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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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夜晚的風還是很涼的,你穿得這麼單薄,要是著涼了就不好了。”
“不會的,這樣的風吹起來剛剛好,既涼又舒服。”漱玉面
微笑。
“夜深了,格格還是早些進去休息吧!”木梨勸說道。
“不要。”漱玉搖了下頭“這樣美麗的夜晚睡覺多可惜呀!”驀地,漱玉像想到什麼似的,說道:“木梨,你去把我的紫玉簫拿出來。”
“啊,格格,您想吹簫?”木梨顯得有些訝異“這不太好吧!簫音向來哀切,格格現在腹中懷著胎兒,吹這樣傷神傷心的簫音不好吧?”她抬頭看向遠方,不滿的努努嘴,埋怨道:“我不管,我就是想當個怨婦嘛!他們那些人原本說是要幫我出口氣,現在卻好像玩上癮似的,幾乎每天晚上都跑出去做盜賊,該做的事都還沒做,他們究竟是打算偷多少的牲畜啊,將草原上的全部偷光嗎?”漱玉口中雖這麼埋怨著,但其實她心中最怨恨的是不能跟著大家一起去扮夜盜,只因為她是個孕婦。哼,孕婦又怎麼樣嘛!她的肚子也才不過凸出來一點點而已,大家就緊張得像什麼似的,好像她是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碰的,整天待在屋子裡悶都快悶死了。他們難道不知道孕婦若是心情鬱悶,對胎兒也是不好的嗎?
“木梨!”漱玉一臉堅決,不容反駁的餘地。
“是,格格。奴婢這就去拿。”木梨不覺得有些好笑,看來格格是決心當個怨婦了。
木梨進屋取來了紫玉簫,將它給漱玉。漱玉將它拿在手上把玩了好一會兒後,才就口吹了起來。
幽幽渺渺的簫音在空氣中迴盪著,一曲接著一曲,不斷的吹奏下去,簫音卻愈顯悽楚,讓人聞之動容、心酸。
巴桑一走近他和漱玉所居住的院落,便聽見了一陣陣悽楚的簫音,如泣如訴的縈繞在靜寂的黑夜裡。
巴桑皺起眉,做什麼吹這麼哀怨的簫音呀?
他邁步走進院落內,瞧見漱玉正端坐在涼亭,那動人心絃的簫音正自她手上那管紫玉簫中洩而出。而木梨則侍立在一旁,她瞧見了巴桑,想向他請安行禮,又生怕打擾了格格。
巴桑略搖了搖頭,他實在不喜歡聽到子吹奏這樣的曲調,彷佛她是個深閨怨婦似的,如果這麼說的話,那他豈不成了薄倖的負心漢?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想不起自己做了什麼事,惹得漱玉這樣不開心。
好不容易又是一曲終了,漱玉才放下紫玉簫。這時靜候在身旁的兩個人同時鬆了口氣,木梨連忙向巴桑請安行禮。
“木梨,這兒沒什麼事,你先下去歇息。”巴桑遣退了木梨。
一時,涼亭只剩漱玉與他兩人,巴桑緩緩的說:“漱玉,你怎麼了?”漱玉頭垂得低低的“沒什麼。”看來她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巴桑猜測著理由,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嗎?仔細想想這些天來她似乎都悶在家裡不曾出門,也難怪她心情不佳了。
“漱玉,過幾天我帶你出去走走吧!”巴桑歉然看著她。
“這些天忽略了你,你一定很悶吧?”漱玉並沒有答話,只是把頭垂得更低。巴桑有些受不了了,他不習慣面對這樣的漱玉,漱玉一向明朗而活潑,雖然她也有情纖細的一面,卻從不曾見她這般模樣,難道懷孕真的會讓人有這麼大的改變嗎?他猛然發現她的肩膀抖動個不停,天哪,她在哭嗎?
“漱玉,別哭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他急急忙忙的坐到她的身旁,輕拍著她的背安著她。孰料,就在此時,卻聽到一串笑聲自她口中迸出。
漱玉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剛剛一直忍住笑,現在一旦笑開了就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
巴桑又驚訝又好笑的看著正抱著肚子笑個不停的子,原來她從剛剛到現在一直都是假裝的。可是她剛才吹奏的簫音明明就哀傷得不得了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巴桑一直等到漱玉笑得差不多了,才幫她拍背順氣。
“怎麼回事,漱玉?”漱玉邊笑邊拭著眼淚“沒事,我只是晚上睡不著,就拿出紫玉簫來吹一吹嘛!”
“那做什麼吹這麼哀怨的曲調?”
“簫的曲調大部分都是這麼哀哀怨怨的呀,而且我想試試當一個怨婦是什麼樣的滋味!”說著,漱玉俏皮的揚揚眉。
“怨婦?”巴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你認為自己是個怨婦嗎?”她考慮了一下“這…大概不是,不過也快了。”
“為什麼這麼說?你覺得不快樂嗎?”巴桑一臉的緊張。
漱玉卻不答反問:“你們現在每天晚上都出去,很好玩吧?”
“說不上好玩,不無聊就是了。”
“是嗎?”漱玉不悅的瞅了他一眼“那你們是打算偷光草原上所有的牛羊馬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