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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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進剛給自己點上煙,對白思思的態度很不以為然,他深一口氣,然後朝空中筆直的噴出霧氣。
“你去海南玩的怎麼樣?”薛進淡淡的開口了。
白思思在薛進走後,跟著情人去了趟海南,在海邊玩得很痛快,如今聽到丈夫問自己,難免有些心虛。
“還行。”她敷衍著回道。
“我給你買了禮物,放在書房的桌子上。”薛進本想進門,連同兒子的禮物,一起送出去,但白思思,沒給他那個機會。
男人都好面子,家裡的這張冷臉,讓他十分不快。
白思思別過頭很驚訝的看著他:薛進以前也出過差,但很少給她買什麼,怎麼出了趟國外,反而更體貼了。
“是嗎?謝謝。”她抿了抿嘴,覺得口有些幹,心口熱熱的。
不管什麼時候,薛進還是自己的丈夫,他始終惦念著自己,就像她在外面找情人一樣,薛進就是薛進,別人沒法比。
但與此同時,白思思又想到了那個娃娃。
她見薛進面平和,便忍不住開口道:“那個芭比娃娃,你要怎麼處理?”薛進轉過頭來,飛快的瞪了她一眼,顯然白思思的話,讓他十分不
,連手指間燃著的半截香菸,也按熄在菸灰缸裡。
“睡覺吧,我累了。”薛進拉扯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兩個人雖然睡在一張上,卻蓋了兩雙被子,薛進如此舉動,令白思思很不舒服:分別了大半個月,男人並沒有生理需求,這對於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來說,很不可思議,只有另一種可能:男人在這期間有
生活。
白思思原本的好情致,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回過身去,狠狠的拍滅了檯燈的開關,頓時房間陷入一片漆黑。
連俊知道薛進和連羽的行程,他在陳家呆得心煩意燥,恨不能在他們下飛機的那一刻,將妹妹解救出來,但陳林制止了他。
飛機場人多,如果有什麼意外,只能讓別人看笑話,十分麻煩,一切都該從長計議,不要急在一時,以免出岔子。
在連羽回到家的第二天,來了她朝思暮想的親人。
剛吃過早飯,門鈴響了,連羽走到玄關處,通過貓眼往外望去,頓時驚呆了:門外站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居然是哥哥。
連羽頭腦有片刻空白,但身體卻似有自己的主張,迅速打開防盜門。
連俊看著穿著家居服的妹妹,青中帶了幾分嫵媚。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但一切似乎都變了:原本那個單純的小女孩,再也回不來了。
這一切都是誰的錯?薛進,他,亦或者連羽自己?
“哥哥!”連羽動的滿臉通紅,她大力的撲進了連俊的懷裡,緊緊的摟住了哥哥的
,嚶嚶的哭了起來。
一切都象是做夢,也許太過美好,讓連羽有些難以相信,她邊哭邊揚起小臉,看向連俊的面孔。
沒錯,是哥哥,那眉,那眼,還有嘴邊的笑意,都那麼悉。
也許是太過興奮,小女孩沒有發覺哥哥的笑意中,參雜了些許苦澀。
連俊眼圈紅紅的,眼中也佈滿了血絲:他昨天幾乎一夜沒睡,馬上要見到妹妹了,怎麼能不動。
他緊緊的將小女孩圈住,眼角也跟著泛起粉紅,終於在連羽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中,淚滿面。
兩個至親的人,哭成一團:有高興,有委屈,但更多的是辛酸。
鄰居聽到嫌詔,開門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馬上縮了回去:因為外面的幾個男人,看著十分另類。
那穿著和打扮帶了幾分痞氣,尤其是瞪他的那個‘禿子’,樣子尤為兇狠。
陳林的頭髮很短,短的幾乎只剩一層青茬,所以鄰居認為他是禿子也不為過,他收回自己殺人不見血的目光,轉過身來,輕輕的拍了拍連俊的肩膀。
