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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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片刻後,一行人出得皇宮,四散開來,只有元越澤與雲玉真和小鶴兒沿著昨天的路向北裡進發。白清兒雖明,卻一直沒有胡鬧著要元越澤儘快幫她報仇,這幾似是對這種平淡卻真實的家庭生活很享受,沉其中。小鶴兒聽說當年好友就住在‘北里’的‘上林苑’,她也不願與元越澤分開,於是順路跟了過來。

再次踏上‘躍馬橋’後,氣氛較兩前有了一些變化,雲玉真貼上元越澤身側,傳音道:“夫君的惑敵之計成功啦,水下有許多氣息,看來是在尋找寶藏入口!”元越澤嘿嘿一笑,雲玉真又道:“剛剛聽路上人說,‘嶽山’昨晚入關了,就住在皇城附近,李淵還親自去見他了呢!”元越澤略一思索道:“會否是二哥為李世民求的情?”雲玉真道:“也有這個可能,我們不方便見面,只有等機會了。二哥既然來了,嫂子應該也會來吧,說不定我們可以在北里的賭坊遇到她!”四下看熱鬧的小鶴兒回過頭來,俏臉微紅地撅嘴道:“元大哥不知羞,大庭廣眾下還與玉真姐這麼親密。”元越澤搖頭失笑,三人一拐,再次進入‘北里’。

天下賭場首推關中長安的‘明堂窩’,位於最著名青樓上林苑之旁,主持的是赫赫有名的‘大仙’胡佛,乃‘胡仙派’的掌門人,是賭門最受尊敬的老撇。老撇是江湖術語,指的是以賭行騙的人。

雖然誰都知道賭博‘十賭九騙’,可沒人會喜歡光顧老撇開的賭坊,胡佛出道時以騙起家,發財立品,二十年前當眾以整體豬羊上供胡仙,立誓不再騙人,還保證在他的賭坊內絕不容人行騙,所以到他的明堂窩,比到任何地方賭更可放心,他的生意越做越大。

三人停在行人絡繹不絕的‘明堂窩’大門外幾十丈處。

雲玉真提議道:“‘六福賭館’是香家‘神仙手’池生所開,既要賭,我們就去他們那裡吧。”元越澤點頭笑道:“踢場鬧事,我比較在行,不過我們還是先為小妹找她朋友的好。”突然又想到闊別數月的尚秀芳此刻應該就住在這裡,為免她惹上太多麻煩,元越澤一直都沒來看望她,猶豫一下,決定先與門口的守衛打探一番。

‘上林苑’之所以名聞全國,確有其獨特的風貌,只一瞥之下,元越澤就發覺它與眾不同之處。它不像‘六福賭館’和‘明堂窩’般那樣用大量的彩琉璃的三採磚瓦作裝飾,而是追求一種高貴淡雅、充滿書卷氣味的裝飾。入門後的主建築物最具代表,大片的灰磚牆,屋頂是黑琉璃瓦綠的剪邊,簷下是青綠的採畫,支柱和隔扇欄杆都不施採繪而出木材原,柱上楹聯亦以硬木製作,溫文爾雅,難怪詩人墨客頌聲不絕。

若是平常人,早被那些凶神惡煞的守衛們罵走了,但既是元越澤這‘氓祖師爺’,加上他又是李唐貴賓,那幾個守衛眼帶崇拜、必恭必敬地回答了他的問題,樓上不時有幾個媚眼望元越澤方向飄來。

問清楚後,元越澤鬆了口氣:當紅阿姑紀倩此刻正在對面的‘明堂窩’內賭博,三人於是扭頭走向‘明堂窩’。

‘明堂窩’與‘上林苑’毗鄰並立,對面就是‘六福賭館’,這三組各自獨立的建築組群,形成‘北里’的中心區和重點所在,其他規模較小的青樓和賭館,眾星拱月般更襯托出它們的氣勢。在這些青樓賭館門外,有人大做買賣,有擺小攤賣燒餅與脆麻花的,有炸油糕、賣雞蛋的,熱鬧非常。

