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沃堂,我可不可以上去?”彬蹲在樹下嗅聞樹皮的冉沃堂,回身望向深約兩丈的坡下。宮莞一襲淡綠衣衫,嫋嫋婷婷地候在那兒,神情愉悅。

“你不必下來,我可以自己上去。”她見他起身,忙故下籃子,興匆匆得像個被放出家門玩耍的小女孩,提起裙襬,就要踏上緩坡,冉沃堂幾個大步已在她身側扶著。帶她至較平坦的坡面,冉沃堂將削下的樹皮拿給她。

“這是桑樹皮,我識得。”宮莞嬌柔的對他一笑。

“桑樹皮有癒合傷處和舒筋活血的功用,是一味好用的草葯。”他跪蹲下來,翻撥著草叢。

“沃堂好厲害,怎麼識得那麼多草葯?”宮莞新奇地學他嗅了嗅樹皮,鼻端不小心沾了樹漿。

“小時候常隨家父上山獵物,學會的。”冉沃堂側首看她,眼神放柔。

“這種野萱草,涼血解毒。”他轉回草叢突然道,臉上掠過一抹莞爾,似乎在等待什麼。

“真的嗎?我也耍瞧。”果不其然,心頭喜孜孜的宮莞,開心地學他跪蹲著,頭湊過去,真看到一叢金粲粲的萱草。

冉沃堂臉上的莞爾更濃,抬手拂去她鼻上的白漿,順手扶在她間,慎防她栽下坡。

“沃堂,你隨令尊上山獵物那是七歲之前的事吧?”習慣了他的照拂,宮莞未覺得不妥,一顆心全縈繞在小沃堂上。這是沃堂首次對她提及往事。

冉沃堂淡然點頭。

冬陽懶洋洋地斜透入林,照得宮莞暖呼呼。

“沃堂再多說一些小時候的事,我想聽。”她嬌聲央求。沃堂的娘傷他很深,他絕口不提過去。

“小姐為何想知道?”他又以那種窒息人的眸光,深深凝視她。

她被他瞧紅了臉,半垂眼睫,含糊不清咕噥道:“因為…因為想多瞭解沃堂一些。”

“小時候的事大多記不清了。”冉沃堂一語帶過,不願深談。印象最深刻是七個月大的小姐,啼哭不休,軟膩的小手一把扣住他,震動了他,心頭從此長佇了抹纖纖柔影。

冉沃堂臉陰鬱,想起溫暖之後的冰冷、絕情,至親的傷心竟只不過青燈一盞。那些痛苦、絕望的事,他曾經完全抹殺,連情也一併扼殺,不讓自己有覺,直到…

“沃堂,你不要緊吧?”宮莞擔憂地輕搖他手臂。

灰澀的心情緩緩轉,有了溫暖,有了情,而後漸漸地深了、濃了,無法抑制了,冉沃堂沉靜地轉頭凝視她。…直到小姐變得太重要,成為他的全部,他終於能夠體會娘堅決出家的苦衷,並試著去原諒。但傷害太深、太重,他逃避太久,情雖潰決,傷痛亦隨之湧起。現下心情仍亂,還需時間沆澱、調適,才能重新面對那些傷他至深的人、事。

“沃堂…”他怎麼淨瞧著她,不發一語的,宮莞擔憂地移近他一些。

扶在她間的手一緊,陰鬱的眼神有了放縱的熱切,冉沃堂忽然低頭啄吻了下她。

爆莞愣愣地,猶不清發生何事,他已退開一寸,幾乎是鼻端頂鼻端地凝視她。

呃…呃,沃堂吻了她!爆莞被上的酥麻震駭,動也不敢動,斜瞅他的水眸不敢稍移半寸,生怕他一眼瞧出她心底的驚喜與羞赧,可是不爭氣的小臉又紅一片。

“冒犯小姐了。”冉沃堂淡淡地摟她起身,彎身輕拍她羅裙上的泥塵,態度冷沉自在,彷若十分清楚自己做了什麼,而那正是他所要。

“哪、哪裡。”宮莞一本正經地垂下眼睫,不知如何應付這種羞死人的事,因而錯失了冷峻面容上短暫閃現的疑情。沃堂待她的方式,真的不一樣了,不再只是遠遠呵護。她很高興這種轉變,可是…因為拙於應對,所以有些苦惱呢。

冉沃堂心憐她慌亂無措的樣子,剛毅的嘴角淺淺彎高。拍淨裙襬,他直身,帶笑的忽又深吻住她無措咬著的紅,以呵護著她的,密密、深深地護著。

嘴上的灼熱未褪,又被他熾狂地輾吻著,宮莞徹底亂了方寸。雙手扶在他雙臂,她羞澀地閉起眸子,深入他的珍愛與溫暖。覺他的雙手滑至她身後,將她緊緊抱人懷中,她本能地踞起足尖,貼他更近。

線條冷硬的嘴狂亂卻不失溫柔地需索她的,他熾熱的眼神沒一刻離開她,切而失了自制的呼,在風中會,糾纏長長久久。

冉沃堂退開身,等宮莞一睜眼,便急忙的背過身去撿拾散了一他的樹皮。宮莞頭兒壓得極低,撫著溼潤的紅,不時由下掩的長睫偷偷瞥他。

拗不過娘和展叔的請求,在這兒待了一個多月,沃堂的傷勢在展叔運功調息下,早已康愈。娘與展叔只羨鴛鴦的幸福,讓她羨慕也想早追求到屬於自己的歸宿。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