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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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沉默許久,元越澤深深望著李秀寧,緩緩開口道。

葵是明朝才傳入中原,是以李秀寧當然沒可能聽過。她還在躑躅於如何面對元越澤時,聽聞元越澤突然開口,即沒有提及剛才的事,也沒有怪罪誰的語氣,反倒更讓李秀寧內心不安,她覺得元越澤如果大罵李世民或者大罵自己一頓,那自己會舒服很多。

“它只開一朵花,在莖的頂端,開花的時候,花朵是盤狀的,花蕊一直都是朝向太陽,所以叫向葵。秋季時,花盤上結滿果實,沉甸甸的,頂端的花盤亦不再朝向太陽,而是垂下,你知是為什麼嗎?”元越澤眯著雙眼,繼續講道。

李秀寧從沒見過這種怪怪的植物,亦不知元越澤話中到底是何意思,只是搖了搖頭。

“因為它揹負的東西太重了。”元越澤淡淡道。

心思機的李秀寧剎那間就把握住關鍵,麻木的俏臉上,兩行熱淚垂下,緩緩閉上秀眸,幽幽長嘆一口氣。

元越澤的話裡雖然沒表明對李世民的態度,但他此時最想做的居然是安自己?是啊,我揹負的東西太重了,但哪一個人不是如此呢?

“公子如果罵秀寧幾句,秀寧心裡會舒服得多。”李秀寧香肩輕顫,輕聲開口道。

元越澤一愕,他當然不可能輕易放過李世民。但眼下,這可憐女子心中亦絕不好受,自己該先安她。

“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如何做,我心裡有數。”元越澤安他道。

李秀寧心頭登時泛起一種強烈的不安:“難道你……”元越澤眯起雙眼,望向遠方,語氣平緩地道:“他們算計我亦很正常,因為我成了他們潛在的絆腳石。一計不成,還會再有計,如果他們惹到了我的底線,那天下將沒有任何地方可供他們安身。”這話說在他的口中,聽不到半分的威勢與壓迫。可李秀寧卻知他這話絕對是言出必行!

元越澤話中的意思,李秀寧作為亂世中一大勢力李唐的高層人士,當然再清楚不過了。元越澤這種人只要還有一口氣,無論他在哪裡,都不會叫有野心的人安生的!

這就是威脅,這就是恐懼

李秀寧突然想為自己二哥求情,但元越澤從來不去主動招惹別人,她還有什麼資格去求元越澤?

“秀寧可是要後放你二哥一馬?”元越澤微笑地望著她,不知不覺間稱呼都改變了。

第一次聽到元越澤這麼喚自己,李秀寧本該高興才對,可她心裡卻絲毫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她的心情,實在太矛盾了。如按平裡她的豪情,智慧,決絕,狠辣,此時如不利用元越澤,那才真是傻瓜呢!可元越澤處處為他著想,這種真誠的態度足以喚醒任何人心中的那份純真,何況最讓她芳心懵懂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子。是以她此刻沒有絲毫想去利用元越澤的心情,反倒不知為何開始怪罪起本已原諒的二哥來。

“最是無情帝王家啊!”元越澤聲音中透著無奈,長嘆道。

李秀寧更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了,元越澤句句都在替她著想。

再次陷入沉默,輕風偶爾吹過,拂起兩人長髮。

想到自己搶回獨孤鳳以後,王世充,李世民就開始對自己使美人計,元越澤啞然失笑。再想到如果今真被李世民給算計成功的話,元越澤的行動將會束手束腳,一定會將中原一統的期拖後的,那將代表著更多的無辜百姓與士兵的慘死!輕嘆口氣後元越澤再次開口:“今之事,我會忘掉的,你也不必記在心上。”言下之意,這事就不追究了,其實本來也沒什麼損失。

“那秀寧就告辭了,公子多保重。”李秀寧面悽苦地道。

元越澤知她定是心亂如麻,自己一個人花些時間想清楚會更好,反正該說的也都說了。

兩人再沒說一句話,點頭後分別走往不同方向。

洛陽城外百里,大洪山。

五人圍坐在一隱秘的山內,閉目調息。這幾人身材壯碩結實,眼中光閃閃,身上所散發的氣勢更是無法讓人小覷,似是武學修為極高之輩。

“世民賢侄,你的好叔叔騙了你一次,希望你能長長教訓吧!”半晌,看似是五人中的老大睜開雙目,光猛,開口嘆道。

第045章蘭陵秘辛尚書府。

王世充獨自坐於高座上,按摩著自己的太陽,閉目養神。

“篤篤!”王世充睜開雙眼,對著房門道。

一道涼風吹過,下座上多了一個身材柔弱的男子。房門卻彷彿本動都沒動過似的。

“聖使,聖尊有令下達,一切皆以聖使的意志行動。”那男子陰陽怪氣地開口道。

王世充點了點頭:“聖尊是得到了和氏璧去閉關了?”座下男子搖了搖頭:“聖尊完美之體被破,心境似是有些不穩,只留了一句‘聖教最重’後便失去蹤跡。”王世充出驚訝凝重之,皺眉道:“那聖尊只著我們所有力量拖住元越澤,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卻完全不知曉。”座下男子答道:“聖使該看得出元越澤的傷勢異常重,定是與聖尊拼鬥後造成的,後面接二連三的比拼下,即便他是神,也承受不住吧!”王世充點頭道:“此人威脅一去,對付李密那老賊就簡單得多了。”

