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初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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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休藍內戰爆、貴族和官員撤走後，傑西彌城陷入無邊的混亂，這座明珠般的平原城市就被盜匪接管了。城中勢力最大的那股盜匪實力強悍，佔了大半資源，因其前身是城裡的黑幫，便被人稱為“黑幫團”亨利是黑幫團在西城的大頭目，這裡是外頭人混居最多的區域，也是最不好管的部分。尤其是資源匱乏的冬季，亨利時不時得帶著小弟們跟人幹架，就像當年他混黑幫一樣。

這天亨利帶著手下小弟“紅眼”去城主府現在是黑幫團的老巢。聽說是有個闊氣女人要給他們送金幣，老大召集大家商議商議。

“亨利，好幾天沒見啦！”南城的頭目遠遠就對他打招呼，“咦，你身邊這孩子看著眼生啊，你從哪裡撿來的？呀，莫不是你私生子吧，哈哈！”

“什麼私生子？”亨利上去就是狠狠一拳頭，“這是我的小弟，外號紅眼。別看他年紀不大，人可機靈著呢！”在亨利的記憶裡，身邊這紅紅眼的少年是他目前最得力的手下。前些天他喝醉回家，險些被仇家砍了，幸好一個路邊乞討的小傢伙救了他。小乞丐說因為那雙稀罕的紅褐雙眼，他一出生就被父母拋棄，想跟著亨利混飯吃。見他身世可憐，又救過他一命，亨利就把他收在身邊，多出個外號“紅眼”的小弟來。

“那女人的背景查出來了嗎？老大怎麼說？到底接不接那活啊？”兩個頭目湊在一處嘀嘀咕咕，身後的紅小子左顧右看，心裡樂滋滋的騙人的覺真好啊！

不一會兒幾個大頭目到齊，聚到議事廳里正式開始討論。等老大排版決定接下這筆大買賣時，門口小弟一溜煙跑進來:“那個女人來了！”話語剛落，一名栗長地女子就緩緩步入屋內。她身材高挑。容貌豔美，眉眼間含著淡淡煞氣，讓人一見難忘。最顯眼的是，她的肩頭趴著一隻漂亮的白貓，碧藍的眼珠透明得像純淨藍寶石，仔細看去還有一層薄薄的淡藍氤氳。

“各位決定了嗎？”女子走到中央，犀利的目光掃過屋內，隨手一扔。百來個金幣從袋中嘩啦啦淌出來，在桌上散出誘人的燦燦金光。接著。她微微抬手，示意自己手裡還有好幾袋金幣，這下黑幫團地頭目們個個兩眼放光、心癢難耐。

“好，我們答應了！”那位老大頗豪氣的一拍桌子，“能為美女效勞，這是我們地榮幸，哈哈…”

“請等等。”清脆的聲音突兀傳來，屋內眾人齊齊扭過頭去，就見門口多出了兩個人。打頭一人是個年紀不大的金少女，明眸善睞。笑意嫣然。後面那人白長袍、淡灰斗篷，從頭到腳罩得嚴嚴實實，只出半張清逸無比的臉。

少女進屋來看也不看驚愕的頭目們，徑直對著慄女子說道:“你就是攻擊聖達加車隊的主使者？”

“嗯？”女子挑了挑眉，打量對方几眼:“你就是亞姆小伯爵？果然在這裡遇上你。”那女人傲然哼了一聲，“你來的還真快！我剛到此地你就來了，這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麼緣故？”

“自然有別的緣故。”纖柔清麗的金少女微微一笑，“聞名不如見面。你地貓真的好漂亮。”

“什麼？”女子沒想到對方突然提到她的貓，一時間倒愣住了。

不理會大驚失的黑幫團頭目們，賽菲爾的注意力似乎全在那隻貓上:“這白貓是公是母？”

“你，你…”意識到自己被無視，慄女子幾乎尖叫起來:“我夢月。寒，領教亞姆小姐的高招！”

