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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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女一直在偷偷打量這兩個名聲僅次於元越澤,一動一靜,渾身散發著說不出魅力的好男兒,聞言小臉羞紅,赧然道:“少帥折煞奴婢了,只喚奴婢名字即可,那裡是我們平陽公主所居的公主府‘宜雨軒’。”‘平陽公主’四字入耳,本調戲那羞澀不已的俏婢一番的寇仲立刻宛若傻了一般呆立當場。

一直在旁邊悠然品茶的徐子陵眉頭皺起,對那婢女道:“姑娘請先下去吧,晚間的宴會,我們已知曉,定會準時參加的。”那婢女恭敬道:“少帥與徐公子若有吩咐,請儘管使喚奴婢,奴婢就在下一層的樓梯口處。”待那婢女退下後,徐子陵方嘆了口氣道:“還說什麼鬧得李唐雞犬不寧,還沒見著李秀寧呢,只聽名字就成了傻子,我看你沒救了。”寇仲回過神來,苦笑著坐了下來,自嘲道:“幸虧剛剛接我們的只有李世民三兄弟,要是李秀寧也來的話,我恐怕要出醜。”徐子陵沒好氣地道:“讓那些崇拜你的百姓們看看他們心中的‘少帥’的真面目也好。”寇仲嬉皮笑臉地湊過來道:“聽說娘和元大哥就在不遠處的‘凌煙閣’居住,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徐子陵搖頭道:“不可,我們儘量不要多見面,否則定會被動。”寇仲嘿嘿一笑道:“反正距離晚上李建成為我們準備的宴會還有一段時間,要不我們潛……”話未說完,西南方向突然傳來一個巨大的響聲。

二人來到另一側窗口,就見遠處塵土飛揚半空,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

天策府書房。

雄才大略的李世民居於上座,兩側端坐的都是深得他器重的一眾心腹: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段志玄、龐玉、尉遲敬德、李靖。

消息系統的龐玉率先報告這一內元越澤的行蹤:“今自從皇上召見元越澤後,他就與那錢獨關的小妾白清兒一同外出,二人勾肩搭背,關係似是不簡單,最後到了東市宋閥二小姐名下的‘玉興隆’,秦王自從將少帥入城中,安排妥當後,我們的探子有最新消息說,他帶著白清兒與雲玉真二人向‘北里’方向逛去,我認為他們該是去賭博。”長安所有青樓與賭坊均集中在平康里,因地近長安北門,所以也稱‘北里’。

龐玉繼續道:“隨他而來的其他幾位夫人中,‘陰後’與‘羅剎女’不知所蹤;獨孤閥的小姐隨後親自拜會皇上,談論的不知是什麼事情;衛貞貞到西市藥鋪為幾位貴妃親自抓藥;東溟夫人、飛馬牧場的千斤、蕭皇后,還有那個叫陰小紀的少女都留在凌煙閣內彈琴唱曲兒。”堂內幾人心中都是一陣無力:元越澤家中諸女,幾乎各個都有習武,隨他而來的幾女中,除去小鶴兒、宋玉致、商秀珣外,哪一個不是超級高手?像祝玉妍、單美仙、傅君婥等幾女更是修為天人,在皇宮中隨意進出都沒有人能夠察覺得到。

再想起白清兒,本是一副淡然的李世民眉頭突然皺了起來,道:“當聽元越澤介紹,只說白清兒是他一個想來長安看看的朋友,眾位認為此話真實度有幾分?”身材瘦削頎長,相貌清癯,一身書卷氣的杜如晦起身道:“如晦認為此言定是假話,白清兒乃是錢獨關的小妾,怎可能與元越澤勾肩搭背?會否是錢獨關怕了元越澤,已經暗中歸順他,白清兒很可能就是錢獨關送給他的禮物。”花叢老手段志玄附和道:“憑志玄的經驗看,那白清兒分明……嘿!分明還是黃花大閨女,老謀深算的錢獨關與白清兒的夫關係或許只是幌子,實際上是在必要時拿出來救命的,以她那種顛倒眾生的姿,的確可以倒任何人。更甚者,自私自利的錢獨關假意投降元越澤,實際上卻在背地裡策劃著什麼陰謀。”龐玉亦點頭道:“不過元越澤絕非等閒之輩,洛陽最新傳來的消息說,沈落雁已親率三萬兵南下,恐怕就是要給錢獨關一個狠狠的打擊,要他再也不敢心生歪念。”李世民的眉頭越皺越緊。襄陽乃洛陽以南最重要的軍事重鎮,乃每個勢力都垂涎的寶地。大半年前,李密為戰勝王世充,曾親身到襄陽遊說錢獨關,可見襄陽的重要。若落入李世民手內,則他不但可以牽制蕭銑與朱粲,更可以前壓元越澤,後控杜伏威,甚至拿來做勸降的資本。可一旦落入元越澤手中,那就不妙了,洛陽,襄陽連成一體,就算異沒有大夏軍在側翼的威脅,李唐想要攻下洛陽都是難上加難。可眼下鞭長莫及,惟有徒嘆奈何。

李世民心中再嘆一句沈落雁出兵機會把握得太好了,趁著元越澤入關,將李唐所有注意力引過去,她終於可以不受威脅地開始實施擴張大計。

長孫無忌面帶難言又止,被李世民收入眼中道:“無忌有話請直說。”長孫無忌猶豫道:“柴紹公子剛剛親自來過,對無忌說他要參加後在太極宮舉行的宴會,要無忌請秦王務必答應。”李世民沉著道:“既然如此,就請無忌轉告他,世民定為他爭取一個席位。”長孫無忌剛要接口,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士兵邊跑邊喊道:“稟秦王,‘凌煙閣’那邊出事了!”堂內幾人面大變。

