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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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刺青花滿樓怎麼也沒有想到小姑娘先前言又止的居然會是這麼一句話,又是覺得好笑又是覺得無奈——蔣龍洛馬這兩個人雖然算不上是什麼絕頂高手,但身在公門,還是辦過幾件大案的,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但若今天不是小姑娘問出了這個問題,恐怕他是怎麼也不會把洛馬的名字往這方面想的。
這話若是換了陸小鳳來說,那一定是調侃和揶揄無疑,但若是從柳墨歸的嘴裡說出來——花滿樓聽著她認真又困惑的語氣,簡直就能想象到小姑娘仰著頭、用疑惑的神看著自己的模樣,臉上素來溫和的笑意忍不住又加深了幾分:“阿墨,洛捕頭的姓,是洛陽的洛。”
“這樣啊…”小姑娘“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卻還是鼓了股腮幫子,搖頭道,“可是讀起來是一樣的,也不好。”小姑娘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守在牢房門口的洛馬,神中隱隱帶上了幾分同情。
花滿樓笑著搖了搖頭,那雙一向無神的眼裡好像也帶出了幾分溫柔的笑意來一般,正要說些什麼,卻忽然聽見牢房處一陣開關門的聲音響起,隨即響起的就是陸小鳳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一貫吊兒郎當慵懶語調:“朱停說,他有一個師兄叫嶽青,和他有一樣的手藝。”
“嶽青?”洛馬愣了一下,“可是嶽青十年前就已經得瘟疫死了啊!屍體火化之後骨灰就存放在雲間寺裡。”陸小鳳“哦”了一聲,摸了摸鬍子,挑眉道:“火化啊?那就是死不見屍了?死而復生——也未嘗不可啊,嗯?”
“哦對了,朱停還說,嶽青有個女兒,出生的時候前有顆痣,嶽青就把它紋成了一個斧頭刺青,那就是他們的師門魯班神斧門的標記,哎呀,不過跟你們說這些也沒有用啊,”陸小鳳說到一半,忽然很是無奈地攤了攤手,而後伸手一拍花滿樓的肩膀,“反正,像你們這樣
魯的漢子,哪裡有機會見到女兒家的
口呢?這件事,還是得我和花公子出馬…哦不行!”陸小鳳餘光一瞥,恰好就對上了站在花滿樓身側的小姑娘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想起昨天灰頭土臉的經歷,背脊一涼,忙不迭地趕緊改口:“咳咳,像花公子這樣的君子,肯定也是不會‘隨便’看女兒家的
口的,所以還是我來吧!”陸小鳳說著,刻意在“隨便”那兩個字上加了重音,一邊說著,視線一邊不停地在花滿樓和柳墨歸身上來回打量——花滿樓不會“隨便”看,他看起來的時候肯定一點都不隨便!要不昨天怎麼一說酒就臉紅?倒是這個小姑娘…
柳墨歸和陸小鳳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眨了眨眼睛,眼裡一片認真:“花滿樓肯定看不見刺青啊!而且…要看女孩子的口,我一定比你方便容易的!
給我就好了!”小姑娘此話一出,陸小鳳立時就是一噎,張了張嘴本能地就要反駁,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花滿樓雙目失明,他就是想看也看不見刺青的,小丫頭是女孩子,要看女兒家的
口自然比他方便容易,可是…剛對著別人炫耀完這任務只有自己能完成,結果馬上就被人一句話堵回去的
覺真的好痛苦啊!陸小鳳臉上輕佻戲謔的笑終於是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張苦瓜臉,偏偏看著小姑娘認真的神
,就是怎麼都發作不起來——小姑娘多天真啊!提出要幫忙是多認真多熱心啊!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跟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呢?!
陸小鳳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口,既上不去也下不來,險些憋成內傷,好一會兒才覺得算是暫時緩過來一些了,一臉沉痛地拍了拍花滿樓的肩膀:“我說你就不管管?”花滿樓笑,伸手一樣拍了拍陸小鳳的肩膀,轉過頭去“看向”阿墨,溫聲道:“那麼找嶽姑娘的事就辛苦阿墨了。”
“不辛苦,”小姑娘立時就用力地搖起了頭,“一點都不辛苦的!”
