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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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婷婷心怦怦亂跳,見薛進微微皺眉,不覺呼也跟著亂了起來。

半晌,薛進冷冷的開口:“這稿子怎麼寫的,我這是去給全體囚犯做思想教育,不是給黨歌功頌德,你這一口一個黨如何,如何,叫我怎麼發言?”薛進純屬雞蛋裡挑骨頭,發言稿無錯可說了,又轉移到女孩的衣著。

“你這穿的是什麼?你當這是哪?t臺呀?如果不想穿制服,以後就別來上班了,我這需要走秀的人。”閆婷婷覺被上司兜頭潑了一頓潑雹,人整個愣住了。

“工作一塌糊塗,歪門心思倒不少,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穿成這樣來上班,否則就等著回家吃自己吧。”薛進的話說的既冷又絕,聽的女孩眼圈紅紅的。

閆婷婷心裡很委屈,她覺得自己稿子寫的很不錯了,但怎麼被所長批了呢,他平時也沒這麼兇呀,偷眼看了眼男人,很不巧的,一疊文件飛了過來,女孩本能的偏過頭去。

薛進丟出手的剎那,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傷害已經無法挽回──女孩的小臉蛋被硬的紙張劃出了一道血紅的裂口。

“啊…”閆婷婷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隨即捂住臉頰不動了。

薛進放在前的拳頭緊了緊,該死,他有點過了,都是那個害人的小妖惹的他心神不寧,看他以後怎麼收拾她。

“還站在那幹什麼?趕快滾出去。”薛進騎虎難下,硬著臉皮把女孩趕了出去,看她那眼淚婆娑的模樣,薛進再次咒罵自己的瘋狂。

閆婷婷在門外擦了擦眼淚,才緩步走向辦公室,卻猛的撞上了副所長,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對不起。”女孩抬眼道歉,再接觸到對方異樣的目光後,下意識的低垂下頭。

“怎麼了?小閆?”女孩在哭,副所長順著她的來路看去,一下就瞥到了薛進的辦公室的門牌。

“…沒,沒什麼。”閆婷婷含混著虛應了一聲,扭頭走開了。

副所長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看著手中的文件隱隱不安──他現在必須把文件送過去,可所長…那兒似乎不太平。

無論如何,副所長還是硬著頭皮去敲門了。

“進來。”薛進蹙著眉頭,看著對方先是恭敬的朝他點頭打招呼。

“所長,打擾了,您看看這個。”副所長低眉順目,將一份文件遞了過去。

視線連續在文字間跳躍,薛進的臉越發的冷冽,幾乎滲出了冰茬,末了,他狠狠將文件拍在桌子上。

“搞什麼?那個陳林當自己是誰?皇帝嗎?”薛進眯起眼,皮笑不笑的將煙盒豎著在桌面上輕輕磕碰。

隨即一菸滑落出來。

“所長,他那個人是霸道了點,您看?”副所長小心的賠著笑臉。

“你先出去吧。”薛進嘴裡叼著香菸,給自己點上,側過身子在那雲吐霧。

“所長…”副所長還想說什麼──陳林過幾天就要下放農場,可眼下這小子提出了一個要求:帶個‘伴’過去伺候自己。

薛進微微抬手,示意他閉嘴:“這事讓我考慮下。”隨即大手往門的方向一揮,副所長欠了欠身,也不敢說什麼,轉身出去了,在門關上後,薛進向後倚去,仰靠在皮椅上,姿勢舒適而優雅,但他那顆明的腦袋卻沒閒散下來。

連羽直了板坐在寫字檯前,認真的做著暑假作業──時而皺眉停下筆來思考,時而抿著嘴角淺笑書寫。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小女孩愣了一下,隨後扭過頭去──是程哥哥嗎?隨即馬上想到現在這個時候他應該在上班,那會是誰呢?

連羽拉開椅子,轉身來到門前,她剛搬來沒幾天,出於謹慎,輕聲問道:“誰呀?”薛進打量著門前的爐灶,還有那一堆雜物,忍不住擰緊眉心:“我。”男人的聲音渾厚有力,帶了一股子威嚴,連羽瞬間僵在了那裡,心怦怦狂跳,幾乎要衝出喉嚨。

“你,你來幹什麼?”連羽駭然的手腳冰涼,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屋子本來就小,際便撞到了寫字檯的桌沿。

薛進冷哼了一聲:“你不請我進去嗎?這走廊可黑。”連羽下意識的緊咬下瓣,那力道足以使紅粉的滲出血印子,她躊躇了片刻,抖著聲音道:“你回去吧,我不想見你。”小女孩沒想到他來的這麼快,剛過了幾天好子,馬上就要應付他的糾纏,一時間又氣又怕。

“回去?”薛進微微仰頭,看了看走廊上空懸著的麥穗,心中一陣厭惡,心想這就是城市最底層人居住的筒子樓。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不喝杯水我是不會走的!”薛進慢條斯理的說著,一副無賴的嘴臉。

連羽氣的渾身發抖,心知他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如果被程哥哥看的話?小女孩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

叔叔會不會亂說話,如果程哥哥察覺到什麼,她該怎麼辦?

連羽痛苦的低垂下頭,小手將自己的頭髮幾乎抓成了亂麻,在頭皮刺痛的同時,門外那鬼魅的聲音再次傳來:“小羽,我的耐心十足,可你不開門的話,被別人看到我守在你門口,恐怕不太好吧。”小女孩想到別人異樣的眼光,越發心煩意亂,她無力的鬆開了緊攥著的小拳頭,緩步前行,拖沓著步子來到門前。

“叔叔,你到底要怎樣?”聽到她可憐兮兮的聲音,薛進絲毫沒有同情:“開門,開門後再說。”連羽的手臂好似有千金重,抬起又放下,反覆了幾次,才握住門把手,而後就象慢動作一樣,薛進那張臉緩緩出本來面目。

眉目清朗,目光卻陰沉似水。

連羽擋在門口抬頭仰望著高大的男人,心中頓覺無力和羞恥──無力於他的強勢,羞恥於他們見不得光的體關係。

薛進偏著身子擠了進來,而連羽象個木偶似的讓出了空間,神情有些呆滯。

房子很小,而男人顯得越發的拔,一抬頭就能碰到白熾電燈,薛進環視四周,不屑的撇了撇嘴。

──好子不過,非要窩在這簡陋的地方,有意思嗎?為那個程朝陽嗎?亦或者真的那麼討厭他?

無論是哪種原因,薛進都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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