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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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兄妹倆止住哭聲,陰顯鶴兩眼紅腫,略顯尷尬地對元越澤抱拳道:“在下陰顯鶴,多謝元兄助我兄妹重逢,大恩不言謝,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元越澤欣然道:“大舅哥不必客氣,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這裡不方便,我們進屋細說。”秀眸同樣哭腫的小鶴兒俏臉羞紅,藕臂挽上元越澤的一隻胳膊,甜甜一笑。
陰顯鶴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細看去才發覺自己妹子的不尋常處,特別是氣質,與宋玉華幾女極為相似,顯然自己妹子已與元越澤有了男女之實。看她一臉幸福的神情,當知元越澤沒有虧待她。
進屋落座後,單琬晶迫不及待地道:“夫君快把外婆和娘放出來,人家想死她們了!”眼見一個個如綠豆大小的仙女從元越澤的手腕上飄出,逐漸變大,陰顯鶴頓變呆頭鳥,這種事就算親眼看見,也很難相信,但又無法不去相信。十多個美女各個不著脂粉,其中如祝玉妍,婠婠,商秀珣更是美得一塌糊塗,彷彿被她們看上一眼後,死了都甘心。
小鶴兒忙貼在他耳邊,輕聲為他解釋,聽得陰顯鶴不斷點頭,望向元越澤的眼神越發地古怪。
輕撫膩在懷中單琬晶的如瀑秀髮,單美仙充分發揮大姐的魅力,問傅君瑜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陰公子又是何是到的?其他人呢?”如小鳥般唧唧喳喳聊個不停的幾女立即靜了下來,傅君瑜點頭道:“一件一件說吧,我們是六天前回來的。”單琬晶突然口,嬌憨地道:“我們姐妹從南邊帶回了一些中原沒有的種子,夫君可不能說我們偷懶!”在祝玉妍,單美仙與元越澤面前,她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哪還有半分公主的樣子。
眾人皆莞爾,宋玉華解釋道:“君瑜她們帶回了佔禾、玉米、花生、甘薯、馬鈴薯的種子,對戰亂中原的貧窮百姓來說,確是功德一件。”傅君婥愕然道:“只一年時間,你們怎能往返這麼遠?”除了陰顯鶴外,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早禾,也就是占城稻,是出產於印支半島的高產、早、耐旱的稻種,要在宋朝時方引入中原,並迅速在江南地區推廣。但其他幾種植物乃是產自遙遠的美洲大陸,要在明清時才會傳入中原,只一年時間,幾女又早失去御劍飛行的能力,如何可以往返於亞洲大陸與美洲大陸之間?
單琬晶嚷道:“人家還想到海的另一邊去看看古典期的瑪雅人呢,可惜時間不夠,只有到南面走了一圈就回來啦!”傅君瑜神秘一笑,道:“夫君與姐妹們是否忘記了一個人?”眾人恍然。
只有陰顯鶴一頭霧水,小鶴兒忙又低聲向他解釋。
元越澤道:“你們遇到了‘他’?‘他’還好嗎?”傅君瑜給了他一個放心的微笑。
元越澤讚許地望了二女一眼。
只這一個眼神,已勝千言萬語。
玉米、花生、甘薯、馬鈴薯這四種經濟作物產量高,營養豐富,對環境的適應較強,將會對中原發展帶來深遠的影響。
宋玉華繼續道:“君嬙和如茵還在沐浴,否則夫君定會被她們纏死。落雁和雲芝都在忙公務,恐怕要晚些時候才能見到她們。”元越澤點了點頭,望向陰顯鶴道:“大舅哥是何時到洛陽的?”陰顯鶴則有些尷尬。剛剛小鶴兒介紹下,他已知如一尊玉雕像般端坐在不遠處,一臉和藹笑意地瞧著單琬晶的年輕美女就是名震天下四十餘載,同時也是單琬晶外婆的一代“陰後”雖驚訝與自己這神奇的妹夫及其
子已是與天同壽,也佩服他三代同收的本事與勇氣。可主觀裡依舊覺得荒謬絕倫:若按輩分論,祝玉妍豈不是要叫他“大哥”當然打死他也不敢接受這樣尷尬的稱呼。
聽到元越澤的話,他回過神來,道:“我是半月前才到的,沈城主手下的人找到了我,當時我並不相信小紀還活著,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而來,想不到小妹真的未死。”元越澤突然發覺素素並不在,宋玉華善解人意,立即道:“翟大小姐遇到一些麻煩,素素妹妹正是去幫他,已走了近一個月。”蕭琲皺眉道:“可否說得詳細一些?”宋玉華點頭道:“個多月前,北疆出現一個可怕的怪人,處處劫掠孕婦,有人後來在野外發現被開膛破肚取走胎盤的女屍。”屋內眾人皆憤慨。
元越澤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怒道:“這殘忍的妖人到底是誰?”陰顯鶴接口道:“恐怕見過此人且還有命的人,只有我了,他身著黑衣,蒙著臉,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是男人。”頓了一頓,又道:“此案在北疆轟動一時,各大門派中身份較高,家族龐大的都是受害者,不知花大價錢僱了多少人,卻沒有一個有命回來的,那妖人依舊無法無天的四處盜取胎盤。北疆人心惶惶,稱那人為‘鬼煞’。”元越澤心思電轉,按習慣思維,他最初認為此事是許開山所為,因為許開山以北馬幫大龍頭身份為幌子,在北疆做了不少齷齪事。但細想下,又覺得不可能,因為就算在原著中,許開山策劃了“安樂慘案”亦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不可能猖狂到四處盜取胎盤的地步。北馬幫之的崛起只是這幾年間的事,許開山數年前仍沒有任何人聽過他的名字,現在卻成家傳戶曉的人物,北馬幫專和
外諸族
易,再把戰馬賣往南方謀取暴利,與
外民族
易,一般都是以貨換貨,少有以金子
易的。許開山就是先搶得大批財物後才做
易,否則不會冒起得那麼快。但搶劫財務與殺人盜胎盤不可同
而語,後者較前者殘忍百倍,一旦被人發現,不但身敗名裂,且牽扯甚眾。胎盤的用處大抵幾種,最大的可能自然是練某種
功。按時間推算,那時劉昱還在長安,而許開山更沒可能是受劉昱的命令做這等折壽的事。且大明尊教被元越澤打壓得極慘,莎芳一行人全部死亡的消息該也傳入許開山的耳內,他怎可能還這樣肆無忌憚?
