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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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的話並不是在吹牛,不出半個小時,四人均已能在雪場裡順利前行,越滑越有自信的孔方頤大手一揮,指著前方許多人都在排隊的一段俯衝路線大叫道:“教練教練,我們也去那兒吧,一定很好玩?”

“孔孔你瘋啦?”曉雨登時有些害怕,那可是向下俯衝啊,她們可才剛學,怎麼敢……

“沒事啊,我們有教練的。”兩位教練互相看了一眼,卻是並沒有提出阻止的意思:“那待會兒你們可要跟緊一些哦,一有問題馬少牽著我們的安全繩就好了。”

“好,衝啊!”孔方頤興奮而熱情的大叫著,這樣一來,兩個大男人不說,連林曉雨也有些不好拒絕了。

“真的,要去嗎?”林曉雨拉了拉男友的手。

“那要不你在這兒等我們?”

“別,那我還是去吧!”林曉雨終是下定決心,望著前方的陡坡,毅然的跟著孔方頤走了過去。

第74章:雪崩白雪皚皚的孤山雪場,一道專供滑雪遊客練習的下坡線上,不少人一路向下,受著刺的同時發出刺耳的尖叫。鍾致遠四人便在孔方頤的好奇心驅使下站在了這處高地上。

“一會兒先跟著我,手一定要握緊滑竿……”兩位教練各自給四人做著最後的強調,終於,隊伍排到了他們四人這一組。

“一、二、三,走嘍!”隨著一聲呼喊,四道滑板一躍而出,兩兩一組,身邊各自有教練跟著,倒也頗有幾分專業滑雪員的風采。凜冽的寒風面吹拂,滑雪的少年們的內心便如這揚而起的雪花一樣洶湧澎湃,一路向下,速度越來越快,不光是女生們會發出尖叫,即便是像鍾致遠馬博飛這樣的大男孩也忍不住在大自然的威嚴下心生恐懼。

疾馳而下的重力加速度瞬間便能讓人心跳加速,萬幸的是,這段用於娛樂的下坡路段並不太長,大約十來秒的時間,四人便已能望見終點處設置的圍欄與緩震帶。

“哈哈,好玩,”孔方頤笑得十分開心,正要緩慢向著終點靠近之時,卻突然受得山體的一陣顫動,整個人猛地一晃,臉突變。

“這是……”鍾致遠回頭向著教練問道,然而還不待教練響應,便覺得腳下一軟,本應安穩的雪道平臺突然坍塌。

“不好,是雪崩!”教練員們見狀大驚,朝著恰好站在平臺位置的四人瘋狂呼喊起來。

然而幾人的反應速度又哪裡比得過雪塊的坍塌,腳下的突然失重瞬間讓這四個少年忘記了所有的應急預案,一瞬之間,四人只得隨著坍塌的雪塊一路向下滑行,全然沒有了任何規矩……

*********

“致遠,致遠!”深夜,鍾神秀陡然從惡夢之中驚醒,然而驚醒只一瞬間,她便恢復了應有的警覺。

此刻她身處的是深海碼頭附近的酒店房間裡,與她睡在一起的是青衣。

“紅秀姐,怎麼了?”青衣很少見到她失態的一幕,即使是在睡眠之中。

鍾神秀嘆了口氣:“做了個噩夢,夢見有人把他從山上掉了下去……”青衣笑了笑,起身倒了杯水遞了過去:“別想太多……”鍾神秀接過水杯,道了句謝便一飲而盡,可腦中卻是依舊回憶著適才的夢境,突然,一個念想閃過,她猛地起身道:“我有辦法了。”智運集團總部,一輛長款林肯緩緩駛入大廈園區,停靠在了總部大廈的正門口。

兩名保安齊齊上前拉開車門,標準的接手勢,護著坐在副駕駛位的正主走出,與此同時,大廈門口兩側各自站滿了賓人員,儀容整潔端莊,儘可能的在這位正主面前展現著自己最積極的一面。

智運集團的正主當然是馬天雄,今天的他,不過是按例出席一場股東會而已。

然而任何人沒想到的是,就在馬天雄踏出車座的下一秒,“砰”的一聲槍響傳來,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著馬天雄身後的擋風玻璃直接炸裂開來。

“啊!”賓人員裡不乏有較弱的女孩兒放聲尖叫,所謂的大廈“保安”也在這一瞬間低頭亂竄,現場立時亂作一團。然而當即便有四名身著黑衣的高大男從四周湧出,彷彿人牆鐵桶一般將馬天雄圍在了中間,一個勁兒的扶著驚魂未定的馬天雄向著大廈內部奔跑。

離奇的是,這一槍之後便再也沒有了下文,任憑保安們搜遍了智運集團附近所有的高區建築,都沒有發現任何殺手的蹤影,但不管如何,首富馬天雄遭遇暗殺的新聞第一時間便已登報在了各大媒體的頭條。但沒有人會想到,這場圍繞著暗殺馬天雄的行動與反制拉鋸戰,才剛剛開始。

*********

“鍾致遠……”鍾致遠的腦海一片混沌,渾身似乎都已失去了知覺,然而潛意識裡,似乎有一道悉的聲音正呼喊著他的名字。

“鍾致遠!”呼喊的聲音越發的大了,鍾致遠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卻不是他心中記掛著的女友,是孔方頤。

