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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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你以為我是我哥的女人。”
“你實在是太像女人了。”生雪裡完全沒察覺到他不懷好意“謝謝你,我要把這句話當恭維。”雲柏翼擠出笑容。
生雪裡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我叫生雪裡。”雲柏翼握住她的手,沒來由地大叫:“啊!”
“我的手有什麼不對嗎?”生雪裡還以為自己的手有電。
“我想起來了,你是超級模特兒。”雲柏翼想起自己曾在免費雜誌上看過她。
“超級可憐的模特兒。”生雪裡自嘲,回答卻是牛頭對到馬腳。
“可憐?”石柏翼想不通,如果他沒記錯,她走一次秀的價錢高達五萬美元。
“是啊,明天開始我將成為**畫家的模特兒。”生雪裡連聲嘆氣“你為什麼不拒絕那個**畫家?”雲柏翼質疑道。
“我不能,因為我已經答應雲老爺。”生雪裡有口難言。
辛苦了一個晚上,雲柏翼和生雪裡合力撬開上鎖的屜,卻一
錢也沒找到。
不過,兩個人也因此成了好朋友,一起去接柔兒和倩兒下課,然後到附近的公園盪鞦韆,有說有笑地回到家;這時雲柏飛才起,梳洗一番,便到三樓的和室準備畫具。雲柏翼趁生雪裡幫女孩們洗澡之際,溜到和室打小報告。
愉快的一天,隨著短針漸漸近八點,生雪裡心裡的焦躁不安逐漸擴大,但是她卻坐在化妝臺前,對著鏡子仔細修容,她對著鏡裡的美女說,不要誤會,她幫她化妝不是要給雲柏飛看,而是要給雲柏飛畫,她希望地真的能成為蒙娜麗莎第二,名垂千古,但她懷疑石柏飛能成為達·芬奇第二。
如上斷頭臺般,生雪裡一步拖著一步緩慢地走上階梯,到了門口,深一口氣,她佯裝鎮定地走進去,其實每條神經都在顫抖;但當她一看到畫室的正中央放著浴白,她幾乎差一點腿軟地癱在地上。
雲柏飛不在畫室,正好趁這個機會開溜,誰教他要遲到!
偏偏在這個時候,門從外被打開了,雲柏飛拿了一束紅玫瑰花走進來,生雪裡彷彿被人從頭上倒了一大桶的膠漆,全身無法動彈,只能呆呆地看著他摘落一片片的花辦,撒在浴白裡和木板上,製造羅曼蒂克的氣氛.
生雪裡微蹙著眉,坦白說,廉價的漫只會令她覺得好俗氣。
撒完花辦,雲柏飛走到cd架前,一邊選片一邊說:“我聽柏翼說了。”
“說什麼?”生雪裡緊張地十指叉,她真的好想逃開。
“你昨晚生氣的原因.”雲柏飛選了張老式情歌一“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氣自己失眠。”生雪裡手臂上全是小圓丘。
雲柏飛突然走向她,捏了捏她的鼻尖,“說謊鼻子會變成越長越長的小樹。”
“你別手
腳!”生雪裡倏地朝他下巴揮拳,可是疼的卻是她的手指。
“好痛!你跟拳王阿里有沒有親戚關係?”雲柏飛想以幽默化解緊張.
“我希望有,這樣你就不敢欺侮我。”生雪裡惡人先告狀。
雲柏飛挖苦地反擊:“你別欺侮我,我就阿彌陀佛了。”
“雲柏翼怎麼會突然跑回來?”生雪裡試著放鬆似的活動脖子。
“他需要錢動手術。”雲柏飛將畫架拉到浴白旁,這個角度可以一覽無遺。
“他本不需要,他像極了女人。”生雪裡暗罵他豬九戒,比八戒更
一級。
“他不只要像,他的心願是要做真正的女人。”雲柏飛吐出一聲大氣。
生雪裡憂心忡忡地說:“你是他哥哥.你應該勸他。”
“我們兄弟一向不了涉對方的生活。”雲柏飛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