陰顯鶴突然挽起袖口,出小臂,那上面有一道觸目驚心的深疤,苦笑道:“我當時亦想為民除害,哪知卻是不自量力,與那人過了十幾招,就被他一掌廢掉此臂,拼盡力氣方逃掉。若非後來玉華夫人以神力相救,我恐怕已是殘廢。”以掌可造成這樣深的傷疤,又可碎骨,那“鬼煞”絕非等閒。
婠婠心中一動,道:“我敢肯定那人狀態並非萬全。”望見撅著小嘴的小鶴兒與瘦臉略紅的陰顯鶴,婠婠嬌笑道:“陰公子勿怪,我並非說你不中用,只是想到此人會否是在用‘紫河車’來練功呢?”紫河車,也就是胎盤的別稱。
陰顯鶴明顯敵不過她的直接,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再不敢看向她豔光迫人的玉容。
一直不作聲的祝玉妍開口道:“聖門古籍上確實記載了一些古怪功法,需要以‘紫河車’為引,不過那類功法大都屬下乘。”衛貞貞突然口道:“此事與翟大小姐、素素有關嗎?”元越澤等人這才發覺原來話題已經偏離軌道。
宋玉華道:“有一些關係,翟大小姐一直在北疆做生意,有已成家手下的子就曾受害。不過更主要的是她的在邊
遇伏受了腿傷,又折損大批兄弟,一批上等羊皮被人劫走,北疆的‘霸王’杜興向他們開出價錢,要拿五千兩黃金去把八萬張羊皮贖回來。”北疆武林有“三幫一派”杜興就是規模最大的北霸幫龍頭,其他兩幫是外聯幫和
漠幫,一派自是“知世郎”王薄率領的長白派。
雲玉真愕然道:“翟大小姐的據點就在樂壽,她手下的家人怎遇害的?竇建德會沒有表示?羊皮既在杜興手上,那就是他派人劫走的,現在更來敲詐贖金,他莫非不知曉素素與翟大小姐的關係?真以為夫君會放過他?”樂壽乃是竇建德大夏軍的政治中心所在,是以雲玉真有此一說。
宋玉華道:“據素素傳回來的消息看,那‘鬼煞’就是在樂壽郊區行事,竇建德亦覺大失顏面,出動重兵,卻毫無線索,而那‘鬼煞’似乎也只是路過樂壽,那案之後,樂壽重歸平靜,後來‘鬼煞’則是出現在山海關附近。至於貨物是否為杜興所劫,仍是難下定論。表面上杜興和翟大小姐的義勝隆一向關係不錯,而每逢遇上賊劫失貨,杜興都充當中間人和事老的角,從中
傭取利,只不過這次開價五千兩黃金確是獅子大張口,翟大小姐為此有兩天氣得睡不著,素素最後一次來信是四天前,她已出發去山海關的路上。”陰顯鶴不屑道:“杜興不過是一沽名釣譽之輩,‘鬼煞’的案子還沒結,他竟有臉再生事端!”元越澤點了點頭,陷入沉思。
他與素素的關係,素素與翟嬌的關係,可謂天下皆知,杜興再強,也不過是個地頭蛇而已,惹火了元越澤,單槍匹馬也可將他的北霸幫給端了,所以杜興絕不敢劫翟嬌的貨。
不過再仔細思索一番,元越澤推翻了從前的想法:事實上杜興的嫌疑最大,因為突厥人和契丹人都在背後撐他的。且他和契丹的呼延金關係極為密切,在山海關一帶,亦以契丹人的力量因較集中而比突厥更強大,尤其突利得元越澤相助,安然返國,自然和頡利內爭不休,契丹人恰好恃勢橫行,任何想做
外生意的人恐怕都要看他們的面
行事。想到契丹,突厥哪一方不是自己的死敵?這次的事極有可能就是針對元越澤而發,背後有了契丹或突厥撐
,杜興膽子自然變大。素素這幾年讀書不少,見識大長,可能也是猜到了這個原因,否則以她淡泊的
子,怎會主動請纓前往山海關?杜興作出一貫的樣子,正是“清者自清”的表現,只可惜,他
不過元越澤這知曉歷史的人之眼。當務之急,自是到東北一行,解決“鬼煞”一案,同時去
接素素,追回翟嬌的貨物,順路再幹掉許開山。
與單美仙幾女換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元越澤又對陰顯鶴道:“大舅哥見過北馬幫的許開山嗎?”北馬幫幫主許開山是,專和
外諸族
易,冉把戰馬賣往南方謀取暴利,高開道也管不著他,夏王與他時有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