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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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當初太唐突了……”宋青書一邊躲避一邊告饒，不過心卻暗暗尋思，如果再有這樣一次機會，自己多半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畢竟那時候她與令狐沖情已經到了一定程度了，若不另闢蹊徑，恐怕終身無法在她心房滑起一道漣漪。

任盈盈想起之前種種往事，更是唏噓不已，每次和他碰面，都是被他欺負到死，當時自己好恨好恨他，可世事難料，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他的子……如今再回過頭來看之前種種，反倒有一種別樣的甜。

兩人這樣一路回憶兩人不打不相識的過程，一路往南趕去，原本任盈盈是打算騎馬的，但宋青書擔心她如今身體弱，經不住馬匹的顛簸，便決定改坐船逆江而，由三峽、白帝城入蜀。任盈盈拗不過他，只好由著他了。

不過兩人來到長江邊，卻忽然發現了一個大難題，碼頭的一個艄公告訴他們，如今兩國戰，長江已進入最高警戒狀態，普通客船商船一律不許通行。

“不許商船通行，那艘船又是怎麼回事？”任盈盈指著遠處緩緩駛來的一艘巨大商船問道。

-----最近將之前設計好的一些細綱推翻重新修改了一遍，覺新的劇情更滿意一些第1665章皇商雙豔聽到艄公說如今普通客船商船一律不許同行，宋青書不自責不已，他之前主要注意力都在勸說任盈盈改陸路為水路，主要的確是擔心她身子弱經不住旅途勞累，同時也有另外一個私心，那是不忍心她白的玉腿被馬磨出血痕繭子，以至於反倒忽略了戰的因素。

想到如今不僅沒有節省時間，反倒帶著她饒了一大段冤枉路，忍不住自責起來。

直到聽到任盈盈的疑問，下意識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遠駛來一鉅艦，周圍的船隻和它起來如同小舢板一般。

更關鍵的是，這麼明顯的目標，南宋水軍卻並未阻攔，反倒是一路放行，宋青書目力甚遠，甚至能看到船頭一個南宋將領一臉討好似得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賠笑，那管家卻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回應著，態度十分冷淡。

“不知道是哪個王公貴族麾下的商船？”宋青書有些疑惑，不過並不怪，要知道古代這些官員，哪個家裡不是大地主？一個個嘴禮儀道德當聖人君子，不許朝廷經商下海，說什麼與民爭利，說到底民哪有什麼利？不是他們家族的利？怕朝廷出面搶了他們底下的生意而已。

那艄公只見任盈盈半倚在身邊男子懷，嬌怯怯地一副弱不風模樣，秀眉微蹙，若有深憂，卻依然無損絕明麗的容顏，隱隱還有一股高貴不可侵犯的氣質，不由得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有心賣道:“凡是這水走生活的，又有誰不知道他們。”看到他的神情，宋青書又哪還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由得啞然失笑，毫不以為意地笑道:“還望指教。”那艄公悄悄看了任盈盈一眼，見她也被引了注意，不由愈發得意起來:“既然你這麼誠懇，那我也指點你一下，這艘船是阮家家主的坐艦鏡湖號，阮家是天下第一皇商……”

“天下第一皇商不是薛家麼，怎麼成了阮家？”宋青書往船仔細打量一眼，果然看到旗幟繡了個大大的阮字，不過心還是疑惑，南宋這邊四大家族薛家之所以號稱“珍珠如土金如鐵”，主要是因為他們除了有個當參知政事的家主，同時還有著皇商的身份，可謂是鉅富，之前在臨安那麼久聽到不止一個人稱呼薛家為天下第一皇商。

“這你不懂了，”那艄公解釋道，“薛家主要做的是海外的生意，號稱海外第一;阮家做的是內陸的生意，是內陸第一，對於我們這些生在江邊的人來說，不少都是靠著阮家吃飯的，自然更多認為天下第一皇商是阮家。”

“原來如此。”宋青書微微點頭，他之前貌似聽過阮家的名頭，不過如今他身居高位，連有著宰執大臣的薛家都沒資格與他平起平坐，更遑論官方背景不那麼顯赫的阮家了。

注意到他語氣的不以為然，那艄公頓時急了:“能當皇商，在臨安那邊的背景肯定深不可測，大家有各種猜測，不過誰都無法確定。唯一確定的是阮家家主的夫君是蜀豪門楊家的人。”

“阮家家主是個女人？”一直在一旁雲淡風輕的任盈盈驚訝地問道。

“你們不知道麼？”那艄公彷彿在說一件人盡皆知的事情，“阮夫人這些年以女兒之身，硬生生將家業越做越大，這些年阮家大有趕超薛家之勢，大都是她的功勞。”

“那她還真夠厲害的。”宋青書暗暗咂舌，如果在後世有女人做出這麼大一片家業他絲毫不怪，不過如今是理學盛行的南宋，居然還有這樣的成，實在是太讓人驚歎了。

“阮夫人不僅經商厲害，自己還是個萬里挑一的大美人呢，我有幸遠遠地看過幾眼，不僅美豔無雙，為人還非常和氣，簡直是仙女下凡，”那艄公一邊說一邊出一臉醉之，彷彿在回憶當初那畫面，“不過有些怪的是，每個見到她的人對她的容貌描述都不一致，有些說她是個端莊靜的少婦，有些說她是個妖冶美豔的狐狸，還有人說她是個聲音甜美的少女……”宋青書微微一笑，並不是很在意，像他們這樣的底層艄公，一輩子見過幾個美人，恐怕稍微有些姿再加高高在的身份，都能被他當成仙女了吧，自然而然會有些以訛傳訛，不過對方接下來一句話卻讓他的想法微微有些動搖。

