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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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若沒遇到元越澤,自己當年出庫不久後就會香消玉殞,傅君婥油然道:“這地下建構匠心獨運,鬼斧神工,令人叫絕,不過若非有當時權傾天下的楊素全力支持籌劃,兼且長安又是在興建中的城市,想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地底建一座寶庫,誰都辦不到。楊素在這場與楊堅的權力角逐中,成為最後的勝利者,透過楊廣把楊堅害死,楊公寶庫備而不用,但隨楊素之子楊玄之死而成為一個謎般的傳說。後來寶庫一部分地圖輾轉傳到高麗,我就奉師命來到中原作探路的先鋒,準備把楊公寶庫的兵器財寶,秘密運返高麗。可惜地圖不完整,我只能進入地庫的西南軸,沒想到連假寶庫都被夫君給洗劫得那……咦,到了。”說話間,二人已爬到狹窄的地道口。
封閉全身生命活動氣息的跡象,二人跳出地道口,眼前漆黑一片。
元越澤剛要開口,就見傅君婥如蔥玉指飛速按上他的嘴,元越澤拿開後,笑道:“我們的聲音都在天魔氣場內,沒關係的。”傅君婥皺眉道:“小心點才好。”說完,從懷中取出一顆閃著青光的明珠,前方頓時變亮少許。
二人此刻處在一個圓形的石室中,中央有張圓形的石桌,置有八張石椅,桌面繪有一張圖文並茂繕析詳盡的寶庫地圖,更顯示出寶庫與地面上長安城的關係。這正圓形的地室另有四道普通的木門,分別通往四個藏寶室,桌下尚備有火石、火熠和紙煤,以供點燃平均分佈在四周室壁上的八盞牆燈。而二人剛剛鑽進來時通過的那個地,明顯是後經人開鑿的。
掃了一眼四座每室寬廣達百步、空蕩蕩的石室,傅君婥癟著小嘴,在石桌坐下,嘆道:“終於親眼見到真正的‘楊公寶庫’了,確是名不虛傳。”元越澤亦道:“就因為你還沒見過寶庫,所以帶你下來看看。”接著拉起她的玉手,往長廊口走去,道:“找尋一下當年的足跡吧!”二人現在身處的是東區寶庫,此時行進路線正好與常規進入方法相反。一邊走,二人一邊仔細注意著周圍的一切。傅君婥挨在元越澤懷裡,道:“那鑿地的人眼下定然不在寶庫內,會否他發覺寶庫是空的,就偷著離去了呢?”元越澤早晨特地被幾女給惡補了一次寶庫機關常識,是以對機關再
悉不過,拉著傅君婥左蹦右跳,口中道:“你沒聞到前面的怪味嗎?”傅君婥點了點頭,不片刻時,二人已經出現在盡端大開的鋼門外。門側左壁光滑的花崗石壁上刻出一行字:“高麗羅剎女曾到此地”右側同樣有一行字:“傅君婥姑娘,你白跑一趟了,元越澤留字。”傅君婥嬌軀緊伏在元越澤身側,數年前的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就在她
慨的當兒,元越澤突然指著左側的角落,道:“那有具屍體。”傅君婥回過神來,立即聞到刺鼻的屍體腐爛味道,元越澤拍了一下她的香肩,獨自過去檢查一番,回來道:“剛剛在主控制室我就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再看這死了至少十
的女人屍體,上面帶著很明顯的劉昱氣息……”猛一停頓,他恍然大悟道:“莫非劉昱一直都藏身在寶庫中?”舉凡練氣之士,由於體質與常人不同,均有其獨特的氣息,像劉昱這類修練先天真氣的高手,若非蓄意斂藏,自然而然會散發一種特別的氣息,
官靈銳如元越澤者剛剛並未在石室中察覺到劉昱的氣息,但他與劉昱
過手,對他的魔氣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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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在那具屍體上察覺到了一絲劉昱的氣息,想來最初並未察覺到劉昱的氣息,該是他一直刻意收斂
孔的結果。
二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元越澤的猜測的確有理由,那韓階搞不好就是劉昱派去跟魯妙子學藝的,魯妙子很久前開始公然招收學生,人一多,自然無法把每個人都觀察得很細緻,而韓階若要可疑隱瞞,還真的很難被人發現。劉昱或許進入寶庫後,發覺裡面空空如野,就把這絕妙的地下寶庫當成藏身地點,需要出去時,就出去,不需要出去時,就可在裡面練功或策劃計謀。聯想到武家兄弟對劉昱的評價,元越澤二人明白剛剛那女屍定是劉昱洩慾後為防行蹤走而殺死的。
傅君婥疑惑道:“我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嗎?”元越澤搖頭道:“我們先把自己的痕跡消除,出去再商量一下。”劉昱老巨滑,一旦被他發覺不對勁,還怎麼殺他,二人迅速行動,最後爬到
外,一番商量後,決定元越澤帶一女時刻注意這山丘附近,其他人還要各忙各的,畢竟大敵不止劉昱一人。
戌時初,元越澤與獨孤鳳面沮喪、東倒西歪、哈欠連天地回到西苑,一看就是毫無線索的模樣。一邊享受著雲玉真小手按摩,元越澤一邊聽取幾女的彙報。
蕭琲那邊,由於她的特殊身份,使得李世民不敢怠慢,但談了許久,李世民都在反覆暗示太子黨在
獵時害他們一家,他的人已經打探到一些消息。蕭琲暗笑李世民這‘借刀殺人’有夠拙劣,太子黨