“既然已經有了線索,那我們也該走了,去大通錢莊看看吧。”花滿樓失笑,一邊說著,一邊向蔣龍洛馬道了別。
柳墨歸用力地點點頭應了一聲,乖乖地跟在花滿樓身側往大通錢莊的方向走,才剛走了兩步,背後就傳來了陸小鳳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我說你們倆等等我啊!”話音還未落全,隨即就是一陣微風掠過,被忽略已久的陸小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追了上來,一張臉上滿是哀怨,簡直比苦瓜還要苦:“花滿樓,花滿樓!你也太不夠朋友了!明明說好了是找我幫忙的,居然還和小丫頭一起拆我的臺!”花滿樓不緊不慢地搖著摺扇,但笑不語。…大通錢莊的掌櫃錢老大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見到花滿樓來,臉上的表情又是愧怍又像是終於看到了得救的希望,透著一股欣喜,花滿樓才剛走進錢莊,他就帶著一個心腹忙不迭地把三人一起引入了隱蔽的內室,隨即撲通一聲就對著花滿樓跪了下來:“少東家,出了這樣的事,我真是沒臉見你啊!”花滿樓搖了搖頭,趕緊彎把他扶了起來,語氣溫和,沒有半點責怪和焦急之意:“錢掌櫃不必自責,這本也不是你的責任,最近收到的假銀票是不是都在?”
“在的,都在的!”見花滿樓並未責怪自己,錢老大簡直就快要涕零,趕緊從暗格裡取出了一個木匣打開,遞給三人,“這些都是最近收到的假銀票,都是人字九百八十二號,每一張都是一千兩,一共有將近有四十萬兩!”花滿樓微微皺了皺眉,伸手拿起了幾張銀票,陸小鳳摸了摸鬍子,隨手也拿了一沓。柳墨歸眨了眨眼睛,看著匣子裡那厚厚的一沓“銀票”並沒有伸手去拿——這幾張,和前天花滿亭手裡的那一張是一模一樣的,她已經看過了,再多看幾遍也沒有什麼意義,小姑娘索
就移開了注意力,有些好奇地環視著四周,然後忽然間目光一頓,忍不住抬腳——那邊的那堵牆…
“柳姑娘可是有什麼事?”柳墨歸才走了兩步,就立時被錢老大叫住,男人那臃腫的身軀不知道為什麼竟好像格外靈活,幾步就擋在了她的面前,臉上是一派殷勤的討好之,“柳姑娘可是渴了?我讓人去沏壺茶來…”柳墨歸往牆上看了一眼,回過頭又看了看正動作一致聞著銀票的花滿樓和陸小鳳,略微猶豫了片刻,卻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只是…覺得無聊所以隨便走走。”錢老大笑了笑,正要接著說什麼,卻聽見花滿樓開了口:“大部分的銀票上有酒漬,應該是在酒宴上使用過。”
“不錯,不過除了酒漬,還有別的東西花滿樓花公子就聞不出來了,比如說…”陸小鳳點了點頭,然後閉著眼睛又把銀票聞了一邊,語氣很是陶醉,“不只是酒宴,而且還有很漂亮的陪酒姑娘。這種西域大月國的胭脂,一盒就要上百兩,尋常的陪酒姑娘怎麼用得起呢?哎呀花公子啊,不是我說你,有時候呢,胭脂水粉什麼的也要懂一些,你看,這種時候不就派上用場了?就算沒有這個案子,以後討心儀的女孩子歡心,也必然是會用到的嘛,阿墨,你說是不是?”
“陸小鳳!”花滿樓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無奈和…隱隱約約的警告意味,正要將話題扯回來,忽然就聽見小姑娘脆生生的嗓音響了起來:“不是啊,師兄說,油嘴滑舌的登徒子多半都喜歡送女孩子胭脂水粉,一定不能輕信,有藥的就下藥,有機關的就放機關,不用客氣!”小姑娘睜大了一雙杏眼,滿臉認真地看著陸小鳳。
陸小鳳回過頭和她對視,從她的眼裡明明白白地看見了“你果然是個登徒子”的訊息,簡直委屈得恨不得仰天長嘆一聲——花滿樓到底是從哪裡把這個小活寶給撿來的?
咬牙切齒了半天,陸小鳳最終也是無可奈何,在花滿樓溫和中又透著些許無奈和戲謔的笑意裡,乾咳了一聲,生硬暴地轉移了話題:“能捨得在酒宴上用這麼大額,一定是富商巨賈,錢老大你知道附近有什麼地方能讓這些人一擲千金的?比如說…”陸小鳳一邊說著,一邊好像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尷尬,滿臉的嚮往,“大賭場?或者是青樓?總之一定是一個充滿了金錢、誘惑和女人的銷金窟。”
“這…”錢老大愣了愣,似乎是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但先前被他一起帶進內室的那名心腹卻是突然開了口:“你說的,不就是極樂樓嗎?”作者有話要說:女孩子的口怎麼能隨便看呢,陸大俠你還是一邊玩去吧,把妹子放著讓墨墨來!
登徒子你好,登徒子再見!裴師兄又立功了2333333333今天編輯敲我說最近總局風聲緊,出版的小說故事內容要積極健康陽光向上…但是我寫的是忌戀,然後就…雖然改稿的時候已經改得不那麼
忌了,但是大家最近都不敢往槍口上撞,只能延後上市…哭瞎了有木有有!前幾個禮拜熬夜改稿改得簡直喪心病狂啊有木有!哭著去碼字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