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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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姚麗娟,是真的開始思量起來,是不是該放過寧氏?

錦好看出姚麗娟的動搖,出聲道:“母親,退一步從來沒有海闊天空,那些年,您一退再退,得到的是什麼?您可要想好了,若是今兒個,咱們退了這一步,明兒個,怕是女兒的命真的要毀在她的手裡了。{手}{打}{)”楊太姨娘不知道金翰林的身份,見他驀然嘴,臉就有些不悅:“長輩說話,有你什麼事情?到底不是正經的公子,這禮數上就是差!”聽她這話,是將金翰林當成了邱如意,不過到底是沾了好容貌的光,那話說的還不是太難聽。

莫老太爺聽的這話,心頭惶恐不安,想要給楊太姨娘提醒,卻又不敢在金翰林眼皮子底下什麼花樣,只得心裡乾著急。

金翰林卻絲毫不以為忤,微笑道:“我不是正經的公子,又是個沒禮數的,這話我聽著真稀罕。不過也難說,莫家的禮數向來與眾不同,看不上我也是難免的。莫家四夫人上門下毒,在太姨娘的眼裡,也不過是要好好教教。”楊太姨娘聽了這話,眉頭皺了起來:“這話怎麼說?”金翰林冷笑:“太姨娘,你來之前,給你通風報信的那人沒告訴你嗎?今兒個莫四夫人來姚宅下毒,人證物證俱全,我正愁著是一白綾,還是一杯毒酒,或是乾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呢。”楊太姨娘聽了這話面上一陣黑氣:該死的丫頭,居然挖了這麼大的坑給她跳。

寧氏臉慘白髮青,不敢去看楊太姨娘和莫四老爺的臉,只敢低著頭輕聲噎,這時候,她也不去喊什麼冤枉了,也不敢再說什麼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了。

楊太姨娘心裡恨的要死,可是卻也不能就這樣看著寧氏給滅掉了,不是捨不得,而是不能,她這意識中,她四房的人若是因此給滅了,這後在莫府也抬不起頭來,最好今兒個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毒婦,後再悄悄處理了,在這一點上,她和莫老太爺的意見驚人的一致,也難怪這麼些年能說到一起去。

她咬了咬牙,打起笑臉道:“好兒是吧,記得上次看你,還是抱在手裡我小娃娃,現在都這麼大了,果真是歲月催人啊。”這時候,楊太姨娘居然憶起了往昔,先是說起歲月催人老,到最後連莫家老宅院子裡的桂花都能讓她說了一番。

錦好冷眼旁觀,知道她這是要打敢情牌,果然廢話講了一堆之後,她開始今正題:“好兒,你這四嬸子實在是犯了大錯,可是她到底是莫家的媳婦,是你的四嬸子,千不看,萬不看,你就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你好歹寬宥一二。往後的子,就讓她吃素齋戒,青燈禮佛,贖自個兒的罪過,可好?”錦好笑道:“太姨娘,您來晚了,至於一家人的,我母親說的清楚,我這裡就不重複了。”金翰林這時又忙上前:“太姨娘,您千萬別這麼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本是天經地義,再說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人證物證俱在,哪是能寬宥?若是這般,律法何用,自古皇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楊太姨娘今兒個被金翰林一再的壞了話頭,心裡壓著的怒氣,怎麼就忍不住了:“來路不明的野種,被養了幾,真當自個兒是主子了,也不照鏡子瞧瞧,驢臉不知馬臉長!”莫老太爺的眼皮子狠狠地跳了幾下,額頭上的冷汗之直,這次他可顧不得什麼了,正想大喊出聲,阻擋楊太姨娘的話,真不知道往裡那麼伶俐的人兒,今兒個怎麼就沒注意他的眼

楊太姨娘半輩子能將莫老夫人壓得死死,那手段自然不是一般,可是今兒個她這心裡有氣,被莫錦玲給誆來,想到自己這麼一老油條居然在小小的陰溝裡翻了船,這心裡就憋著氣,再瞧著寧氏做出的這等蠢事,這神智早就跑遠了,一時失了機靈也是難免。

可是,世間的事情向來就是這麼巧,莫老太爺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就被一聲女子的咆哮聲給打斷了:“你說哪個是來路不明的野種?”羅秀姑姑敢用項上的腦袋發誓,她伺候長公主半輩子了,還是第一次看長公主這般失態,居然不顧皇家的風範,一路小跑到楊太姨娘的面前,像是吃人的老虎一般,死死的瞪著楊太姨娘,恨不得將她生活剝了:該死的,居然敢說她的兒子是來路不明的野種。

寧氏被長公主的一頓板子打怕了,此時抖的厲害,不住的去看長公主的臉

長公主卻不管眾人怎麼想,皺眉走到金翰林的面前:“翰林,你受委屈了。”堂堂的公主之子,居然被說出來路不明的野種,這孩子心裡該多難受啊。

錦好趕緊道:“都是小女的錯。”長公主卻是個明理的,大手一揮:“與你無關,這怎麼能怪到你身上。”金翰林道:“母親明鑑。”錦好一愣,幾乎笑出來,這傢伙什麼時候這般會借東風了。

楊太姨娘卻冷哼一聲,指著金翰林道:“你與他是什麼關係?若是真的這麼能耐,怎麼讓他認了和離之人做義母。以前還聽說這孩子是個知道禮數的,可是今兒個卻是三番四次頂撞長輩,看來就是仗了你的勢力。”

