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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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元越澤沉思時,賓客已魚貫入場,此時東西看臺座無虛席,鬧哄哄一片。

東西兩看臺合起來有近千之眾,長安的重臣巨賈,官紳名攜兒的前來觀賽,還有李淵的皇親國戚、湊熱鬧的妃嬪組成為一個套情攀關係的場所,吃得開者滿場亂飛,喧鬧笑語。貴婦仕女們大部份穿的是行的胡服,活潑多姿。

座上客他們認識的人實在太少,除胡佛、胡小仙、封德彝、李靖、裴寂、蕭瑀外,其他人幾乎都沒印象。

東方貴賓席位處是元越澤的幾位嬌,清麗可人的商秀珣鼓著粉腮,不知道在嚼著什麼美食,不停地衝二人揮手致意。

西方貴賓席位處則是李閥重要人物。因李淵四父子要親自上場,是以他們都沒出現在看臺上。

元越澤嘆道:“多虧前幾天得知跋鋒寒來到長安,加上侯希白,正好組成少帥隊。我也省得學騎馬了。”祝玉妍秀眉輕蹙道:“跋鋒寒所說的畢玄在突厥處理神秘宗教一事,會否就是那薩滿教?”元越澤沉片刻,不確定道:“可能吧!若是真的,那畢玄最好和那消失許久的法後鬥個兩敗俱傷才好。”不待祝玉妍再說話時,一陣香風吹過,如一片無重量的羽般飄過來的蓮柔靠在了元越澤身側。她栗捲髮就自然寫意的披散香肩,鮮紅的櫻,棕的美眸,如絲的秀眉,曼妙的曲線,溫軟而富彈的肌-膚,加上外域女子特有的大膽作風,的確是個惹火尤-物。只見她嘟起紅彤彤的美麗小嘴,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元越澤嗔道:“你這幾怎麼不來看人家和爹爹呢?”元越澤想起雲帥自從恢復功力後,就大搖大擺地住進了位於朱雀大街之西,清明渠東崇德里內,專為外賓而設的波斯胡寺,於是失笑道:“你們都安全了,我還看什麼?”

“安全談不上,若柔兒沒危險,雲某人還會怕什麼人?”雲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前一刻還不見人影,下一刻就如憑空出現似的站到了元越澤身前。

動若脫兔,靜若淵嶽。

要知他正以疾若星的高速從遠處掠來,這麼舉重若輕,瀟灑容易地說停便停,絕非等閒人可以做得到,單論輕功,唯有石之軒的‘幻魔身法’可以與雲帥的‘飛雲步’頡頏相抗。

經過奇力消去毒素,又被洗髓伐,經過大半個月休息的雲帥更顯年輕,功力也進一步得到了提升。正如他所說那樣,若不顧及蓮柔的安全,天下想要殺死他的人,的確屈指可數。

元越澤大大咧咧地將手摟上蓮柔的小蠻,道:“那岳父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雲帥早習慣了他的不要臉,也知蓮柔愛上了他,而且元越澤不但救了他的命,還將計劃的大部分都說給他聽,雲帥左右衡量,還是接受了元越澤的提議,就是若除掉劉昱後,宋師道他一統天下,西突厥則是實行民族自治的區域,這總好過被滅族。於是失笑道:“你一得到我的寶貝女兒,就趕我走,這好象說不過去吧。”蓮柔對一旁一直留心場內每一個細微變化的祝玉妍行了個禮,笑臉如花地對元越澤道:“爹可是馬球好手呢!”祝玉妍突然打斷他們的談話,輕喝道:“進場了!”四人一同望下去,只見衣甲鮮明,持戈鞠朝的御林軍在四方列隊,從承天門直抵賽場,沿那紅地毯兩旁站崗,以人築成御道,莊嚴肅穆。

鼓樂聲起,寇仲、徐子陵、跋鋒寒與侯希白四人,在一個官員的陪同下,從皇城方向策馬進入橫貫廣場,他們都是一身打馬球的輕便馬裝,將四個格不同,魅力非凡的好男兒襯得軒昂拔,登時引來全場人的目光。