“至於昨城外那場大戰,很是慘烈,屬下在元越澤幾人離開後查看了那些屍體殘肢,更加肯定了他們一定是突厥那個神秘宗教派來的。便再無其他線索。”座下男子又答道。

王世充眉頭緊皺:“目下我們也不必去在乎他們,他們的目標應該是元越澤才對。等洛陽事了,我們再料理那些突厥人。”

“是了,我叫你去元越澤家附近安排的事情辦得如何?”王世充復又問道。

座下男子點了點頭,示意已辦妥。

王世充臉上綻開一個老巨猾的笑意。

一夜胡天胡地,元越澤第一個醒來,看著身邊的,幾個海棠睡的美嬌,心頭泛起一種無限的滿足,想起昨回來談論之事,元越澤又陷入沉思。

從烏金戰將與宇文閥的關係,宇文閥現在又投靠了李密,元越澤已可推知兩個結果。一是李密本就與那群烏金戰將有關,他們都是輔佐李密之人。二就是李密是個笨蛋,早晚得敗在宇文閥這個內手上,更何況……

再聯想到李密與王世充的敵對關係,元越澤的思緒更加清晰起來。這些烏金戰將定不是大明尊教中人,因為元越澤幾乎可以肯定王世充定是大明尊教中人,那麼,這些烏金戰將或許會與那有過一面之緣的紅衣法後有著很深的淵源。

這些人偷襲婠婠與師妃暄,實際上師妃暄只是捎帶著而已,從他們當時絕大部分人都圍剿婠婠的情形看,他們第一目標當是婠婠。

元越澤與婠婠,只要有心人稍一留意,都可知道雖然二人關係不明確,卻異常親密。元越澤的死就是他的女人們。如能活捉婠婠,再幹掉師妃暄,不單中原黑白兩道皆受損,元越澤未來行動也將束手束腳。這是相當好的一石二鳥之計。

與雲玉真幾女商討過打鬥經過,元越澤猜測到這些烏金戰將一批比一批厲害,但一批比一批少。殺掉一批對方就會損失很大。目前無暇去顧及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兵來將擋。

再想到昨夜那些自以為是的暗聽者們,元越澤心頭更是大笑不已,他們只有來沒有回。即便他們身體怪異,不會血,但傅君婥的御劍術卻直接將他們碎屍。只是不知這些暗聽者們為何膽子這麼大,是哪一方勢力派來的?目前也就只有李世民,王世充,李密敢暗中算計元越澤吧!

說到昨那古怪劍招,傅君婥竟然在內心產生類似於當單美仙的共鳴。商秀珣這小醋罈子再一次打翻在地,看得一家人大笑不已。

再想到李秀寧,元越澤心頭暗歎,她對自己的情意,自己可以覺得到。但目前情形下,卻絕不可招惹她,否則只會讓她兩面難做。如二人真的成了‘好事’,李秀寧定會希望雙方和平共處,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無論元越澤,還是李世民,他們註定只有一方能成功。李秀寧既然選擇了為她家族而認命,那元越澤自然也會把二人關係擺端正。

但,李秀寧真的如元越澤所想這般嗎?

李唐下榻的別院。

李秀寧身上穿著元越澤昨送她的旗袍,面憔悴地呆坐在邊。

想到昨天自己回來,李世民接出來時,看見自己身著這身怪異的裙裝,眼中立即閃過驚喜之。李秀寧在那一刻心頭更寒,因為以李世民的機智,見此刻妹妹換了一身怪服飾回來,這種怪服飾恐怕只有元越澤才有吧!那定是二人已經成了好事!

李世民本問起李秀寧事情經過,突見龐玉急匆匆過來耳語幾句,李世民臉立變,安李秀寧幾句便離開。

李秀寧心神俱疲,昏沉沉睡到黃昏時分,起後問候李世民,察覺李世民神焦急,原來是剛剛從西域歸來的五位護國法師不辭而別。這五人對李唐的重要絕非等閒人可以想像得到。

李秀寧心思急轉間,已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只從李世民臉上焦急中夾雜著失望的表情來看。他把這次計劃看得比妹妹還要重。因為李秀寧並沒透事情經過,李世民按理來說該先安差點被惡人害了的妹妹才對。

“因為它揹負的東西太重了。”這句話再次迴響在耳邊,李秀寧察覺內心已經亂得不行。李世民突見李秀寧的表情,登時恍然大悟,待要安李秀寧時,她卻婉言拒絕,獨自回房,留下有些愕然的李世民。

“如果他們能好好相處該多好!”李秀寧內心幽幽地想到。

但她明白,這隻能是假想,是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的。李世民即便死也不會放棄他的野心,元越澤雖然目的並不為人所知,卻已如他所說的那樣,他的目的到底如何,已經不重要了,他的存在,他只要還有一口活氣,就足以讓那些野心家們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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