我為什麼生在這侯門公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門薄宦之家,早得與他結,也不枉生了一世。我雖如此比他尊貴,可知錦繡紗羅,也不過裹了我這死木頭,美酒羊羔,也不過填了我這糞窟泥溝。'富貴'二字,不料遭我荼毒了!」秦鍾自見了寶玉形容出眾,舉止不凡,更兼金冠繡服,驕婢侈童,秦鍾心中亦自思道:"果然這寶玉怨不得人溺愛他。可恨我偏生於清寒之家,不能與他耳鬢接,可知'貧窶'二字限人,亦世間之大不快事。」二人一樣的胡思亂想。忽然寶玉問他讀什麼書,秦鍾見問,因而答以實話。二人你言我語,十來句後,越覺親密起來。

鳳姐見二人甚是投機,便道:「鍾哥兒在哪上課?可有請先生?不如就讓他來咱府裡塾上去讀書可好?也好給寶玉做個伴。」寶玉秦鍾聽了自是一喜。連賈母王夫人等也頗覺妥當。秦鍾道:「多謝太太們一番美意。秦鍾還需通報父親定奪才是。」秦鍾父親秦業現任營繕郎,年近七十,夫人早亡。那秦業至五旬之上方得了秦鍾。因去歲業師亡故,未暇延請高明之士,只得暫時在家溫習舊課。正思要和親家去商議送往他家塾中,暫且不致荒廢,可巧遇見了寶玉這個機會。又知賈家塾中現今司塾的是賈代儒,乃當今之老儒,秦鍾此去,學業料必進益,成名可望,因此十分喜悅。只是宦囊羞澀,那賈家上上下下都是一雙富貴眼睛,容易拿不出來,為兒子的終身大事,說不得東拼西湊的恭恭敬敬封了二十四兩贄見禮,親自帶了秦鍾,來代儒家拜見了。然後聽寶玉上學之,好一同入塾。

寶玉秦鍾二人每一起上學做功課,越發識,不出幾便如親兄弟一般。經常不是秦鍾來怡紅院找寶玉,便是寶玉去寧府找秦鍾。

二人又在寧府廝混,賈蓉道:「寶二叔,那你說糟鵝掌甚好,今我特意給你留了些,一會給你包好帶回去?」寶玉道:「榮哥有心了,不如現在就拿上來,秦鍾我二人一起吃了才好。」賈蓉忙命丫鬟婆子們收拾了榻,擺好幾樣緻點心小菜,讓寶秦二人做了。寶玉眼睛一轉道:「榮哥,這等緻小菜,如果沒有一盞美酒,豈不糟蹋了風月?」賈蓉道:「寶二叔要喝自然是有的,只是莫要貪杯,可小心傳到老爺耳中老爺可得扒了我的皮子。」說罷便轉身出去,不一會便拿來一瓶酒道:「這是十年梨花釀,寶二叔嚐嚐可合口?」說著便滿滿的給寶玉滿上了一杯。

寶玉接過酒壺,先給秦鍾也倒了一滿杯,拿起酒杯抵到鼻下嗅了嗅,道:"嗯,這香氣果然與女兒紅有不同,來,小鐘兒,我們先飲一杯。說著二人便吃喝起來。賈蓉更是知趣的退了出去。

賈蓉關了門,徑直走向自己的屋子裡來。只見秦氏在那裡呆坐。

「要成了,娘子。果不出我所料,寶玉見了鵝掌自是要喝酒的。」秦氏只是不語。目光呆滯,似是有著不盡的心事一般。不一會兒,那淚珠兒竟如斷線的珍珠般一顆顆順著白皙的雙頰滾落下來。

賈蓉道:「娘子,莫不是你後悔了……我……不如我們就此作罷吧……」秦氏這才幽幽轉過頭來,朱輕啟,先是輕嘆了一聲,才用絹帕拭去淚痕道:「奴家都聽夫君安排。」賈蓉這才稍許放下點心來。又安秦氏道:「娘子放心,那酒中我放了足量的忘憂散,這忘憂散無無味,飲後會讓人暫時失憶,卻不影響圓房之事……」賈蓉正說的眉飛舞,卻見可卿眉頭輕蹙,一臉厭惡之,才悻悻的閉上了嘴。

卻說寶玉秦鍾二人喝了幾杯之後,竟是恍惚了。口齒也越發不利索起來。賈蓉在外面聽得仔細了,這才進來,一把拉住寶玉道:「寶二叔,你可知道我是誰?」寶玉只是看著他一陣傻笑。賈蓉又問秦鍾"你可還認識我?」秦鍾也只是朝他傻笑。賈蓉一把將秦鍾推倒在上,秦鍾也只是傻呵呵的又坐了起來,仍是看著秦鍾傻笑。

賈蓉見藥已見效,便拉起寶玉道:「走,寶二叔,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寶玉只是行屍走一般便跟了去。

來到內室,可卿仍在呆坐,聽見門響不由雙肩一顫。一顆心兒突突的跳個不停。

賈蓉引著寶玉進來,讓寶玉做在頭,轉回頭普通便跪在可卿面前道:「娘子,藥效已起,這要只有兩個時辰的功效,委屈娘子了。」賈蓉正繼續往下說,卻看得秦氏只目光低垂,並不理睬他,也只得撫了撫秦氏秀髮,嘆了口氣,垂頭走轉出去關上了房門。