還離門口有一段距離,他已被守門的認出,立即過來相請,三人擠在賭客群中,緩緩進入‘明堂窩’人聲鼎沸、宮殿般寬敞的大堂。

眼前景象讓元越澤都有些吃驚。近千人分別圍著五、六十張大賭桌,正賭得天昏地暗,月無光。不知是否防人舞弊出術,分明是白晝,堂內卻點著許多特別輝煌明亮的燈火。骰子在盅內搖撞得震天價響的清脆音,配合著男女的哈喝起鬨,高聲拍掌,使人很容易生出離現實的覺。

守衛帶路,穿過大堂,三人的目的地是貴賓堂。

‘明堂窩’的四個貴賓堂是四座獨立的建築物,以遊廊把主堂相連起來,遊廊兩旁是亭池園林的美景,環境清雅,與主堂的喧譁熱鬧大異其趣。

由於歷代君主不時有賭的措施,所以賭場有‘明堂子’和‘私窩子’之別,前者是公開的賭場,後老則是以私人公館作為賭場。明堂窩把‘明堂子’的‘明堂’與‘私窩子’的‘窩’字撮合而成‘明堂窩’,可見‘大仙’胡佛在賭林的威望聲勢。亦可見在天下尚未統一的紛亂形勢中,各方賭豪賭霸爭相竟起的熱烈情況,由於牽涉利益巨大之極,所以能出來開賭館者,不但本身財力雄厚,在黑白兩道部吃得開,背後更必有權貴在撐

長安最大的兩家公開和合法的賭場是‘明堂窩’和‘六福賭館’,前者有李淵寵妃尹德妃之父尹祖文撐,後者則有李元吉包庇,所以都站得非常硬,連主張賭的李世民也奈何不了這兩家賭場。

‘明堂窩’的四座貴賓堂以‘大仙’、‘天皇’、‘地皇’、‘人皇’命名,除首堂的‘大仙堂’不設走局,後三堂均各有所事,天皇堂賭骰寶、地皇堂賭番攤、人皇堂賭牌九。都是廣受歡的賭博種類。

從不停介紹的守衛那裡,三人得知紀倩正在專賭骰寶的‘天皇堂’內,於是也進到此堂。此堂只有主堂三分二的面積,但人數則是主堂人數的四分之一,賓客品較高,無不衣著華麗,剪裁得體,雖不橡外堂賭客的喧譁吵鬧,但氣氛依然熱烈。其中還不乏華衣麗眼的女,佔大多數為貴賓巨賈攜來的青樓姑娘,人人賭得興高采烈,昏天昏地。

元越澤三人進來後,堂內突然靜了下來,所有人目光聚了過來,男人幾乎都在看雲玉真,女的則是不停打量元越澤,看得元越澤三人一陣不舒服,被人當猴子看的覺又湧上心頭。

忽然一把女聲在他身旁響起道:“公子請留步。”這下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後進來的姑娘身上,只見那姑娘作婢子打扮,年紀不過不超過雙十,眉梢眼角含孕情,目光大膽,不像正經人家的婢女。在數不清的灼灼目光下,那婢女也招架不住,走過來遞給元越澤一張字條,二話沒說,飛也似地逃掉了。

元越澤打開帶著淡淡幽香的紙條,看了一眼後遞給雲玉真。

“公子真是有魅力呢!”一把婉轉嬌媚,彷彿帶著無限誘惑力的聲音在堂另一側響起,走廊口出現一個婀娜身影,原來是一身著高領華服、肩罩禦寒披風的年輕女子,此女長得眉如彎月,眼似秋水,容貌皮膚均美得異乎尋常,比亭亭玉立的小鶴兒還要水靈幾分,特別誘-人是她玲瓏飽-滿的身段曲線。