“是麼?”長公主怒極反笑,冷冷的看著楊太姨娘,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妾室也能到她面前囂張了,可是也不急著揭開自己的身份,反而收斂笑意,冷聲道:“翰林一向最懂禮數,你做了什麼事情,讓翰林這等好脾氣之人,也給氣到要仗勢欺人了?”錦好再次見識到長公主的強悍,張大嘴巴,就合不上了。

而屋裡更是一片安靜,金翰林的臉也像是被天上掉下的銀子給砸到了,而莫老太爺卻像是被雷劈到了。

寧氏更是嘴角了起來,就是姚麗娟瞪大了眼睛,一屋子的人都是錯愕的忘了自個兒現在在幹什麼。

楊太姨娘這些養尊處優,什麼時候遇到這般不給面子的人,頓時怒不可遏,滿面厲聲道:“小小少年,開口白綾,閉口毒藥,還什麼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是他給說的話嗎?”長公主聞言,面一正:“翰林向來是君子之風,雖然武藝不錯,可是卻從不愛打打殺殺之事,往裡見到別人打架,還要繞路走,若是見了血,更是要一天吃不下去飯。敢問你這婦人,為何要將翰林迫到如此地步?”說完還調轉腦袋,滿面心疼的看向金翰林:“翰林,你實在是受了大委屈了。”神情更是沉痛萬分,好像是金翰林今兒個被欺辱慘了的模樣。

金翰林看著眼前的婦人,她的神情是那邊的真摯,眼神是那麼的痛惜,完全沒有半絲虛偽,心中酸澀溫暖,像是第一次看清眼前的人。

現在,他終於明確的知道,眼前的這人是誰了。

長公主受到金翰林的動,神越加的溫和:“翰林,有我在,誰都別想欺負了你?”楊太姨娘從未見過如此顛倒黑白之人,她自認為自己也算是個中好手了,可是對比起眼前的婦人,卻是小巫見大巫。

從她踏進姚宅開始,一直都是金翰林在迫別人,在欺負別人,怎麼到了這婦人的嘴裡,卻是他受了委屈,氣的渾身發抖,臉青青紫紫,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而長公主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再次發揮出來,對著金翰林道:“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揮手:“去,加十倍的欺負回來。”明蘭仰頭看著男人身邊,他高高的個子將近午進屋來的光遮蔽出一片陰涼,替她擋風遮雨,讓她無比安全。心中酸澀溫暖,又想哭又想笑,孤軍奮戰的覺並不好受,現在,她終於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人。

要說怎麼是母子,金翰林滿心酸澀動,面卻擺出一個飽受委屈的神情:“我…從未見過如此不講道理的人…”長公主滿心憐惜,眼神溫柔的快要滴出水來:“天見可憐的,居然給你碰到這麼不講道理的人…”這對母子…

眾人差點要吐血——這裡最不講道理的,不正是你們母子嗎?

楊太姨娘狂怒了,狼再次丟失,心裡惡毒的話,就那麼脫口而出:“你這般護著,難不成這個來路不明的野種,是你偷漢子生的?”莫老太爺聽得這話,眼前一黑,‮腿雙‬一軟,就癱在了地上:天要滅他啊!

該死的,這是第二次說她的兒子是來路不明的野種了?

對於對長公主自個兒的侮辱,長公主倒是沒放在心上,心心念唸的是金翰林所受的侮辱。

長公主氣得很,手指都微微發抖起來,口中氣血翻滾,真恨不得撕掉楊太姨娘那張可惡的臉。

她一向尊貴,行事隨心所,心裡這般想的,自然也就這般做了,對著羅秀姑姑吩咐道:“給本宮撕了她的這張臭嘴。”楊太姨娘一怔,隨即心涼透了,嚇得‮腿雙‬發軟,她雖然不識長公主,可是這世上能自稱本宮的,也就是那麼幾類人,而且不巧的是,不管是哪一類人,都是她惹不起的貴人。

楊太姨娘的第一反應是想要開口求饒,可是嘴動了好幾次,卻發現喉嚨彷彿被棉花堵住般,那些想要為自己分辨的話,本就無法說出來——她就是再巧舌如簧,也不知道此時該說啥了。

莫四老爺有心求饒,可是瞧著凶神惡煞般的長公主,還有她身上發出來的氣勢給震的魂飛魄散,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半暈的莫老太爺心裡雖然不捨愛妾,可是長公主的脾氣,他昨兒個是見識過了,只怕求饒了,不但起不到作用,還會被遷怒的一起處罰了。

因著強悍無敵的長公主出面,楊太姨娘的嘴巴被撕爛了,這臉算是毀掉了,而寧氏卻是被送進了慎戒司——長公主可是說了,雖然寧氏不仁,但是怎麼著也是錦好的嬸子,她們卻不能不義,所以這命卻是不能要,還是送到慎戒司吧。

慎戒司,錦好還是知道一二的,那裡專門看管犯錯的女眷,雖然罪不致死,可是卻是不能在留在外面害人,而是送進去修行,只是與一般的家廟等等不同的是,進去了之後,卻是終身出不來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座活死人墓,一般是恐嚇未嫁女子最佳利器,那家女兒不停說,就說送進慎戒司,保管立馬聽話,原因很簡單——至今還沒聽過,那個女眷進去,還能活著出來的,一般都是終老後,屍體發還出來安葬。

這般處理,錦好自然舉雙手贊成,與其痛快的死,還不如生不如死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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