又呆坐了一會子,秦氏這才抬起頭來,一雙霧濛濛的明眸悄悄瞥向了仍坐在上的寶玉,卻見寶玉仍是一副痴呆模樣也正呆呆看著自己,忙又低下頭去。

「相公啊相公,你……你怎麼能想此下策?你讓我以後如何做人?唉,只為了你的面子,竟要我受此等大辱,可叫我後如何做人哪。」可卿想到此,又暗暗滴下淚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既是答應了你,也就這樣吧,待到我生的一男半女,便自盡此生就是了。」一邊胡思亂想,可卿款款起身,走到了窗前。

看寶玉仍是看向自己,臉上更是如碳烤一般。許久才嚶嚶道:「寶二叔……天還涼著,不如我服侍你寬衣……」見寶玉仍是一味傻笑,才顫著一對玉手,去解寶玉的衣衫。

卻說寶玉喝下那加了料的梨花釀之後,只覺得神恍惚,周圍變得光怪陸離起來,坐的靠的塌都似軟綿綿一般。只見一個小廝進來,引著自己來到一間閨閣之中,一面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中一美人深垂螓首,若有所思。閨閣中香氣人,念他識香無數,竟不知是何氣味,卻又總是覺得悉得很。那似曾相識的覺卻越發強烈,卻怎麼也想不起是何情何景,只得呆呆看著那畫中人發愣。

不知過了多久,卻見那畫中人抬起頭,一張仍掛著淚珠的俏臉望向了自己,款款站起,翩翩然朝自己走來。那香氣也伴著美人襲來。待到美人抬起藕般的手臂時,寶玉只覺得突然靈光一現,此情此景可不就是自己夢中去過多少次的那太虛幻境?面前人可不就是那令他神魂顛倒的可卿?這彌散的香氣除了可卿身上之體香,還能問哪裡去尋?不由得一把將可卿攬入懷中。」可卿,我可又是做夢嗎?」那可卿剛要去解寶玉衣衫,卻冷不防被寶玉冷不丁抱在懷裡,不由吃驚,輕叫一聲,想掙脫寶玉的雙手,可畢竟是弱女子,掙得幾下竟都沒有掙開,只得嘴裡小聲說:「寶二叔快放手……小心讓丫鬟們看見」寶玉見可卿這般模樣,不由得噗嗤笑了出來。放開環在美人上的雙臂,卻又牽住了可卿一雙柔弱無骨的纖手"可卿,我是寶玉啊,可忘了我們這些夢中相會?可忘了你我花前月下那些快樂時光?可忘了太虛幻境那種種?」可卿大囧,道:「寶二叔,那只是黃粱一夢,算不得真的。」

「哦,那我且問你,難道兩個人同時做一個夢,這可也只是夢不成?」寶玉一邊說,一邊拉著可卿坐在了自己身側。」我且問你,今為何我糊里糊塗的就來到了你這天香樓?」被問到痛處,可卿不由得心裡又是一痛。淚水如珍珠斷線般滴落。寶玉忙掏出手帕給他擦拭。可卿泣了一會子,才將其中原委一一對寶玉說了起來。

寶玉聽了未免也一陣唏噓。不由得為可卿一陣嘆,也趁機將可卿攬在懷裡。可卿一肚子委屈一直無處可訴,如今可有人聆聽,心裡話兒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一邊哽咽一邊循循道來。許久才哭累了說累了,只將頭靜靜靠在寶玉肩上,聞著那夢裡識的氣味,兔兒般依偎著。

寶玉心疼的將可卿的一張俏臉抬起,用溫熱的嘴去吻幹了可卿眼角的淚珠。」好可卿,可委屈你了。莫要再哭了,平裡閒暇我定時常來看你,陪你說話解悶就是了。」

「寶二叔……你對我真好。」

「傻可人,我不對你好,我去對誰好呢?我們可是結髮夫呀。」

「寶二叔,那夢中情景,可……可真做得數的?那太虛幻境……」

「可卿,還叫我寶二叔,叫我寶玉,叫我相公。」

「……相公……唔……」可卿細弱蚊啼的小聲叫了一聲。不等這個公字說完,硃紅的櫻桃小口已經被寶玉的嘴給結結實實的堵上了。

「可卿……卿卿……每每我們只能在那虛無的太虛幻境中歡好,如今真是天公作美,我們終於可以這樣真真的在一起了。可卿,你好香。」寶玉直把可卿吻得嬌連連才鬆開嘴,在美人耳邊呢喃道。

「相公……卿卿想要……」

「好卿卿,再讓我看看你的美人痣吧。」寶玉說罷,便輕車路的開始給可卿寬衣解帶起來。可卿只覺得臉上越發滾燙,一陣熱直從天靈蓋一直朝下,到心窩裡,到小腹,又到雙腿間那隱秘之處。

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可卿更是羞得用藕臂遮住了雙眸,將一雙玉腿緊緊的並在一起,似是要止住那花徑中一股股出。卻是事與願違,那隨著身上一件件衣物被寶玉剝落,竟的更是歡實了許多。

「卿卿,今這麼快便動情了?想是想我了吧?」寶玉把玩著手中溫熱的裘褲,端詳著那被水浸溼的一小片道。

可卿更是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只嚶嚶道:「死寶玉,就知道欺辱人家,可比那在太虛更要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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