“我……”鍾致遠剛想說話,隨即便覺著整個人的呼有些沉重,猛地咳了一聲,大手忍不住捂在嘴邊,一道溫熱的觸襲來,定睛一看,卻是一攤鮮紅的血

“哎呀,你咳血了。”孔方頤焦急的唸叨著,趕緊蹲了下來。

鍾致遠在她的攙扶下緩緩起身,雖是喉間有些不適,但整個人倒也沒有受太大的外傷,只是渾身無力,口有些隱隱作痛。

“我……”

“你別說話,”孔方頤擔心他再度咳血,趕緊止住他的聲音,這才解釋著她所瞭解到的情況:他們那會兒遭遇了雪崩,那個平臺直接塌了,四個人一齊向著地下滑落,好在那平臺底下的有著許多不同高度的小平臺,每處平臺上好像都通著一個臨時應急的安全,她好像看見馬博飛和曉雨跌在了他們頂上的一處平臺上了,而他們落得很深,也不知道具體是在哪兒。

“這怎麼辦?”鍾致遠依舊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好在這一次口的難受勁兒舒緩了許多,沒有再度咳出血來。

“我也不知道啊,這裡連信號都沒有。”孔方頤拿著手機在他跟前晃了晃,服務信號確實是一片空白。

鍾致遠望了望四周,確實如她所說是在一處應急安全裡,內雖然什麼都沒有,可萬幸的是口處的一扇小木門可以幫他們驅逐嚴寒,在這極端惡劣的環境裡倒不至於被凍成冰塊。

冷靜。鍾致遠心中默唸,他是北方人,倒也不是第一次身處戶外,如今落到這個地步,他也只能先平靜下來才能想出辦法。

既然是雪崩,那滑雪場肯定知道情況,現在山體也恢復了平靜,他們應該能很快察覺自己這邊四人的走失情況,是了,那兩位教練應該能第一時間上報,無論是雪場還是其他消防機關,應該都不會耽誤救人,就算這邊平臺和山再多,只要肯找,應該能很快找到。

“我們就在這等著吧,肯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孔方頤倒也與他想到了一塊,畢竟這麼大的事故發生在眼前,滑雪場怎麼說也會有救援的。

然而想象中的救援並沒有那般的迅速,雖是身處內,可隔著門縫卻也能瞧見外頭的天越來越暗,直至一片漆黑,外頭也沒有傳來一點救援的動靜。

“教練,我冷,”孔方頤和他這會兒正坐在內的一處臺階上,地上是一片溼濡的雪水,無論坐哪兒坐久了都會覺著全身發涼。

鍾致遠周身也覺著有些冷,可孔方頤如此一說,他倒也大方的解下厚棉襖,直搭在孔方頤的肩上,哈著冷氣顫抖的說著:“你先披會兒。”

“啊?你不冷嗎?”

“我還好,得住。”鍾致遠手,怎麼看都不像是能住的樣子。

“我……”孔方頤看得一陣唏噓,臉上一副言又止的模樣,猶豫幾許,卻也將這棉襖披好,將位置向著鍾致遠挪了挪,儘可能的能靠倒在一起。

“他們,今天會來嗎?”孔方頤喃喃的唸叨起來。

“應該會吧,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慢?”鍾致遠自然有些心急:“也不知道曉雨他們怎麼樣了?”忽然,一陣冷風自那破舊不堪的木門門縫裡吹了進來,鍾致遠一時間冷得直打哆嗦,孔方頤連忙起身將棉襖遞了過去:“你還是穿上吧,我,我不冷了。”

“沒事,我……”

“那要不,你披著,我抱著你吧。”孔方頤將棉襖攤開,學著鍾致遠搭在她身上的樣子物歸原主,而自己則正好朝他懷裡一鑽,擠入鍾致遠的懷之中。

“……”女生主動投懷送抱,鍾致遠雖是有些尷尬,可也知道這會兒也是應急之需,自己倒也不好主動說些什麼,只得就著眼下的形勢沉默不語。

“教練,你是喜歡聽我叫你名字還是‘教練’啊?”可孔方頤卻是個閒不住的嘴,兩人這會兒緊緊的挨著,孔方頤這一提問難免抬起頭來,卻剛好夠到鍾致遠的下顎位置,鍾致遠稍稍向外挪了挪,這才低頭回應道:“你想叫什麼都行。”

“那可不行,萱姐喜歡叫你曉雨男人,我就不喜歡這麼叫,可老叫你‘教練’什麼的,剛才和那兩個教練都差點混”

“……”鍾致遠有些無心聊天,抬頭看了看門外的夜空,心中不有些無奈。

“教練,在你懷裡真舒服。”可沒想到的是,孔方頤竟是突然小聲的唸叨了這樣一句曖昧的話,一時間讓鍾致遠有些錯愕,可她那聲音說得極小,若不是這會兒兩人捱得這麼近,恐怕本聽不真切。

可既然聽到了,鍾致遠自是難免無措起來,他驚異的低下了頭,看了一眼將頭埋在他懷裡的孔方頤,四目相對,卻是無話可說。

然而孔方頤卻似乎豁出去了一般,見鍾致遠就這麼看著自己,慨道:“我好怕我們會死在這裡啊……”

“不……不會的。”突然的岔開話題,鍾致遠便也只好跟著她的思維安起來。

“我不想到死還憋著心裡頭的話沒說,”孔方頤用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小腦袋不斷向他懷裡鑽,終於,也不顧鍾致遠的退縮,整個身子幾乎坐在了男人的雙腿上,帶著輕微的哭腔道:“第一次見你我就喜歡你了,可是,你為什麼是她的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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