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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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的喜歡他,我不甘心──可是他眼裡只有你。他一直不忍心傷害我,我就一直纏著他,然而他看的還是你!

他把戒指給了你,我曾經問他把戒指給了誰,他回答我給了喜歡的人。我好羨慕你,又不充滿著妒意,你得到了我得不到的。後來我父母離婚,他悲天憫人的心腸又發作,我就利用他這個弱點,要脅著他答應不再接近你。我主動地擁抱他、親吻他,他卻是那樣地無動於衷。所以當我撞見他那樣疼憐地擁著你,愛意那麼濃,不更恨了,更不肯原諒你,不肯成全──我甚至以死威脅,不准他再和你見面。”原來事情的真相是如此一回事,繞了一圈,三個人都受折磨。

祝艾波仰了頭,原以為會有淚,卻只是一聲嘆息。

“看到那幅畫後,我也死心了!一開始,他最愛的就是你!”

“對不起!”羅沙忍不住哽咽。

“傻瓜!為什麼要跟我道歉?我才是要請求你原諒。”祝艾波眼中凝了淚光,輕輕擁抱著羅沙。

“不!我本就不怪你,更何況,哭泣的不只是我一個人,我們都那樣過傷心的淚!”這時,兩個衣著筆,看起來很“雅痞”的青年才俊走過來,個子比較高的那位開口說:“小姐,很冒昧地打擾你們。我們注意你們一會了,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請你們喝杯咖啡?”祝艾波和羅沙相視一笑,伸手摟住羅沙的肩膀回答說:“謝謝!不過,我比較喜歡和這個女人一起喝咖啡。”兩個青年才俊一鼻子灰地走了。祝艾波和羅沙相顧又是大笑。

“會去找真澄吧?”笑聲歇後,祝艾波平心問。

羅沙搖頭。

“我也不知道。”祝艾波又嘆了一口氣,擁著羅沙,輕聲地說:“對不起!”羅沙摸摸祝艾波的頭髮,叮嚀她:“到了國外要好好唸書,好好談戀愛;要記得寫信回來;好好照顧自己。”祝艾波靠著羅沙的肩膀哭了,她也陪著她淚。她們是那樣地度過青澀苦美的青啊!

☆★☆收音機輕輕傳出來薩克斯風哀涼的旋律,羅沙正低著易安的“聲聲慢”‮夜午‬藍調無端讓心緒浮沈,她踱步到陽臺,起來看星河。

夜很深了,夜寂涼。天空很清,時見疏星渡河漢。

房裡的電話突地響了起來,靜夜乍聽,猛然讓羅沙一陣心悸。

她退入房裡接了電話,招呼好幾聲,對方卻遲遲不出聲。她以為是有人在惡作劇開玩笑,正想掛斷,話筒傳來一聲嘆息。

聲音很輕,但是她立刻知道是誰了。

她一下子就哭出來。深夜很靜,她怕引起迴音,不敢哭出聲,淚水悶在喉嚨裡哽咽。

對方又輕輕嘆了一聲,話筒同時傳出通話計時結束的嗶響。

“你現在人在那裡?”羅沙急忙地喊著。

線路死沈了一秒鐘。像是等了一世紀那麼久才又開口:“在路口的公共電話亭裡。”

“別走!我馬上就過──”話還沒說完,通話就斷了。

羅沙急忙隨便地披了一件外套,輕輕打開門,跑到路口。速水真澄站在電話亭外,靠著透明玻璃牆,看著地上,被街燈將身影拉得長長。

更深夜涼,重天寒。羅沙輕步走到速水真澄身旁摟住他的膛。

速水真澄怕她著涼,將她裹覆在他的外衣裡,開口想說話,她伸手輕輕遮住他的雙

這樣突然讓羅沙想起情人節那個夜晚,他伸手劃過她嘴的那記憶片段──她抬起頭,手指輕輕劃過他的嘴

“可以嗎?”聲音低柔得像誘惑。

速水真澄凝視她片刻,然後緩緩低下頭…

夜實在太深了,蛇紅的兩張臉,薄醉微醺。

“太晚了,夜又涼。來!我送你回去。”速水真澄擔心羅沙受寒,催促著她回去。

“再讓我多待一會!”羅沙不肯依他。

“別說傻話!”速水真澄捏捏她的鼻尖。

“看看你!鼻子都凍紅了。”他又親了親羅沙的臉頰,突然深情地念了一句詩:“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是個美麗的夜晚,黑空縷縷的星光全皆化作速水真澄深情的目光。羅沙緊緊握住速水真澄的手,又黏又濃的依戀不捨。

“夏天裡第一次見到你,看著我的畫在淚,我就一直期待盼望能夠和你這樣的相守。”速水真澄低低地傾訴情衷。

“遇見了你以後,我也才知道,渴望一個人的心原來會是那麼強烈。我時刻想待在你身邊,嫉妒每個和你談笑並肩的男人。羅沙,我真的好愛你!這些子,思念就像一把火!熊熊地燃燒著我──”羅沙含淚帶笑,也喃喃說著:“思念像一把火,而你卻便是我飛蛾撲焚的那把火。”真情比酒濃。山盟海誓在此,這所有喜泣過的甜,唏噓過的低語,盡皆化成兩人對彼此的承諾。

速水真澄舉起手,又托起羅沙的手,掌與掌相觸,在一空疏星下契密為誓言,許諾真情不朽,今生今世相守。

夜實在實在太深了。速水真澄又催著羅沙回屋內,手卻不放開。她笑了笑,跟他說晚安,手滑開。他卻又叫住她,她回頭,他伸出手在自己上輕按了一個吻,再將它傳印到她的雙

疏星暗淡了。此刻的星河,只剩他們深情會的目光在閃耀。

這是個美麗幸福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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