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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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考上五專,可不代表他想去讀。只不過那個雞婆女人一定會念得他煩悶火大,到最後他兇歸兇,還不是乖乖去課。
但那並不是紀衍澤願意來這所學店混五年的主因。主因呢,其實也與常夕汐脫不了關係。那女人考中了t大,將來是大學生,總不能嫁一個只有國中畢業的丈夫吧?他是不在意啦,不過那女人的家人好像都勢利眼的,以後回孃家不就會被嘲笑了嗎?為了這一點,他才決定去混個五年。真是可恨!他倒寧願拳頭一揚,將敢笑她的人揍掛在一邊晾著。拳頭真的比較方便。
隨著秋天的到來,他當然也就南下就學了。與常夕汐混了五六年,習慣了有個人關心叼念、提供吃的用的,一時間又恢復孑然一身,真是不習慣的事。
他的父親目前在牢中吃免費飯,他的老媽與一名賭場的保鏢過得正快活,早已沒人管他的死活。所以他向來回為自己打算…拿著房地契,押著老媽一同去脫手,賣了百來萬好當他的學費,也就不去打攪她的風快活了。
一百五十萬實在不是什麼大數目,要他用來花五年,簡直是天方夜譚,倒是可以在一天之內揮霍一空。於是他將錢匯入常夕汐的帳戶中,讓她來控制他的用度,用五年就不怕了。
讀五專不錯的,課可以蹺,妞可以泡,莢粕以打,衣服可以任人自由穿。尤其這種以“爛”聞名的五專,簡直是他待過的學校中,稱得上“天堂”的地方。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沒那個勁。距上次上臺北見常夕汐的時間,也不過半個月,怎麼他又想往臺北跑了?真沒志氣。
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難以下嚥的豬排飯,雙腳高高的翹在桌子上。若非今天醒來時神太萎蘼,他斷然是不會來上課的,害他們班那個以救世主自居的班導以為她終於以“大愛”
化了他!抱著聖經大呼神愛世人、神恩浩蕩…嗟!又來一個
神病沒治好就出來亂跑的患者。
“喂,你很哦,一開學就蹺課。”一名辣妹打扮的少女坐在他桌面上一角,幾乎蓋不住股的窄短裙更往上提了幾分,化了妝的臉上更添了幾分嫵媚。
他瞟了一眼,仍是低頭吃便當。
“四年級的王貴龍想堵你,你不怕嗎?他是我們學?洗蟮娜伺丁l的閽謐⒉崮翹齏蛄慫磣右蝗λ磣擁嫋思縛叛潰澆裉於疾桓依瓷峽巍!?br>他沒抬頭,倒是想起了註冊那一天的事,肚子中又一把火在燒。註冊那天他搭夜車南下,手上拎的是常夕汐特地為他做的特大號牛腩飯便當,以及他喜歡吃的幾種零食。結果還來不及吃,同時也捨不得吃之前,便教一名騎小綿羊狂飆進校園的小太妹撞入了臭水溝中撈也撈不著,當下哪還有什麼好客氣的,也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拳頭一揮就揍過去了。
實在是不想惹事生非的,畢竟他不想讓常夕汐知道了難過。本來想說入學第一學期安靜一點的,但看來是不可能了。這可怪不得他。
“喂,怎麼不說話,耍酷呀!”小女生又搭訕了,並且開始出現嬌嗲的音,顯示出吊凱子的企圖。
他微挑眉,將飯盒丟入垃圾桶中,直言問道:“你在釣我?”
“對,我看你很順眼。”這男生雖然不帥,但很有大哥大的架式,以後五年還怕不吃香喝辣的嗎?她連忙自我介紹:“我叫邱秋蓮。”
“我眼光沒那麼差。”他可惡的笑出嘲的嘴臉。這麼小就學人抹紅塗線,不是見不得人是什麼?何況還有幾顆又紅又大又凸的青
痘突破“油漆”的封鎖,散播在她鼻頭的四周,說多拙就多拙。像他的女人(也就是常夕汐啦)偶爾也會冒出幾顆河詮來表示青
,但怎麼看都好看。他是毒辣的笑在嘴上啦,但心底可喜歡得緊,一點也不介意。就像…夕汐教過的什麼來著?哦,情人眼裡出西施,就是那回事啦。
眼光挑剔完她的餅芝麻臉後,掃到頸子下方的
口處。看起來
偉大的,尤其
口釦子沒扣,瞄上去
本不費吹灰之力就看到了隆起的上半部,貨真價實得很。
她似乎知道他正在看,挑逗的半傾身子,讓他更可窺個過癮,笑得可自豪了:“這是我的地址,我all機號碼。”她將一張紙片入他
前口袋中,鼻息在他臉上挑逗拂動,奉送香水味媚惑其中。
他伸手揪住她一邊衣領,沒讓她退開,忍住了打噴嚏的衝動,因為突然想知道吻常夕汐與吻其他女人是否有所不同。所以他沒拒絕這女人的挑逗,壓也不管此刻教室中正有多少人偷偷看著好戲。將
湊了上去,吻了幾秒,便退開,也將她推開,由著她毫無防備的跌在地上
光大。
嘖!好惡心的口紅味!害他不願進行到更深一步的探索。以衣袖抹了下,來不及細看自己吃了人家多少脂粉,便教門口的怒吼
引了注意力。
“誰是紀衍澤?給我出來!”幾名壯碩的高年級男子填住了每一方出口。
又得幹架?所以說常夕汐老叫他不要打架本是強人所難。有誰會乖乖站著捱打不還手的?又不是他願意去與人打,他也不過是自衛而已。
他站起來,走向開口吼叫的那名男子,心情不太的問:“找老子幹嘛?送敬老津貼?”
“你知道我是誰嗎?”男子大聲問。
“你自己都不知道了我怎麼會知道?”
“好,你有種,我們就到外面『談一談』吧!”男子氣得歪嘴斜眼,臉撇了下,撂了下戰帖。也由不得他不走,幾名大漢早已堵去了他的退路。
紀衍澤伸了下懶,決定早點擺平這些人好回去睡午覺,也許會睡得比較香。
**這是常夕汐生平第一次蹺課。儘管為此而心虛愧疚,但這一趟高雄之行是免不了的。昨她前去郵局提取生活費,從餘額中發現居然多出了一百來萬的數目,當場嚇得她急急打電話回家探問。確定父母依然只匯五仟元當她的月生活費之後,才想到也許是紀衍澤匯入的;因為多舌的母親幾乎沒放鞭炮的宣告二樓惡鄰已然賣掉房子,搬了個天高地遠,永世不再相見。那麼,他會有一筆鉅款並不是太驚人的事。
紀衍澤之所以會知道她郵局的帳戶,是因為她給了他提款卡。在他國中三年中,只要他沒錢吃飯了,便可由裡頭提取錢去吃飯,因為她不許他去勒索別人,只得奉獻出自己的私房錢。後來畢業後,他把提款卡還她了,說不想再“吃軟飯”錢的事他自己會想辦法。
不過,由他匯錢的舉動上可以明白這小子一旦有了錢,也只會往她身上推,要她代為管理,以防他哪天不小心揮霍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