“別哭了,有話進去說。”他柔聲安著自己的情人。
連俊也緩過神來,拖抱著連羽,幾個人走進了客廳。
這房間很新,裝修不錯,連屋內的設施都十分高檔,連俊神情複雜的看了看四周:這明顯是個金屋,而自己可憐的妹妹就那隻被圈的小雀。
想到這裡,連俊更加悲傷:自己又算什麼呢?吃住在陳家,還要忍受陳林的騷擾,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兄妹這樣的命運。
連俊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掉了下來,那滿滿的悲切化成一陣陣嗚咽,聽得人分外傷。
連羽被哥哥的樣子嚇了一跳,兩人雖然生活清苦,但他們一直很堅強,她從未想過,哥哥也會哭,而且哭的如此讓人心疼。
“哥,你別哭了,你出來就好了。”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連羽用手背給連俊擦拭著淚水。
連俊心頭一顫,抓住妹妹微涼的小手,勉強止住淚水:妹妹的受苦不比他少,現在卻反而來安自己,他是個多麼不稱職的哥哥。
“小羽,是哥哥對不起你。”連俊臉上帶了淚痕,滿眼愧疚與疼惜。
連羽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一絲笑意:“不,哥,你看…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
…
只,只要你出來,就好了,我們還能在一起。”連羽斷斷續續的哽咽著,心頭也是五味陳雜,最讓她不安的是:她怕哥哥知道,她都經歷過什麼。
連俊努力牽了牽嘴角,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長髮:“你受苦了,小羽,以後哥哥會保護你的。”連羽聽他這麼說,更是委屈萬分:薛進對她做過的種種,浮現在眼前。
儘管男人現在對她不錯,但並不能抹殺過去對她的傷害,如今哥哥回來了,血緣的羈絆,讓她更為信任和依賴,所以自然願意親近哥哥。
“哥,我,我想死了你,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吧?!”連羽本不想再哭,但心口熱熱的,腦袋有些渾江,淚水撲簌著洶湧而出。
連俊閉上了眼睛,微微仰起頭,將在眼眶裡打轉的熱淚,硬憋了回去。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妹妹的眼睛,保證道:“不會了,哥哥不會再讓你難過,你所受的苦,哥哥會為你討回公道。”連俊氣血上湧,對加害他同妹妹的罪魁禍首薛進,簡直恨之入骨。
這樣的哥哥是陌生的──目光狠厲,甚至於連頭髮都要豎立起來,連羽不
打了個機靈,頭腦也清醒過來。
眼淚還在掉,但面部表情有些呆滯。
“你,你說什麼?哥哥?”連羽心跳的飛快,吶吶開口問道。
連俊神不變,咬牙切齒的說道:“薛進,薛進那個畜生,我不會放過他的。”連羽只覺得耳邊轟轟作響,大腦一片麻木,心緊緊糾結在一起
搐著:哥哥知道了,哥哥知道她被叔叔欺負了?!
這段陰暗的經歷,連羽覺得十分羞恥,更不想暴於親人面前,顯然她的幻想破滅了,瞬間她的自尊受到嚴重打擊。
其實仔細想想,即使哥哥不知道,她現在的生活狀態,起碼這個樣子,她都沒法解釋清楚。
連羽覺得無地自容,恨不能馬上消失。
她看了看周圍的陌生人,更是侷促不安,然而就在此時,她卻注意到了陳林:方才全副的心思都在哥哥身上,並沒留意這些人。
似乎有些眼,一把抓住了胳膊,越看越心驚…陳林見她盯著自己瞧,淡淡的扯出一抹微笑,輕輕說道:“怎麼?不認識了?我們幾天前在丹麥剛剛吃過飯!”連羽瞪大了眼睛,無措的看了看哥哥,又瞅了瞅陳林。
“小羽,他是我朋友。”到這個時候,連俊簡單的介紹著。
小女孩一頭霧水:哥哥什麼時候認識的朋友?為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丹麥,並且請她和薛進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