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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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宸說：「呂同學，其實我辯不過你，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認輸，怎麼樣？」

「什麼事？」

「把衣服脫了。」蕭宸說。

「這有什麼難得？」呂陽伯嗤笑一聲，脫下了自己外套。

「再脫。」蕭宸不動聲。

「噗嗤！」三位老師連著臺下的眾位學生都笑出了聲。

「這……」他除了外套就只穿了一件短袖，如果是在宿舍脫了就脫了，可是現場還有女生和老師，脫光了他也覺得影響肯定不好。

蕭宸笑道：「衣服無非保暖，遮羞，好看三種用途。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呂同學，身體重要，還是神重要？」呂陽伯愣了一下說：「老師，我抗議，這是詭辯。」三位老師低聲商議了一下說：「抗議有效，請正方發言。」

「咳咳！」呂陽伯清了清嗓子，說：「剛才反方引用了古文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我想請問反方，按照你的邏輯，知禮節難道不是先倉稟實嗎？知榮辱難道不是先衣食足嗎？那麼由此可見，身體的重要要大於神的重要，因為身體的重要總是基礎，而神的重要總是在後面的。這正如一個新生的嬰兒，他剛出生的時候只有四肢沒有思想，但他仍然可以通過父母的悉心照料下活下去。所以正方認為身體大於神。正方發言完畢。」

「學長太帥了！說的好。」林竹故作加油的喊道。

「臺下的同學不要尖叫擾亂辯論秩序。」臺上的老師呵斥道，秦芷卉也指了指林竹，林竹則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請反方發言。」

「老師，我想問正方几個問題。」

「允許。」

「請問呂同學，你是從哪裡出生來的呢？」呂陽伯嗤笑道：「當然是從我母親的胎裡出生而來。」

「那麼你的母親好端端地會懷上你呢？」

「這個初中生物裡都有好嗎？當然是我父親的子和我母親的卵子結合才能懷上我。」蕭宸依然微笑著不動聲：「那麼，你父親的子為什麼會和你母親的卵子結合呢？」蕭宸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覺得莫名其妙，秦芷卉的小臉一紅，低聲罵道：「死樣子又再耍氓！」

「又？」林竹道。

「這當然是……」呂陽伯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我抗議……」

「不要誤會。」蕭宸打斷他說，「我的意思是，假設正方的父母沒有讓子和卵子結合的想法，當然他們可能不會想的這麼深奧，或許只是單純的尋求刺或者是繁衍，這都不重要。而這個無論是主觀想法或者是客觀事實，如果都不存在的話，那麼我們現在也就看不到呂陽伯同學了。而正是因為呂同學的父母有這樣的思想或者形成了客觀事實，我們都無法否認他的存在，因此神的作用在前，而體的結果在後，所以反方的結論是神大於體。反方發言完畢，聽懂掌聲。」全場雅雀無聲，頓了一會，隨後掌聲雷動。

啪啪啪啪啪！

「呸！什麼尋求刺，說得太骨了。」秦芷卉忍不住罵道，後面的她都沒仔細聽，只重點聽到了這句，她還以為蕭宸在大庭廣眾之下映她。

不過自己的副社長江靈雪卻帶頭鼓了掌，她面無表情說：「我看他已經膽大包天，不用再練了。」

「正方發言。」可是正方已經發不了言了，呂陽伯滿臉漲紅，想不出話語來反駁。俗話說關心則亂，更何況干係到自己的父母，而且他也沒辦法站在父母的角度來考慮這個問題。站在自己的個人的立場肯定是先有的身體，畢竟自己初懂人事的時候都已經五六歲了。可是牽扯到上一代，這種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可能永遠都無法爭論清楚，呂陽伯認識到對方將一個非常龐大複雜的問題丟給了自己，以他現在水平想要辯駁可太難了！強撐了一會兒他終於放棄了：「我輸了。」臺下掌聲雷動，畢竟蕭宸擊敗了連勝五場的冠軍。

「呃，其實我還想再說一句話。」蕭宸說，全場漸漸安靜了下來。

「其實我發現現在許多同學他們的心都無處安放，他們那顆無限的心總是放在有限的事物上。短視頻，電視劇，化妝，遊戲……這些東西在我們的生命中短暫卻又極度另我們上癮，佔據了我們大把的時光。莊子說：學有涯知無涯，以有涯逐無涯，殆已。這句話不單單是指我們的生命要一直學習，更是指我們的生命不能放在那些有限的事物上沉。」蕭宸捂住自己的口說：「我們的這顆心，它是無限的，純正的，完整的。只是總會被其他各種事物遮擋和遮蔽，我們總是無法認清自己。呂陽伯同學的觀點其實並沒有錯，美麗的女子哪個男生不喜愛呢？英俊的情郎又有哪個女子會討厭呢？但是重點是，你愛她的身體，還是愛她的心。謝謝大家！」全場掌聲雷動，臺上的三位老師也為蕭宸鼓起了掌。