“你幹嘛這麼生氣？以為我看不起你？不，不，你誤會了。”賽菲爾笑道，“我家裡有一隻黑貓，是母的。所以我想…如果你的貓是公地，說不定我家黑貓會喜歡。”站在她身後的靈嘴角搐了一下，躲在角落的紅小子險些笑出聲來。若被貓女知道賽菲爾這麼說，肯定氣得暴跳如雷她就是再好。也不會接受人獸戀啊！

夢月。寒氣得渾身直抖。這比無視她還要過分！她肩頭的那隻白貓受到主人心中高熾的怒意，也弓起身子。瞪圓雙眼，憤怒的低聲咆哮起來。

賽菲爾等的就是這一刻，迅的一抬眸，正正對上那雙碧藍碧藍的貓眼。下一個瞬間，她挪開目光，輕笑一聲:“果然是一隻不簡單的貓啊，竟能免疫神異術，只是不知道，它能不能免疫其他異術呢。”夢月。寒目光一凝，突然冷靜下來:“早聽說亞姆家地小伯爵擅長神異術，我怎麼會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呢？我只是奇怪，為什麼你不直接對我使用神異術，而要去試探我的貓？”賽菲爾抿嘴笑笑不回答，心中暗凜，這慄女子果然不是普通角！她一接到炎樺的心靈傳語就趕來此地，但還未進門就到了一股強大的靈力。能讓她知到靈力存在地必不是弱手，按照安妮當初告訴她地異術者等級劃分，這女子至少是四階以上的異術者！面對這種強者，她不敢貿然使用神異術，以免生反噬。那隻白貓看起來應是靈寵，若能誘之中招，動突襲，身為主人地夢月。寒一定措手不及！只可惜，那貓竟是對她的神異術毫無反應。這一人一貓，比起梵固學院那些異術學生，或是自由聯盟請來對付她的異術者，都要強大許多，由不得她不慎重對待。

到此她已能確定這一路上襲擊車隊的幕後主使是誰。那樣的名字，那樣的靈力，加上動機考量，除了是東大6派來的人以外還能是誰？只是不知道。這一趟“那人”派來了多少異術者。如果這批人個個像這女子一般靈力強大，再加上那個行蹤詭秘的水使…賽菲爾一想到這裡，心底便微微涼。

她這方剛陷入靜默，數十步開外地慄女子微一眯眼，邊慢慢浮起一絲冷笑。陡然間，賽菲爾只覺屋中氣突變，似乎有股未知的危險正在近！

“轟！”一聲巨響，有如震天雷鳴。堅實的城主議事廳便像是一塊軟塌塌的豆腐般倒塌下來。寬敞的房屋被劇烈的衝擊波橫掃而過，立刻化為一片斷梁殘瓦。倒下的屋頂砸起漫天粉塵。和著無數細小的物體碎片、伴著紛飛地斷肢血，在辨不出原本面目的議事廳裡飛揚著。

這一波爆炸過後，黑幫團地頭目們差不多全死了，剩下幾個好運的小弟躺在議事廳的廢墟里，出痛楚的呻。他們起初倒是想逃出去，可那門口還堵著一個穿斗篷的傢伙呢！

煙塵散盡，廢墟里現出兩個身影。賽菲爾和靈依然好好的站著，渾身上下連粉末都沒沾上半分。

“這就是你的異術？”賽菲爾撤掉身周漾著的淡藍光華，慢慢揚起臉來，“很強大的攻擊力！”一眨眼就炸燬了一間房。這種爆炸威力和施術度，絕對不容小覷。但到了這時，賽菲爾心中反而雜念盡去。管它有幾個人，一個一個慢慢殺掉就是了！當真動起手來，她心中的傲氣豪情便不自地湧了出來，方才的憂慮不安一掃而空。