元越澤與雲玉真、白清兒三人走出東市,橫穿興化、崇德兩坊,開始亂逛。

皇宮左右最多權貴鉅富,目的是易於攀附皇室,故而競相修建宅第,兼有購物方便之利,所以東四兩市以北的幾個裡坊,都有金坊之稱。來往於冬雪後寬敞街道上的馬車都極盡華飾,行人衣著光鮮。周圍宅第院落重重,茂林修竹,樓閣巍峨,一派金碧輝煌的腐敗氣象。

雲玉真與白清兒在一邊挽臂竊竊私語,元越澤饒有興趣地四處環顧周圍的各種店鋪前琳琅滿目的商品及熱火朝天討價還價的商販與買主,隨後扭頭對不知道為何而在嬌笑的二人道:“你們在笑什麼?”雲玉真忙拋了個媚眼給元越澤,嬌聲道:“人家給清兒妹妹講述當夫君從天而降,一劍將大明尊教的高手殺死的事情呢。”元越澤懷念地道:“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白清兒嘴道:“清兒看來沒福分享受御劍騰空的覺了。”雲玉真素手輕捏了一下她可愛的瑤鼻道:“幸好你遇到夫君的子晚,否則定會像當琬晶那般不顧一切地愛上他。當我可是被那一劍把魂兒都勾走啦!”白清兒玉面微紅,反手掐了雲玉真一把,被她咯咯一笑,閃躲開了。

元越澤搖頭失笑,以單琬晶獨立自主的要強子,當然不可能輕易被他引,那時他身上帶著的是不屬於人間的飄渺氣息,連單美仙都抵擋不住,更何況是單琬晶。只不過現在那些氣息幾乎已經消失,是以白清兒在面對元越澤時才不會那麼容易失。

經過延康坊後,他們轉往永安大街,寬達十多丈的永安大渠橫斷南北,在前方過。一座宏偉的大石橋,雄據水渠之上。

永安渠接通城北的渭河,供應長安一半的用水是水運通要道,這座‘躍馬橋’更是長安最壯觀的石橋。筆直的永安渠與永安大街平行的貫穿南北城門,橋下舟楫往來,橋上行以車馬不絕,四周盡是巨宅豪戶。

白清兒興趣突起,低聲道:“聽說‘楊公寶庫’就在這下面,師尊若不告訴人家,人家還以為寶藏依舊動都沒動過呢。”雲玉真聞言秀眉輕蹙,不等她開口,元越澤扭頭對白清兒笑道:“那改我帶你到空的寶庫中好好……”話未說完,就見一邊的雲玉真不停地給他使眼。元越澤哈哈一笑,一把挽在她的藕臂上,大嘴香了一口她滑芳香的臉蛋兒,讚道:“好香!”路上來往行人都望向他們三人,議論紛紛。儒生們鄙夷的目光,男人們驚訝的目光,女人們羨慕的目光,孩童們不解的目光,幾乎都可以把三人灼傷。

元越澤貼在雲玉真耳邊給她傳音道:“我察覺到了跟蹤我們的人,這叫惑敵之計,玉真配合一下。”白清兒見雲玉真竟著高聳的-脯,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不俏臉微紅地扭到一邊,低聲啐了一口。

元越澤-眯-眯地道:“清兒是否也想來一下?”白清兒大駭,飛快閃到一邊,卻見元越澤與雲玉真已經往前走了,只有恨恨地跺了跺蓮足,跟了上去。

不片刻後,三人已進入繁華的‘北里’。

本來只是無目的的逛街,竟然稀裡糊塗地走到這種地方來。

雲玉真貼著元越澤的胳膊,將那對柔軟的玉-峰在元越澤胳膊上輕蹭著,媚笑道:“我們要不要找個賭坊玩幾把?人家聽嫂子說過夫君的牌九技術,也想見識見識呢。”元越澤失笑道:“我那都是臨場……”

“大哥,‘凌煙閣’出事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在熱鬧的市集上,異常嘹亮。

三人回過頭去,原來是飛奔而來,嬌吁吁的獨孤鳳。

元越澤眉頭緊皺,按上她劇烈起伏的香肩道:“發生了什麼事?慢慢說!”元越澤一言不發地輕輕撫懷中泣的商秀珣,凝望著眼前殘垣斷壁的房舍,渾身暴出有若實質的森寒殺氣,站在他附近的單美仙幾女、雙龍及李世民與他們的心腹皆不寒而慄,連開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元兄,請問這是怎麼回事?”身後傳來李元吉那悉的聲音,他的聲音中,帶著點得意的味兒。

回過頭,元越澤冷冷地道:“你問我,我問誰?”李元吉面陰沉,在元越澤氣機壓迫下,依舊咬牙道:“元兄私帶火器到我大唐皇宮來,意何為?本王是否可以說你居心叵測?”元越澤大手貼著商秀珣柔順的長髮,彷彿自言自語地道:“我只要把你們都殺了,不就什麼都不怕了嗎?”所有人臉大變,李世民乾咳一聲,對臉鐵青的李元吉道:“元兄怎可能是這種小人?三弟勿要亂猜了,這火器定是有些來頭。”頓了一頓後又對元越澤歉然道:“元兄消消氣,因你可以憑空取物,三弟有此懷疑也不稀奇,世民知道你不是這種小人,千萬不要鷸蚌相爭,好讓漁翁得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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