蕭宸笑嘻嘻地走下來，厚臉皮的模樣看著社團裡的社員。

「這個劇本好像寫得不太好，我回去再想想。」江靈雪拿過劇本走了。

林竹噘著嘴走過瞪了蕭宸一眼，氣呼呼地走了。

戴眼鏡的，名叫小葉子的女生走過蕭宸身邊，面帶微笑一邊鼓掌，一邊小聲地說：「學長講得很好哦！」然後被林竹拉走了。

粉頭髮，名叫安安的女生走過來，對蕭宸眨眨眼睛說：「不錯哦，希望下次可以和學長搭戲！」說完笑嘻嘻地走了。

最後蕭宸笑嘻嘻，像是等待誇獎的小男生一樣看著秦芷卉。

只見秦芷卉對蕭宸冷笑道：「這是百分之90的誠實，還是那百分之十的幽默？」

「啊？」蕭宸還沒反應過來，秦芷卉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是什麼意思？芷卉學姐她怎麼了？

他跟著眾人回到了社團教室，眾人各自要麼上課，要麼回宿舍去了。芷卉學姐從辦公室出來，看了他一眼滿滿地鄙視。話也不搭一茬就出去了。蕭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明明昨晚還如膠似漆，關係甜，剛才也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這樣了。

算了，反正女人心海底針，自己昨天累得不行，回出租屋也有點遠直接躺在沙發上，慢慢睡著了。

第七章：深情的告白不知睡了多久，蕭宸漸漸醒轉。隱隱約約聽見一個女孩子坐在自己身邊小聲哼唱，原來是姜涵蕊，她正玩著手機吃著小零食。

「啊！阿宸你醒了呀！」察覺到蕭宸醒來，他坐起來了眼睛，問道：「現在幾點了？」

「唔，六點多要到七點了，你可真能睡，從下午睡到現在。」蕭宸打了個呵欠：「其他人呢？」姜涵蕊吃著零食嘰咕嘰咕地說：「她們都走了，就我們兩人。」蕭宸剛醒來有些失神，他呆呆地看著姜涵蕊。她今天穿了一件青的吊帶連衣裙，散發出清香的長髮上繫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纖長的玉腿上是白的厚系過膝絲襪，一雙保護住我見猶憐的小足上的是黑的公主鞋，正俏皮地搖晃。

見到蕭宸這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姜涵蕊不免有些害羞：「阿宸，你這樣看著我幹嘛呀？」其實蕭宸只是有些腦電接不上，他不斷眨著眼睛，歪著頭盯著姜涵蕊。

姜涵蕊笑著說：「阿宸，聽說你下午去辯論賽了呀，還贏了？」

「社長告訴你的？」蕭宸問。

「嘻嘻，有人傳了視頻到網上，我們宿舍都傳瘋了！」姜涵蕊說著打開手機翻到了那段：「已經十五萬的播放了啊！」裡面正在放蕭宸講的那段：「那麼，你父親的子為什麼會和你母親的卵子結合呢？」姜涵蕊嘻嘻笑道：「阿宸你膽子太大了吧，這麼多人你這樣瞎說啊。」

「我哪裡瞎說了，辯論講究的是技巧。論證法告訴我們，當一個人陷入他人的思維的時候，他的思維就會變的狹隘，我不過是問他幾句而已。」此時視頻裡的蕭宸正濤濤不絕地說著他的話：「美麗的女子哪個男生不喜愛呢？英俊的情郎又有哪個女子會討厭呢？但是重點是，你愛她的身體，還是愛她的心。謝謝大家！」姜涵蕊面帶微笑，兩顆星眸像是要滴出清水，少女懷，雙頰緋紅，可愛的小鼻子呼的氣息也有些重，她輕輕說，像是在呼喚自己的愛郎：「阿宸……」見到這幅可愛的模樣，蕭宸的心有些觸動。曾幾何時，一位明眸善睞的少女也曾這樣戀戀不捨地望著他，恍惚間出現了悉又陌生的臉，竟然能如此相像！一時說不出話來。

姜涵蕊一雙黑的星瞳微微跳動，閃著水光：「你愛我嗎？」

「當然！」姜涵蕊嘴角止不住笑意，又說：「你愛我的身體，還是愛我的心？」蕭宸雖然提出了這個問題但他卻沒有好好思考過，在他的意識裡，看一個人的心也必定愛她的身體，可是這樣說出來卻總是十分虛偽，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表達。

姜涵蕊見他沉默，方才覺得甜的心裡忽然有些害怕，眼裡帶些慌張地說：「阿宸，我們拉過手，百分之90的誠實。」

「我愛你，我當然愛你。只是我沒法只愛你的身體卻不愛你的心，也沒法只愛你的心不愛你的身體。」蕭宸神情嚴肅，一臉柔情。聽到這話秦芷卉懸著地心也安心地放下了，她盯著自己的愛郎，一顆少女心怦怦直跳，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可是你會相信嗎？男人不都這樣說嗎？這樣聽起來很虛偽，卻是我的心裡話，你能相信我嗎？」

「我信，我當然相信。」姜涵蕊似水柔情，輕聲細語：「是阿宸的話，我怎麼能不相信呢？我可以把身心全部給你，只要你想要，我全都願意。」

「我愛你……」蕭宸說，他每說一次，姜涵蕊的心便跳動一次，有什麼溫暖的東西在觸摸她的心房，讓她沉醉在其中，彷彿一個舞蹈生沉在屬於自己的舞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