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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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果然愛吃澱粉類的食物。這樣不好喔,對女人來說,澱粉就跟白粉一樣,是最容易發胖的欸,你一點都不在乎你的身材會變形嗎?”

“我是中國人,中國人本來就以澱粉為主食!”她快氣昏了,挨著病坐了下來。

“而且我的身材關你什麼事?就算真遭人嫌棄了,也輪不到你來說教。”撇撇嘴角,陶之毓的心情莫名地變糟了。

“你這女人,一點都不可愛。”好像有什麼東西撞進心裡般,郎月眉骨,不想讓他發覺自己略微受傷的情緒。

“我本來就不是可愛的女人。”她早就知道自己是個沒有任何一丁點可愛因子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不夠可愛,或許留得住母親尚值年輕的生命;如果不是她不夠可愛,郎京生也不會全然沒注意到她一點也不快樂;如果不是她不夠可愛,不會所有人都看不見她一個人的孤單。

如果她可以可愛一點,那麼,或許這個世界就不會顯得那麼糟,至少有人會注意到她的寂寞,就像那個男孩…

哎~~再想這些有什麼用呢?反正她就是這個樣子,何況她也早就習慣一個人獨處了。

“喂,你在哭嗎?”陶之毓不知何時湊到她身邊來,以他那綁手綁腳的身軀。

狼狽地瞪他一眼,郎月眉最最討厭像他這種殺風景的人。

“你是眼睛瞎了還是神經錯亂?需不需要我為你轉診?”

“欸,你講點道理行不行?”這女人是屬“青番”的嗎?講話這麼衝,難道她都不給人關心的嗎?她看起來就一副很需要人家給她秀秀的可憐模樣說。

“我只是關心…”

“我不需要任何人關心!”怕他說出更多自己無力承擔的話語,她急急忙忙打斷這個話題,深怕自己無力負荷再一次的失去。

自從那個男孩離去之後,她就不再對任何人抱持任何期望。或許在世人的眼裡,這是個很殘忍的方式,但卻是她確保自己不會再因為失去朋友而到受傷的唯一法門,這就是她對待自己的寬容。

“喂,你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陶之毓臉上的閒適消失了,起而代之的是些微惱怒的剛硬線條。

他發誓!如果不是他現在行動不便,矯健的身手受到硬重的石膏限制,他一定會把這女人給狠狠掐死!

“哼,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郎月眉不甘示弱地反相稽。

陶之毓瞇了瞇眼。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還不至於聽不出她的嘲諷。

“聽不懂就算了,我可不是國文老師,不想跟你計較這點雞蒜皮的小事。”她表現出難得的氣度,骨子裡更是譏諷得厲害。

“你夠了喔你!”這女人絕對有氣死聖人的本事!害得他都想拔掉石膏跳起來砍人…如果可能的話。

她佯裝無辜地睞他一眼。

“我又沒有怎麼樣,是你自己太難搞定,什麼東西都不吃;我看你乾脆去蠟像館當個蠟人算了,反正你現在的樣子也跟蠟像沒兩樣。”蠟像是不用吃東西的,省得麻煩!

“後!你竟然還敢這麼說?”陶之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發過脾氣,可是面對這個固執又死腦筋的女人,他很難不挑起幾乎被自己遺忘的脾

“我會變成這樣是誰害的?說你不講道理,你還真是不講道理!”郎月眉惱火地瞪著他,他也不遑多讓地回敬犀利的眸光,就在兩人纏的眼在空中擦撞出爆烈的火花之際,門板不識相地響起了敲門聲…

“來來來,一塊給月眉,一塊給這位大帥哥。”蕭嵐旅跑到護理站要到一個免洗盤,急呼呼地拿來“孝敬”陶之毓。

陶之毓伸手接過盤子,兩隻眼瞪了瞪那塊披薩,然後才將黑眸定在蕭嵐旅臉上。

“喏,月眉,這塊給你,這塊給睦琳。”沒注意陶之毓幽怨的眼光,蕭嵐旅再撈了塊披薩給郎月眉和白睦琳。

“呼~~好燙!”待每個人都拿到“配給”的披薩之後,蕭嵐旅這才發現陶之毓動也不動地瞪著她,彷彿她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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