“梵固學院的結界術果然名不虛傳。”夢月。寒毫不掩飾臉上的訝，“能擋下我這炸彈的威力，的確防禦驚人。”兩人說完。場中又陷入寂靜。剛剛只是小小的試探，雙方都還沒有拿出真本事，接下來就要動真格了。

“賽菲爾，讓我來。”靈在後面開口道，“請將戰鬥的機會讓給我，好嗎？”難得聽到他這麼客氣，還動用了“請”字，賽菲爾眨眨眼，嘻嘻一笑:“好吧。”靈走上前，慢慢放下帽子。幽黑地雙眸瞥過面前的慄女子，傲氣當中帶著絲絲的不屑:“來吧！”換了個對手，夢月。寒卻遲疑起來。賽菲爾銳的捕捉到她臉上的一縷不安，不由得疑惑起來她在顧忌什麼？看那模樣。她並不是害怕靈本人。而是有什麼旁人不知的理由，讓她不便對靈出手。

正在猜測對方顧慮的原因。賽菲爾心頭警兆突生。許是對來自地下的殺機最為，她想都不想就奮力向上躍起。幾乎在同一瞬間，一股黑霧凝成的利劍彷彿從幽冥之中突現，從她腳下猛刺了出來！那柄陰森森的黑霧之刃堪堪擦著她地腳底削過，地上的碎石板立成齏粉，好突兀好凌厲的一劍！

“啪！”又是一聲脆響。賽菲爾輕盈的落在一斷梁之上，而剛剛黑霧衝出地區域，已經在瞬間凍成一塊硬邦邦地冰塊。這中間的過程真如電光火石，奔馬過隙一般，旁人還未反應過來，一殺、一避、一冰襲，便這麼迅地結束了。

“啊，好冷！”隨著一聲怪叫，夢月。寒身後的土地陡然炸開，一個人影衝了出來，嘴裡還在罵罵咧咧:“凍死我了！”

“躲在地下伺機傷人，閣下是個殺手麼？”賽菲爾神不變，淡淡道，“不管怎麼說，不打招呼就動手，這可不太禮貌。”

“嘿，你那邊也是不打招呼就動手，咱們彼此彼此。”土中鑽出的那人指指自己的鼻子，嬉皮笑臉道，“我叫杞亞。泠！那邊的紅小子就是你的狐狸靈寵？”賽菲爾望了一眼剛剛出手幫忙的炎樺，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扭頭對靈說:“這下好了，我們都有對手了，不如比比看誰先贏吧！”靈清朗的聲音剛剛落下，牆邊便響起一個冷冽的聲音:“等等。”一個身披灰斗篷的年輕人緩緩走來，他出現得那麼突兀，就像是從虛空中冒出來一般。賽菲爾抬眼望去，就見他左眼金、右眼紫，正是城外盜匪們口中形容的那人。

“哎呀呀，彌也來了，真是想不到。”嬉皮笑臉的殺手頗自戀的摸摸臉，“你是在擔心我嗎？所以循著我的鷹寵找到這裡…果然，你對我很有情意啊！”

“你再敢說廢話，我就殺了你！”

“喂喂，不要害羞嘛！”殺手一邊唿哨著收回翱翔在空中的黑鷹，一邊繼續大開玩笑。

“別廢話了，亞姆小伯爵和靈少主都不是好對付的，你少耍嘴皮子！”慄女子沒好氣的打斷殺手，“全力戰鬥吧！”

“三對二，不公平。”眸奇特的男子走到賽菲爾面前，冷冷道:“三對三，才公平。”

“喂喂，什麼三對三？那隻貓怎麼算？還有到處亂飛的那頭鷹！”紅小子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翻著白眼罵道，“打架就打架，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別給自己臉上貼金！”說完這話，炎樺唰的直起身子，用手指著三人，傲然道:“你們想跟我的主人打？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在這一刻，裝小弟裝得有點入魔的紅小子，總算顯出了九尾靈狐該有的威風和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