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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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璇身形一頓,好半晌才愕然道:“殺……他?”元越澤麻木道:“玉妍死了,就是他害的。”石青璇玉手吃驚地按上小嘴,失聲道:“誰能殺得了她?她不是練成天魔大法,成為‘三大宗師’之一了嗎?再說,你當不是告訴我,曾傳給她兩成的‘帝舍利’元嗎?”元越澤遂將所有事情一併說給石青璇聽,隨後不等她開口道:“我要走了,後會有期。”說完,不理呆立當場的石青璇,緩步消失在遠處。

時間飛快,轉眼已是九月末。

自從元越澤在成都廢掉李唐齊王李元吉一臂後,就如元越澤預測那樣,李唐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巴蜀幾方大勢力最終商討許久,決定暫時依舊保持中立狀態。

每一方依舊有能力爭霸的勢力都在極力擴充著自己的實力。洛陽成為中原最閃亮的一顆星星,城市開始擴建,用以招納慕名而來居住的百姓們,許多從前沒人想過的設施,福利政策都在沈落雁與一眾首腦的商談下開始實行,飛馬牧場處又有魯妙子發明的蒸汽機開始投入生產,戰亂中的中原,開始邁入小規模的‘工業革命’時代。

杜伏威在沈落雁派出的使者素素及玄門首座,代表李唐的師妃暄之間無法做出選擇,最終只好承諾洛陽最後落到誰手裡,他就歸附誰。加上巴蜀的中立抉擇,對李唐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皆因發展數月的洛陽雖然沒有擴張,但各種制度開始順利實行,總兵力達到了十一萬,姑且不說去攻擊誰,只說死守堅城,天下間恐怕無人能破。

更讓慈航靜齋與李世民震驚的是,寇仲與徐子陵以亂城梁都為中心,靠仁義的名聲迅速打出一片天地,並且在十內就完全將梁都控制在手中,四前最新消息傳來,彭城的宇文傷因為一直以來與徐圓朗糾纏不休,雖然慘勝徐圓朗,卻被雙龍趁機出兵,直至全軍覆沒,宇文傷只帶幾個高手殺出重圍,逃向已經投降了李唐,死守在黎陽的瓦崗軍舊部,不用說,誰都知道宇文閥完了,以後想好好活下去就只有投降李唐了。

雙龍與元越澤的關係,天下人皆知,這在外人眼中看來,無疑代表著元越澤實力的大增。洛陽以東的一大片寶地,幾乎全被他控制住了。

雙龍似乎也走上了原來的軌跡。

中原大勢已經開始由複雜走向簡單,只看李唐何出關和元越澤,竇建德最後如何抵抗,最終的結果就是中原花落誰家的關鍵。

洛陽,元家小宅院。

幾女各忙各的,樂在其中。

蕭琲翻了幾下書後道:“蕭銑完全不看我的面子,他一意孤行,最終一定會自食其果。”單美仙安道:“你我都是過來人,這種為了權利就忘記一切的人見得還少嗎?你也盡力了,別多想了。”蕭琲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衛貞貞坐在單美仙對面嘆道:“夫君怎麼還不回來!真叫人擔心,他還寫信安咱們,二哥的信中說他頭髮已經白了一半了。”單美仙出一個黯然的表情,無奈道:“我們姐妹有哪個不知道她對孃親的心的?我最初真怕他受不了會自絕,唉!他要是不擔心我們姐妹的話,早就不可能還活著了。師道不是說他過十幾就會回來了嗎?”衛貞貞還再說話,就聽見門外一聲輕微的響聲後,嬌吁吁的婠婠出現在屋內,風塵僕僕,小臉上卻滿是遮不住的喜

黃昏時分。

元越澤坐在一艘小船上,往竟陵方向而去。

風帆順東行,元越澤風獨坐船頭,欣賞沿江美景。這段河道水深急,怒澎湃,兩邊懸崖對峙,險峻峭拔,帆舟隨著滔滔水,直有一瀉千里之勢。

侯文卿要去參加在九江召開的每年一度的賭會,宋師道則要自己作戲,為嶽山立威,所以元越澤獨自一人趕回洛陽。

這些天來,他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說白了就是心態的轉變,祝玉妍這個人的確是不在世上了,可她還活在元越澤心裡,那麼在元越澤眼中,祝玉妍與活著並無區別。動過一次奇力後,他的長髮已經恢復烏黑,甚至直接換件衣服,包起長劍,走在大街上,恐怕一般人都不敢肯定他的身份,因為他一頭長髮花白的事幾乎已經傳遍天下了,而尋常人又豈能輕易將頭髮在黑白之間轉換?