緊接著,在歡外賓的胡樂與鼓掌喝采聲中,一群波斯來客入場。

少帥隊的席位在東看臺前,波斯隊的席位在西看臺前。

這很明顯是李唐安排的。

驀地,鼓、銅鼓、貝鼓一起震天作響,接著琵琶、橫笛、等案、蕭、豎模等齊奏,鼓樂喧天。東西兩席全體人起身肅立,接從太宮正門樓承天門開出的隊伍。

“你們過得還很好嘛!”一聲帶著不忿與惱怒的震天暴喝聲中,‘嶽山’如從土裡冒出來般出現在元越澤身前三尺處,雙目神光電閃,無比堅凝的勁氣以他為核心向四外瘋狂飈

接著,左手畫圓,右手畫方,生出一一推的兩股相反力道,左手動作似慢實快地在電光石火間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奧變化,最終以大拇指點向元越澤眉心。

右手攬蓮柔,元越澤左手上,以最平實的一個劈手對上對方的一指。

“砰!”沉悶如雷的巨響聲中,勁氣橫瀉。

二人飛退站定。

一切皆被在十六名衛策騎開路下,一身輕便馬裝,騎在側身掛著特別美的御用鞠杖駿馬身上李淵看在眼裡。

全場人的目光鎖定二人,落針可聞。

-第091章馬球比賽玉勒千金馬,琱文七寶球。鞚飛驚電掣,伏奮覺星。飈過成三捷,歡傳第一籌。慶雲隨逸足,繚繞殿東頭。

將一身馬裝、為賽場更添的三位愛妃送進西臺貴賓席內,歡呼喝采聲中,李淵昂然入場,跟在他馬後是穿著打馬球的勁服長靴的李世民、李元吉和李南天。待過幾句場面話,什麼大唐國與波斯國永遠和平共處、彼此扶持等諸如此類後,立即下場比賽。寇仲、徐子陵、跋鋒寒與侯希白四人組成的少帥隊也進入場中,自有人逐一唱名介紹。

在二人發出的澎湃氣勢下,沒有人再敢望向元越澤所處的牆頂位置,只有暗歎嶽山是個悲情的人物,被愛情害得慘到愛恨糾纏不清。

元越澤凝望寇仲四人,微笑著對他們挑起大拇指,騎在馬上的寇仲同樣一笑,將尾端呈半弦月形,繪上豔麗的花紋的鞠杖倒轉過來,對元越澤做了個‘開槍’的動作。

不知他這動作是從傅君婥還是衛貞貞那裡學來的,直教元越澤失笑不已。

今天的比賽實行六盤兩局制,本來遠道而來,該先上場的波斯隊卻被安排在明天比賽。

比賽即將開始,眾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引向場中。

高高的東牆上,雲帥、元越澤、蓮柔、祝玉妍、宋師道五人並肩而立。

祝玉妍聚聲成線,將白清兒秘密送出來的消息說給宋師道聽,隨後又道:“我們推想兩,覺得那連貴妃肚子裡的孩子父親只有可能是兩個人,一是劉昱本人,二是他找的傀儡。他本人的可能很小,因為若要轉移魂魄,那麼孩子已經算不上是他的骨了,所以他找的傀儡的可能更大,至於這傀儡是誰,暫時還無法想到。”場中此時響起一陣震天鼓聲,比賽在唱籌官高喝聲中在千百對目光聚會神下開始。

