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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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哪裡去了？”怒吼在她耳畔響起，她不瑟縮了下，卻找不出半點力氣掙扎推拒，只得被迫靠在他前，倔強地保持沉默。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為什麼沒說一聲就告假外出？還有，那個男人是誰？他憑什麼帶你出去？難道他不知道你身體還沒好，要是不小心出了意外怎麼辦？”趙子安膛劇烈起伏，呼急促，絲毫不計形象地大吼大叫。

“會痛。”她低喃。

“痛？”他一僵，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怒氣發得不是時候，緊環著她的雙臂連忙鬆開一些，緊張的問:“哪裡痛？胃又痛了嗎？所以說誰準你告假外出的？萬一又出血或是染怎麼辦？”聽出他語氣裡明顯的擔心，花小姜喉頭有些硬，但隨即惡聲惡氣地道:“你到底讓不讓我回病房？”

“當然要回病房！”他不由分說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趙子安－－”她吃了一驚，緊緊揪住他的衣衫，“你在幹什麼？放我下來，你以為你在演偶像劇啊？我數到三，你要是不放我下來，我就－－”

“隨便你要怎樣，我都無所謂。”他抱著她穿過人來人往的大廳，就算引來眾人的注目和議論也不在乎。

“你想被認出來嗎？。”她壓低聲音，依然難掩憤慨。

“我已經被認出來了。”他濃眉一挑，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所以呢？你以為我會在意嗎？”

“你、你…”她氣到胃又開始陣陣痛，一隻手緊緊壓著腹部，呼急促了起來。

“小姜？”趙子安臉瞬間變了，再不敢跟她貧嘴，連忙將她抱回病房，然後一送連聲地大喊:“護士－－”不到五分鐘後，花小姜手上又重新安上了點滴，繼續被“固定”在病上，乖乖當她的病人。

趙子安從頭到尾牢牢地握著她沒有注點滴的右手，不管她怎麼掙脫也掙不開。

花小姜最痛恨他這副情聖樣，好像這世上最在乎的女人就在他面前。

待護士和醫生終於離開後，她再也忍不住冷冷開口:“好了，他們都走了，你可以停止扮演深情款款的角了。”

“我不是演給他們看的。”他在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手依然緊握住她的。

“趙子安，你到底想怎樣？”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滿是無奈與煩亂。

“我們只是伴、炮友，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你為什麼要粘著我不放？”

“或許我不想再僅僅只是你的伴了。”趙子安刻意忽略“炮友”那個充滿貶低的名詞。

她心一跳，抬眼看著他，嘲諷刺道:“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

“我知道你恨我。”他終於鼓起勇氣開口提起誰都不願觸及的、充滿了忌的過去。

花小姜沉默不語，眼神卻越發冰冷而疏離。

“當年，我深深地傷害了你，都是我的錯。”他輕聲道。

“不要再說了。”她打斷他的話，臉上恢復了一貫的漫不在乎。

“趙總，你搞錯了吧？當年誰沒談過一兩次單純愚蠢的戀愛？是，我們是曾經往過五個月，後來各奔前程，多年後老同學又碰面了，就這麼簡單，所以請你不用一副舊情綿綿的樣子，那樣很好笑，一點都不像風倜儻、遊戲人間的趙公子了。”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他眸光一黯。

“我算哪蔥，你需要求得我的原諒？”她的笑容裡有一絲陰沉，“再說，你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

“那天在教室窗外，我看見你了。”他深遠黑眸裡掠過一抹深藏的痛。

花小姜身子一僵，臉上血霎時褪得一乾二淨。

不，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再說了！

“當時，我應該去追你的。”他沙啞低語，“可是我沒有。也許…你不會相信，但是我永遠後悔那天我說過的每一個字，也不只一次，痛恨我為什麼沒有當下就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