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6 第04夜·朱顏血·海棠 (06) (作者: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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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其實都是白天德的心策劃。

劉溢之接信後,就召來了白天德研究對策,白天德眼珠輪幾輪道:“我倒有個妙計,就看縣長您老人家有無此膽識了,包括夫人,可能都要擔上一些風險。”劉溢之當即道:“我不成問題,不可讓夫人涉險。”白天德道:“這個絕對安全,全包在小弟身上。”他附耳說了一通,聽得劉溢之心驚跳。

劉溢之本非惡之人,但自幼飽讀詩書,對綱常倫理、正之分看得很重,官是正,匪是,貓鼠焉能同榻?終使海棠再有可憐之處,可恕之道,那也得主動投誠自首才是正理,哪還有劫煙土以挾持之理,法理難容,不可輕縱。

私心裡,劉溢之卻也有一個疙瘩解不開。

表面上,上次人質換事件沒起多大波瀾,實則沒有不透風的牆,像長了翅膀早已偷偷飛入了千家萬戶,成了沅鎮士紳走販茶餘飯後的佐料,固然有笑話白天德的無能失算,更多惡趣味卻集中在美貌的縣長太太落入匪之事,版本越傳越多,越編越極盡下齷齪。講的人固然是口沫橫飛,聽的人自然也心騷動。

世人飛語本無足掛齒,偏生劉溢之那趕回來,發現冷如霜從內到外都是穿的匪首海棠的衣服,且怎么也不肯說出在匪幫的遭遇,加之白天德添油加醋描繪她如何護著匪幫,更不由得他疑竇叢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劉溢之才三十出頭,上有靠山,家有豪財,正是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不料竟出了這么一檔子醜事,顏面盡失。他心機深沉,又深愛冷如霜,不會在她面前表什么,卻將一腔怒火盡數潑向罪魁禍首的海棠,非置她於死地不可。

然今一見,海棠風采過人,襟懷坦蕩,並非傳說中的那等惡人。心中已躊躇,拿不準自己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更大的麻煩是自己如何跟冷如霜待。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白天德真能把煙土搞回來,兼之又消滅了匪患,未嘗不是大功一件,今後飛黃騰達指可待,如霜應能諒解這一時的權變吧。

海棠從長長的混沌中一點點清醒過來。

她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困境。房間佈置得美,她正平躺在木製的繡花上,身體並無不適之,衣裳也完好,武器收走了,雙腳被鐵鐐緊銬在上動彈不得,只有上身好像可以坐起稍稍活動一下。

她立馬身坐起來,仔細檢查機關,不放棄任何逃脫的機會,擺了半晌,只好無奈地重新躺下。

失去自由與遭受背叛的痛苦同時向她襲來。

雖然她還不能完全明白真相,但也猜得出是劉溢之夫婦合謀的結果。枉她明一世,終讓雁啄了眼睛,輕信於人,鑄下大錯。

想到金花,不知道這妮子怎樣了,看當時的情形只怕凶多吉少。

再轉念一想,又心存僥倖,抓她無非是為了那批煙土,看這室內的裝飾和佈置,不像在監房,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內宅,說不定就是在劉溢之的家中。這么說來,應當還有談判的餘地。

一個下人模樣的年輕女子端著茶走進來,看到她醒了,忙把茶放在小桌上,伺候她起身,拿著銅盆給她打溫水洗臉。

海棠抬手擋住她,板著臉說道:“把劉溢之給我找來。”下人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啊啊比劃了一陣,意思是自己又聾又啞,什么也不知道。

