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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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恩!”他低暍了一聲,示意她別驚動賓客。

“你在說什麼?我身上的香氣可是冰片香料,是京城來的上等貨,你怎麼…”

“一個大男人跟人家什麼香料?”她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士大夫和王公大臣們,有哪一個不香料的?”他又嘆了一口氣。

“況且,這氣味又不是我身上的氣味,那是…”說到此,他不暗咒了一聲,氣惱自己怎會這麼不小心。這麼一來豈不是火上加油,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把冊子給我。”她冷聲道,微抬起眸子瞪著他。

“咱們先把話說明白,我再…”

“我告訴你,你要娶花娘當妾,我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你儘管大方娶,就算你從今以後想要住進藏花閣,也請自便,我絕不會干涉。”她勾起一抹極為清冷的笑。

“事實上,這樣我覺得自己輕鬆多了,至少往後可以不用再伺候你這個弟弟。”可不是嗎?她還算是賺到了,她該要到很開心、很欣才是,但是…她的心好痛,難過極了。

“你…”到現下她還這麼說?

“不給我冊子也無所謂了,那些賓客你自己去打理,橫豎你才是正主兒,而我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童養媳罷了!”喜恩撐起雙手拍開他緊圈住她肩頭的手,微拉起裙襬快步離去。

“喜恩!”司馬邀煦正要追出門,卻被身後的掬霧拉住“掬霧,倘若你再撒野,可別怪我不留情。”

“哎喲!人家是開玩笑的,你犯得著氣成這樣嗎?”掬霧微扁起嘴。

“你…”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取了件袍子便追著喜恩而去。

混蛋,她是哪裡出問題了,要不然怎麼會差一點便信了他的話?

別人蠢,她居然也跟著蠢,再這樣下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蠢到什麼地步,與其這樣,還不如趕緊離開。

橫豎打一開始,司馬府便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喜恩一路狂奔,一張清秀的粉臉噙著難以自持的惱怒,想要旁旗一點,卻又險些被拖曳的長裙給絆倒。

“混蛋,這是什麼玩意兒!”火大地拎起裙襬,她不由分說地撕掉了一大截。

就說了,她一點也不適合穿這種衣裳,可他偏是替她備了這種衣裳,他該不會是把她當成花娘了吧?

居然還替她綰了個茴香髻…

本就是真的把她當成花娘,遂才會將她打扮成這樣,真是混蛋!

憤怒地踹開自己的房門,她立即打開櫃子,動作迅速地收拾好幾件衣裳,轉身便打算要走。

既然他都不在乎如何安排這些賓客了,她又何必自討苦吃?

橫豎又不關她的事,她本就不需要為了他而把自己累得像條狗似的,就算她真的不管事,相信府裡一樣有很多人可以頂替她,況且賞花宴到明天便結束了,有她無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

“你這是在做什麼?”她方踏出房門,便見著司馬邀煦披了件袍子奔至面前。

“關你事?”她怒氣衝衝地吼著。

怎麼,他現下是趕來同她解釋不成?他三少爺犯不著這麼做,她不過是個小小的童養媳罷了,她承受不起。

司馬邀煦微挑起眉,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你帶著包袱要上哪兒去?”他是頗想探知她對他的情意,不過不該在這當頭,更不該用這種方式。

掬霧那婆娘,待他將喜恩安置好,非得要好好教訓她不可。

“關你事?”笑,還笑,他以為他用笑臉就可以敷衍了事嗎?她不會原諒他的…

原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來著?

他想要納妾,想要怎麼著,都是天經地義的,她管得著嗎?

“當然關我的事,你是我的子,總不能你拎著包袱往外走,而我這個做丈夫的卻不過問。”他的心情可真是複雜,知道她多少有一丁點的吃味,他自然是很開心,然而眼前的狀況卻擰得很。

她的子又烈又急,急了她,她肯定會二話不說就走,而且這一趟若走,想要再找到她,八成得要花上很長的一段時間。

“你就當是休好了。”喜恩沒好氣地吼著,直要往前走,卻被他攔住去路。

“走開,你沒聽過好狗不擋路嗎?”她都打算要讓賢了,他就不能成全她嗎?

“你為什麼會突然要我休,又說要離開?”他好整以暇地睞著她。

罷了,既然掬霧都幫他把她得頗有自覺了,他乾脆再加把勁刺她,好讓她可以正視自己的情。要不像她這麼倔,就算說盡了好話,她大概也都聽不進去。

“我…你管我!我就是想離開,難道不成嗎?”她就是不想待在這裡,不成嗎?倘若他不喜歡的話,就當是把她休掉不就得了。

“放心,我會到南方的商行去,你別讓朝廷知道你休了我,朝廷就不會要你入朝為官。”

“我不在乎那些事,我在乎的只有你。”那種八百年前的事,誰記得住?

“我呸!”她伸手推開他。

別說了,她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了。

“喜恩…”他伸手一探將她拉進懷裡,壓兒不管她的掙扎。

“別走,我不准你走,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別想去。”說好說歹都無用的話,那就死纏爛打吧,他就不信她真是狠得下心。

“誰理你!”她死命地抗拒著,一張粉臉燒得火紅。

“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和兩年前的新婚夜可是不能同而語,如今就算你真的不願待下,我也不會放你走。”兩年前他是仗著年少輕狂,賭上一口氣,篤信自己有一逃訕會忘了她,但兩年過去,情未淡反濃。既然他沒辦法說服自己放棄,唯一的辦法,便是不擇手段地將她佔為己有。

“你有花娘、花魁陪你不就得了,要我作啥?”她依然拼命地掙扎著。

他滿嘴的甜言本是狗,她連聽都不想聽。

“誰同你說的,我…”他正要反駁,卻發覺門口突然襲來一陣陰風,他連忙將她的身子拉至身後,單手接下冰冷的暗器。

混蛋,是誰敢壞他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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