小船進入一截兩岸山峽高起,水湍急的河道,喊殺聲隨風飄至。

小船拐了個彎,就見開闊的江面上有兩方戰船正在鋒,弩石,箭矢橫空亂飛,戰況烈。元越澤的小船已經駛入戰區域,許多箭石向他打來。

以真氣迫開箭石後,元越澤聚集目光,想要看清楚戰雙方都是哪個勢力。

大佔上風的那一方戰船上,赫然站著一個悉的身影。

金髮的雲帥。

不知道那批戰船和人馬是他在中原找到的盟友,還是他原來就安在中原的。

元越澤無甚興趣理會他們,腳下催動真氣,小船瞬間衝出數十丈,把戰場遠遠拋離後方。

“元兄別來無恙?”水聲乍響,一道人影倏地從船尾翻上船來。

元越澤淡淡一瞥,赫然是渾身溼透,卻無絲毫狼狽之態的突利可汗,手上握著一支把手的地方鑄有一隻禿鷹的短杆馬槍。

不用看,元越澤也可知此槍乃是由波斯名匠打製,全槍重達六十斤,鋼質絕佳,在突厥家傳戶曉,令敵人則聞之膽喪,標誌著突利身份和武技的‘伏鷹槍’元越澤雙手負後,猛地發出一股凜冽的先天劍氣,像狂風般向突利吹打過去。突利手中伏鷹槍顫震不休,發出破風槍勁,奮力抵擋元越澤發出的強大劍氣。

卸開元越澤的劍氣後,突利的從容不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頹唐,他一股坐在船尾上苦笑道:“反正都是死,死在元兄手上,也比死在那些人手上好。”元越澤微笑道:“突利兄曾經圍攻過我,我隨便試你一下,也不足為過吧?”突利苦笑著點了點頭。

元越澤思索片刻後道:“是否雲帥因為他女兒的緣故在追殺你?你該是與陰癸派合作了吧,他們要把雲帥的女兒擄來,獻給你做禮物。”突利身軀微顫,嘆道:“唉,天下恐怕真沒什麼事情能瞞得過元兄。事實就是如此。我知元兄心裡會瞧不起我,但這些都是我們大汗和趙德言的主意,小弟只是奉命執行,元兄定會以為我在推卸責任。但事實上表面看來我雖是有權有勢,卻恰恰應了你們漢人位高勢危那句話,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已。”元越澤淡淡道:“我明白,突利兄請坐穩了!”小船在元越澤真氣的推行下,如同離弦利箭般迅速,眨眼間依舊來到岸邊。

二人上岸,元越澤又道:“若元某猜想不錯,趙德言正在附近某處等待突利兄吧。”突利目瞪口呆地望著他。

元越澤決定救突利並非全為仗義,須知如果突利還活著,那麼在內憂外患下,頡利就無法快速一統草原,對中原的危害就會少一分,等中原大定之,就是草原諸族噩夢開始的子。

突利本來該是東突厥的可汗,他父親始畢大汗正備南下進攻舊隋時,病發死亡,那時突利仍年幼,給親叔坐上大汗之位,是為處羅可汗。處羅嗣位後,以隋朝義成公主為,趙德言就是她招攬來的,甫入東突厥,趙德言提議把舊隋齊王楊睞的遺腹子楊政道至汗庭,其作用不用說也可猜到。處羅雖戀義成公主的美,但對超德言極有成心,只是在義成公主一再慫恿下,才勉強以超德言為國師。後來處羅得病,吃了超德言以丹砂、雄黃、白研、曾青、慈石煉的五石湯,不但不見效,還發毒瘡而死,義成公主一夜間成了控大權的人。那時群龍無首,東突厥族內亂成-片,照理最該坐上王座的是突利和處羅的兒子奧,豈知義成公主和趙德言、頡利暗中勾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把所有反對者鎮壓,而頡利則坐上王座,還公然把義成再納為,無恥至極。此事豈有僥悻可言,但突利能活到現在,卻很正常,他父親在生時,英雄了得,聲威遠過處羅,而‘武尊’畢玄更處處維護他,想動他絕非易事。但若借雲帥這個外人之手,則是另一回事。雖然處羅和頡利都是突利的叔父,論實力,頡利絕不遜於處羅,但在突厥族內,誰的力量強大,誰就可稱王,沒有什麼道理可說的。

其實這整件事本是一個對付突利的附阱,無論是真心助他去擄劫蓮柔的陰癸派,還是為女報仇的雲帥,都被趙德言這個‘借刀殺人’之計給算計了。

對趙德言來說,所有人都只是可被利用的。他一向都是為求目的不擇手段。

突利好半晌才嘆道:“小弟服了。但是明如雲帥怎麼可能上當呢?”元越澤沉片刻後道:“我猜是由於蓮柔與安隆及朱粲父女勾結,只要安隆與趙德言安在突利兄手下的人暗通消息,那你的所有行動會全在雲帥掌握中。而云帥只會以為安隆神通廣大,怎想得到竟是頡利和趙德言借刀殺人的毒計。”突利呆住半晌,才懂得苦笑道:“若非有元兄提點,恐怕我想破腦袋都想不透其中的關鍵。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趙德言安在我身邊的人定是康鞘利,我們此前一行人全部到了關中,就是那小子一直慫恿說蓮柔多情,會對我有興趣,所以我才著其他人都要留在長安撐住場面,孤身一人來此,皆因我不想李家的人知道我溜了出來。”隨後聲音轉冷道:“哼!幸好給我想通趙德言和頡利的謀,否則我休想有命回去找他們二人算賬!”元越澤嘴角逸出一抹冷酷可怕的笑意,看得突利心中直發,只覺得一定有人要遭殃了。

將要遭殃的人就是趙德言。

在元越澤的腦海裡,趙德言也成了間接害死祝玉妍的人之一。

這叫什麼事兒,雖然趙德言有可能在祝玉妍死前與她打鬥過,但祝玉妍的修為該是在趙德言之上的,她的死又怎會與趙德言有半分關係?

元越澤腦袋一筋,他才不管這些。

“我就在中原殺掉趙德言,如何?”元越澤伸手搭上突利的肩頭,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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