害的的確有元越澤在內,但更主要的是要害他李世民,所以沒再繼續談下去,告辭回來。
其他幾女分散在全城內,暗中注意李唐人的動作,結果是李唐手下一如往一般,沒人察覺到元越澤進入寶庫之事。
用過晚飯,元越澤直接在洗澡過程中睡了過去。一動不動盯著那山丘十個時辰,為防被劉昱察覺,還要緊繃神經,身體上無礙,神上哪受得了。
一連四,元越澤早出晚歸,卻依舊毫無線索。
第五黃昏,距
節還有兩
。
尹府後院的一處幽靜小樓。
這座小樓位處一隅,被列為尹府地。
尹祖文和許留宗二人在桌前一聲不響地對飲,屋內氣氛不但沉悶,且詭異異常。
再幹半壇後,許留宗“啪!”地一聲將酒杯摔碎,咬牙切齒地大罵道:“他的,姓侯的小賤-人,老子若逮到她,定要
她個死去活來!”尹祖文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師弟能抓得住她嗎?”許留宗啞口無言,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喝酒。
尹祖文無奈地嘆了口氣。
過去的數裡,長安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侯姓女子與賭界大師‘北雷’雷九指攜手,在‘六福賭館’連賭兩
,贏多輸少,池生
輸得哭爹喊娘,最後連場子都輸掉了,其後更有受害女子手執隱秘帳本,現身說法:池生
是巴陵幫香貴的親生兒子,香家多年來暗中從事販賣人口之事,不知害了多少女子,消息迅速傳播開來,香家頓成矛頭所指,被無數人所唾棄,池生
也被迫捨棄一切逃跑。這件事被長安城內人所津津樂道,侯姓女子也被冠以‘賭後’之稱。
她自然就是侯文卿,實際上事情箇中原因,只有少數人才知道,因為她數月來從韓澤南那裡掌握到香家的犯罪證據,所以一方面派宋閥人在巴陵造勢,一方面親自來長安,將香家的預備力量剷除,最初時,她透出已得香家絕秘帳本一事,惹得池生
不但心神大亂,更是不敢中途罷賭,只有死撐下去,妄想贏回帳本。中間他曾派人暗殺過侯文卿二人,奈何即便他請出許留宗和尹祖文,依舊也只能勉強壓過侯文卿二人,要殺他們或是抓他們,難比登天。
事情太過戲劇化,短短几,背後提供財力的香家倒臺,尹祖文師兄弟二人方寸大亂,一系列早籌備好的計劃也只有耽擱下來,偏偏現在卻到了局勢的最關鍵一刻。尹祖文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臣服在祝玉妍或石之軒之下了,都怪自己野心太大。
“祖文是否後悔?”石之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下一刻,他如鬼魅般出現在桌前,悠然坐下,眼中閃過幸災樂禍的神,顯然心情很好。
尹祖文二人敢怒不敢言,許留宗昂然道:“‘王’若是來殺我們,就儘管動手。”石之軒嘆道:“我若殺你們太簡單,但你們死一個,聖門中興就會少一份力量。”尹祖文牙一咬,跪地道:“石大哥若還信任小弟,小弟就以聖門血誓立誓,
後若背叛石大哥,就讓我遭天雷轟頂。”識時務者為俊傑,許留宗微一錯愕,立即明白尹祖文的想法,同樣也跪地立誓。
他二人當機立斷,的確不簡單,要知道現在能保他們的只有大明尊教與石之軒,當然他們也可臣服祝玉妍之下,但那就意味著承認她所制訂的那些聖門新制度,那些像白道門派一樣的準則深為尹祖文二人所鄙夷。大明尊教雖然也可保他們,但他們比誰都清楚雙方只是利益結合,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就只有死。所以尹祖文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石之軒。他當然明白石之軒揀這個時候來,定有渾水摸魚的意思,只不過既是雙方都有所需,所以不再猶豫,立下血誓效忠。
石之軒面帶微笑,事實上他一直沒有對尹祖文下狠手,強迫他就範,主要還是要看幾方人爭個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漁翁之利,但突然出了香家這種事,石之軒也改變策略,爭得實力二人大減的二人投誠。
隨後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屏風,尹祖文解釋忙道:“那是清兒,我施了金針助她練功,石大哥放心,若我不撤去金針,她與死人無二。”池生的府第都輸出去了,本來白清兒是藏在他家的,現在尹祖文只好將她藏這裡。
為略不解的石之軒解釋一通,尹祖文陰惻惻地笑道:“清兒明
就可練成‘奼女心法’,本來小弟打算拿她對付李淵與元越澤,如今石大哥既在,就聽你的吩咐。”石之軒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虛彥已
出《御盡萬法
源智經》
後你們定要同心協力輔助我。”尹祖文二人暗暗吃驚,顯是被石之軒這句話震住了。
石之軒繼續道:“你們的仇,一定要報,但不是現在,現在我們和元越澤、大明尊教、佛道兩家之間正維持著某一種微妙平衡,雙方互有顧忌。一旦破壞平衡,後果將不堪想像,所以至少在其他人動手前,我們不可輕舉妄動。至於其他事,等到他們幾方分出生死後再議不遲。”許留宗乾笑道:“石大哥說得是,我們怎樣也要先得到寶庫內的舍利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