海棠忍不住氣,一拳將銅盆打飛,只聽到匡當一聲,水灑了滿地,鐵鏈嘩嘩作響,下人對她的反應無動於衷,無聲地收拾好局面退了出去,又端了飯菜前來。

不吃,過兩個時辰重新做過,再送了來。

這次來帶了個紙條,寫了一句話,“你不吃,金花受苦。”海棠急怒加,“你們把金花怎么樣了?”下人嘻嘻笑,依然裝聾作啞。

海棠望著盆中食物,想明白了,現在是籠中之虎,任人宰割,你劉溢之要害我也不會在這一餐飯裡,乾脆吃飽喝足了再找機會。便放開肚量吃了起來,連湯也喝了個乾淨。

吃罷暗中運氣試了試,鐵鏈的終端都是深深在釘在牆裡,紋絲不動,長度也限死在這方寸之地,堅毅的臉上也不掠過一絲失望。

陰暗處,兩雙眼睛從窺孔中偷看著海棠的一舉一動。

李貴美當前,心癢難

“黑鳳凰這小婊子既已落入我手,那是脫的鳳凰不如雞了,何不給弟兄們好好樂樂?”白天德搖搖頭,道:“看你這點出息,只曉得乾乾幹,把那個騷幹爛了也就是那點意思,還不如老母雞的眼夾得緊。海棠不是一般角,可不能像蓮香婊子那樣玩殘了,慢慢來,講點情調嘛。”李貴心裡大罵,都是你孃的帶壞的頭,現在倒轉了?嘴裡卻猛灌湯。

“還是團座高明,比標下有見識得多啦。只是就這么養著,煙土的下落問不出,標下擔心縣長那裡不好待。”白天德冷笑。

“一介書生,老子還沒放在眼裡,鳥他那么多幹嘛?不過嘛……”他摸摸下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不要擔心,煙土已在我掌握之中了。”手機看片:www.maomaoks.com不理會李貴崇拜得一踏胡塗的目光,白天德大手一揮,“看看另外那個小婊子去。”金花被囚在曾經關押過青紅的那間地下牢房裡,與海棠相比,她的處境就是煉獄了。

她被扒個淨光,仰面錮在一條狹窄的老虎凳上,手腳牢牢反綁到橫木下,剛剛發育成子危危高著。

這妮子個子不高,卻子烈,力氣大,從清醒後就沒停止過反抗,還踢傷了一個人,手腿捆住了,嘴也沒閒著,把那些保安隊員的親屬問候了個遍。

們吃了些苦頭,下手也更毒,往她嘴裡進一把馬糞叫她作不得聲,還在進一塊窯磚,將那白生生的小身子繃得發紅。

一個五大三的漢子抬起一隻光腳板踩在她的小腹上,手持寬皮帶,發了狠地衝著小妮子張開的間猛得金花象正在剝皮的青蛙一般渾身痛得亂顫,起先還能啊哇啊哇地叫,後來叫都叫不出來了,芳草稀疏的玉戶立馬青腫得像個饅頭,小便失,灑了一地。

一夥人圍著她的下身看,嘻嘻哈哈鬧成一片。

白天德皺眉對李貴說:“你去告訴那幫傢伙,下手莫他媽太重,老子還冒玩呢。”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白天德並不著急煙土的下落,每天悠閒得很,還時不時溜到煙館找七姨太打打牙祭,連金花都沒興趣幹,完全給手下的弟兄們打理,壓不想審訊她們。

海棠倒是吃得飽喝得足,就是有點奇怪,起初幾天,一吃過飯就有點頭暈眼花,噁心想吐,慢慢地覺飯越來越香,特別是那湯,神仙湯似的,喝過之後不多久就有欣快,全身心都放鬆得飄上雲端。

她害怕睡覺,睡著總是做夢,夢見自己脫得光光的被不同的男人幹,有時是阿牛,有時是二喜子,有時竟是死了的白老太爺,穢不堪。

她總是在汗水和高水當中驚醒,身體還在餘韻中顫抖,手指正搭在間。雖然沒有旁人,她還是脹紅了臉,羞愧不已,受盡了男人的苦,早就斷了對男人的念想,自從黑虎死後,再也沒有男人近過她的身子,就算有過生理週期也生生壓抑住了,怎么會突然格外想這事呢?竟還和白老太爺……

天哪,羞憤死人了。

次數一多,她開始覺著不對頭,就算是白天,好端端的也會覺得下身發癢,子發脹,周身不舒服,眼前總出現男人的影子,有次忍不住將手指掏進了陰中,一股從下身立時盪漾開來,呻出聲,馬上覺察到了自己的醜態,咬牙停了下來,忍著,再難受也不做第二次。

她察覺是飯菜裡有問題,再次絕食。

但是一絕食就全身難受,蟻叮蟲咬一般,沒有一點安生的時候。

白天德聽了報告,嘆道:“了不起啊,罌粟和著藥下飯,是頭牛也受不了啊,她竟忍得住。看來,是我們見面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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