“大家請繼續吧!元公子都被大家看得不好意思了。”那女子盈盈走了過來,一邊開口道,好象與元越澤有多悉一般。眾人雖偶爾還是會望過來,但場內熱鬧氣氛已經恢復。來到元越澤面前,那女子大膽地與他對視後,施禮道:“奴家胡小仙,見過公子與兩位夫人,歡公子來到‘明堂窩’。”此女就是‘明堂窩’當家‘大仙’胡佛的獨生女胡小仙。

元越澤只望了她一眼,待雲玉真將那紙片疊好,放到他懷裡後,就環顧大堂道:“姑娘客氣了,我們是來找‘上林苑’的紀倩姑娘的。”胡小仙對元越澤不用正眼望她也不氣惱,身邊雲玉真的姿風情畢竟擺在那裡,自從雲玉真出現,大堂內所有女人都好象失去了光彩。但聽到紀倩的名字,胡小仙眼中依舊飛快閃過一絲不悅,接著帶著三人前行,一邊將柔弱無骨、幽香透鼻的嬌軀湊到元越澤身側,低聲道:“奴家數月前在九江曾遇到賭術聞名天下、曾與家父決戰賭桌之上,僅以一局之差敗走,與香貴並稱‘北雷南香’的雷九指和近年來在江南冒起的賭界新人侯文卿姐姐,聽他們說,當在成都,公子輕易就贏了他們,不知公子有否興趣與奴家玩一盤?”元越澤腦筋一轉,才明白當在成都與他同桌賭博那個瘦高的人應該就是雷九指,隨後淡淡一笑道:“待為小妹找到失散多年的好友後,我們可以玩幾把。”見胡小仙不解的表情,元越澤摟過小鶴兒的香肩,解釋道:“紀倩姑娘就是我這小妹從前的好友。”胡小仙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奴家還以為公子是來找紀倩陪你呢!須知她情古怪,尋常人恐怕她連眼角都不掃一下,若是公子的話……那就是紀倩。”順著胡小仙那光潔白、柔若無骨的修長玉指望過去,就見前方几丈處一張椅子上坐著位幹嬌百媚的女賭客,她長得如花似玉,豔光迫人,整個大堂內除了雲玉真,再每哪個女子能比得上她,只是她神態風-,目光大膽,下注重而狠,不時發出銀鈴般的嬌笑聲,為緊張的賭局平添不少熱烈氣氛。

當她還在催促著莊家快點搖盅時,渾然沒有因為桌上人的目光聚到了元越澤與雲玉真身上而覺得怪異。

“小……小倩?”小鶴兒那動中帶點不確定的聲音響起。

紀倩望向小鶴兒,連眼角的餘光都懶得看元越澤與雲玉真,望著小鶴兒幾息,立時輕皺眉頭,神情仍是美麗人,充滿醉人的風情,突然失態地掩口,訝道:“你……你是小紀?”二女分開多年,這些年正好又是發育時期,模樣,身材變化大是很正常的,但還不至於將輪廓徹底改變。

胡小仙與雲玉真接連豪賭,雲玉真也是有背景的人,賭術雖不簡單,卻依舊不是胡小仙的對手。賭桌上只有二女了,其他人要麼輸得回家,要麼站著看熱鬧。

元越澤在一邊打著哈欠。

紀倩與小鶴兒相認後,第一時間跑回對面的‘上林苑’談心,元越澤二人就在這裡打發時間,一邊等著小鶴兒回來。

胡小仙有贏了一把,對無打采,昏沉沉的元越澤嬌笑道:“公子莫非受到打擊了?與奴家玩幾把如何?”剛剛紀倩只是輕蔑地看了一眼元越澤,那種眼神周圍的人都受得到,胡小仙以為元越澤受到打擊,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雲玉真秀眉輕蹙,不悅道:“不就是一-女,我們沒有蔑視她,她卻來蔑視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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