寇仲和李淵同時策馬衝前,俯身揮身爭奪馬球,其它隊友馳馬走位,準備接應,烈緊張。元越澤明顯覺到懷中的蓮柔嬌軀一板,顯然是由於注意力太集中而生出透不過氣來的覺。

兩馬擦身而過,鞠杖閃電揮擊,快得沒有人能看清楚之際,馬球斜飛而起,往唐室那方球門飛去。

元越澤以聚集的細微聲線道:“場中至少有十個人在注意著我們,多加小心。”接著大手摩挲了一把蓮柔盈盈不堪一握的小,回過神來的蓮柔會意,立即瘋狂的喝起彩來。

宋師道面罩寒霜,口中卻道:“你們調查出裴寂的線索了嗎?”祝玉妍面現苦澀,搖了搖頭。

跋鋒寒從賽場側沿邊界馳馬疾衝,他的‘人馬合一’術湛無比,動作瀟灑好看。駿馬儼然成了他的附屬物,更可隨他意念而動,剛好趕上馬球,在球兒出界前運杖擊球,球兒應杖墮地,卻神乎其技的沒有彈跳,反貼地疾滾,橫過賽場往北界而去,登時惹得全場叫好,采聲雷動。

此著顯是大出李閥諸人料外,李元吉拼命策騎攔截,卻以毫釐之差,鞠杖碰不上馬球,反衝過中場,與勒馬回頭的李淵策騎而過。

侯希白從大外檔沿界衝前,一聲叱喝,鞠杖猛掃馬球,他運勁巧妙,球兒應彈往半空,往李閥東門的上方彎落。

所有人心生遺憾之,這球太高了,在還未落前就會出界的,可惜了他們的配合。

哪知他們遺憾生的瞬間,球兒突生異變,竟像失控了一般在未上升到理想中的最高點時,斜著墜下。

宋師道大笑一聲,道:“李淵前幾告訴我民部尚書劉文靜似是有些不妥,好象有反唐之心。”二人表情與對話內容完全不符合,又在特意壓低聲音的情形下,不瞭解情況的外人還以為二人在為當年的情之事糾纏。

元越澤略一思索,立覺不妥,簡單地道:“想想歷史上的劉文靜與裴寂。”劉文靜,彭城人,世代居住在京兆武功。隋朝末年,任晉陽令,與晉陽宮監裴寂結。李淵當時是太原留守。劉文靜聯絡裴寂與李世民,協助李淵出兵反隋,並奉淵命出使突厥。李淵在太原起兵,他隨軍南下,俘虜隋朝大將屈突通。唐朝立國後,任納言一職,助修律令,並助李世民擊滅薛仁杲,任民部尚書、陝東道行臺左僕,封魯國公。

劉文靜自以為才能遠遠超過裴寂,又屢屢立有軍功,而裴寂僅因是高祖舊,地位反而在他之上,因之心中不平。每次議論大事,故意和裴寂作對,由此與裴寂產生了隔閡。劉文靜有一次與其弟通直散騎常侍劉文起宴飲時,酒後口出怨言,拔刀擊柱,說:“一定要斬殺裴寂!”恰巧家中幾次出現妖怪,劉文起為此憂慮,便召巫師來家,夜間披髮銜刀,作法驅除妖孽。偏偏劉文靜有個愛妾失寵,便把此事告訴其兄,妾兄遂上告劉文靜謀反。

雖然李綱、蕭瑀等一眾大臣都認為劉文靜不是謀反,李世民也認為劉文靜在義旗初起之時,先定非常之策,事成才告知裴寂,及至平定京師,二人地位和待遇懸殊,故只認為劉文靜有不滿情緒,並無謀反之心,極力想保全他。但李淵素來疏遠猜忌劉文靜,裴寂又乘機進讒言,李淵竟聽信其言,殺掉了劉文靜及其親弟通直散騎常侍劉文起,並抄沒了他的家產。劉文靜臨刑之前,拍著口長嘆道:“‘高鳥盡,良弓藏。’果非虛言!”劉文靜是‘聖使’的可能微乎其微。首先,聖使既可潛伏數十年,絕不會輕易洩謀反的意圖;其次,這中間夾雜著李淵濃重的個人情緒,並不客觀;更重要的是,謀反本來就是劉文靜大舅哥的誣陷。當然,劉文靜也有可能是來個虛則實之,如真是這樣,那他的心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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