艄公顯然察覺到了他眼的不信，頓時急了:“阮夫人和薛家的二小姐被我們這一行的人並稱為皇商雙豔，她們和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不一樣，她們經營生意經常拋頭面，我們這一行不知道多少人見過她們，哪個不盛讚她們的容貌？尊夫人雖然貌美，不過和她們起來，也未必得過。”任盈盈微微一笑，她素來雍容大度，又豈會將這人的話放在心，反倒是宋青書心一動，他本來不信這個什麼阮夫人有多麼貌美，不過薛家小姐他卻是見過的。

薛寶釵容貌美麗，肌膚欺霜賽雪，特別是那知書達理的端莊氣質，活脫脫一個萬里挑一的大美人——當然，後來無意得知她皇城司密探身份，那冷若冰霜截然相反的另一面，那是後話了。

當初在臨安那些王公貴族宴會之，偶然聽起他們聊起薛家的事，說薛公真是好福氣，有兩個絕傾城的女兒，大女兒薛寶釵已經足夠驚豔，二女兒薛寶琴卻還要勝過半籌，只不過二小姐主要是替家族打理皇商業務，天天跟著船隊走南闖北，臨安城那些王孫公子見她的機會反而不如底層百姓多。

“薛寶琴……”宋青書不想到紅樓夢原著後期忽然冒出的那個完美女人，容貌才情隱隱蓋過兩位女主林黛玉、薛寶釵的光芒，甚至讓一向端莊自持的薛寶釵都忍不住出言說了句酸溜溜的話，而且她沒有入金陵十二釵正副冊，證明她這輩子非常幸福美滿，所以不必進薄命司，這女人完美得簡直讓人嫉妒。

宋青書在這個世界雖然沒見過她，但有薛寶釵珠玉在前，相信她的容貌大致在什麼水準，如今聽聞這個阮夫人居然能和她並稱皇商雙豔，驚訝之餘也對那位阮夫人產生了好之心。

忽然他心一動，急忙問道:“你剛剛說這船叫鏡湖號？”

“對啊。”那艄公點頭道。

宋青書心默唸，臉出一絲古怪的表情:鏡湖號，鏡湖……又姓阮，不會這麼巧吧？

第1666章盈盈......綠宋青書表情之所以這麼古怪，是因為他依稀記得原著中阮星竹就隱居在小鏡湖附近，段正淳幾個情人當中，她的存在並不是太高，比不上李青蘿的美豔，也不如刀白鳳的出塵，甚至和秦紅棉、甘寶寶比起來，她也不是那麼出彩。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她知水，是阿朱阿紫姐妹倆的母親，至於她的家世，更是沒有提及，只是寥寥數語介紹過是個大家族，家風甚嚴，她未婚先孕害怕之下只能將阿朱阿紫給別人撫養，直接造成了姐妹倆的悲劇。

沒想到這個世界裡搖身一變，居然成了天下第一皇商阮家的主母？

本來宋青書還擔心自己是不是猜錯了，不過想到李青蘿都能是白蓮聖母，阮星竹如今的身份貌似也不怎麼讓人意外。

“按照劇情發展，阿朱、阿紫應該已經見過她們的母親了吧？”宋青書好奇不已，不知道她們知不知道母親這一層身份。

“也可能是我猜錯了……唔，終究還是要驗證一番才算數。”宋青書問那艄公道，“這麼大一艘船，她們載客麼？”那艄公聽出了他的意思，頭搖得跟撥鼓似的:“人家是天下一等一的皇商，還差那麼點載客錢？你們不用想了。”宋青書微微一笑:“我看未必。”正說話間，那鉅艦已經緩緩向碼頭靠了過來，周圍的那些人哄得一聲圍了過去，那艄公也顧不得搭理兩人，手忙腳亂往岸邊跑去，和其他人互相推搡，一個個試圖佔據一個好的位置。

宋青書大致猜到他們在幹什麼，顯然是鉅艦要靠岸補給，卸貨裝貨之類的，需要碼頭的水手艄公幫忙，天下第一皇商，牙齒縫隨便掉點渣渣出來都夠下面的人搶的了。

如今岸邊人湧動，宋青書擔心擠到任盈盈，便護著她在一旁樹蔭坐下，任盈盈彷彿看出了他的想法，問道:“青書，你打算上這艘船。”宋青書點點頭:“是啊，本來我還擔心一般的小船風太大，你身子骨經不住顛簸，這艘鉅艦正好，住在上面肯定相當平穩。”任盈盈秀眉一蹙:“可是那艄公說這船不載旅客。”宋青書將她的手輕輕握住:“那又如何，為了我的盈盈小仙女，天大的規矩也得給我破例。”任盈盈哪裡經得住他這樣的情話，一張俏臉羞得通紅，輕輕啐了一口:“就會油嘴滑舌。”她雖然表面上在抿嘴輕笑，心中卻是閃過一絲憂，要知道以宋青書如今的名氣，報出來到哪裡都是座上賓，再不濟他還是南宋皇帝封的齊王，阮家是皇商，又豈敢得罪他？只不過這樣一來他的身份就暴了，在這時期，他跑到四川會引起一系列連鎖反應，各方勢力也會注意他……若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害得情郎事業上遭受打擊，那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