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6 第13夜·死生契闊 (12) (作者:極品雅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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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出來的婚紗掛上了頭,第一眼看見的時候我就在疑惑,照片裡面幸福微笑著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真的是我嗎?人生有這樣幸福的微笑,我從前想,只要能給我一瞬間,我就死而無憾了。陳重,今天你給我了這樣的一瞬,可是,我又好想問你要永遠。

王濤說我最大的弱點是太貪心,也許我真是很貪心吧,要了這樣,又想要那樣。

──2003年7月3江玉鑰匙進自己家門的鎖孔。

最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在江玉的覺裡就是,鑰匙進自己家門鎖轉動的一剎那,彈珠輕微彈動的聲音。

她剛在瑜伽館練完兩個小時的瑜伽回來。過一些汗做完最後的冥想課程,全身的肌剛剛從極度伸展之後恢復過來,無論是身體還是神,都處於最輕鬆的一種覺。現在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愉快地衝個澡。

瑜伽館裡也可以淋浴,江玉更願意回家沖洗,她一直不習慣在那種公共的地方,把自己的身體赤地展示出來。如今變態的人似乎無處不在,誰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無意的就會被那些偷窺者攝取?

何況陰阜上,新紋上了陳重的名字。紅的刺紋,彷彿一方美的印章。那刺紋的原跡也真的是陳重喜愛的一枚印章,江玉把印章帶去,請美體店的高級刺青師傅,原樣紋在自己的身體上。

江玉還記得,紋好了之後第一次秀給陳重看,他的目光裡充滿了讚歎。現在皮膚輕微的紅腫已經消退,陳重的名字清晰的印上雪白的陰阜,像綻開了一朵嬌豔的小花,讓原本空白的下體更多了一絲逗人心動的景緻。

很多時候江玉會悄悄拉下內褲,站在鏡子前得意地微笑起來。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江玉願意相信,以後她的生活當然會越來越好。一個原本美麗的女人,一個原本聰明的女人,當她很努力去追求幸福的時候,通常都可以得到。

陳重的父親去省裡開會,過不了多久就會回到清田。昨天陳重說,只要爸爸一回來,立刻就帶江玉回家見他。

相比對婚禮的憧憬,江玉更期待自己能早得到陳重父母的認可。雖然說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但完整的家庭,也應該包括完整的家人。那么陳重的家人,江玉當然希望也能成為自己的家人。

現在,期待中的一切似乎近在眼前,輕輕伸出手,就能覺到所有柔軟的觸覺。江玉在推開家門的瞬間呆住了。滿室都是鮮花的香氣,一個巨大的花籃擺在門口,江玉差點一腳踏進那堆盛開得無比嬌豔的鮮花裡。

女人都愛鮮花,因為那是美麗。花籃的最上面,有一張粉紅的信箋;江玉輕輕把它拿起來,信箋上面是陳拙劣的字跡:我愛你。陳重的字跡仍然是那樣讓人覺想笑,可是那三個字江玉卻一直看了很久,怎么看都看不夠。

發了很久的呆,江玉拿出電話打給陳重,“今天是什么子?”陳重輕輕問:“你忘記了?”

“我真的想不起來,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今天……”陳重慢慢地在電話那端說:“是你上一次離開我的子。那天早上,我打了很多電話給你,可是再也打不通你的號碼。”江玉的眼睛一點一點溼潤了起來,“你現在在哪?”

“我很快就回去了。”陳重說:“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你有沒有看見那幅照片?”江玉說:“什么照片?我沒看到,只有一個花籃,還有一句話。”

“你現在走去臥室,就可以看見。”陳重的把電話掛斷了,江玉飛快地衝去臥室,用力推開臥室的房門。

映入眼簾比那些鮮花更美的,卻是頭上方新掛上的巨幅照片。所有的鮮花都堆在一起,也沒有那樣一幅照片更令江玉覺到驚喜。照片中那個穿著雪白婚紗的新娘,當然比自己的真人還要美。

最美的是照片裡面兩個人的笑容。那樣一種幸福的笑容,被影樓裡接近完美的燈光折出來,在眼前清晰得毫髮畢現。

那就是自己和陳重,那是兩個人深深相愛的一幕絕美風景。

自己的笑容江玉在鏡子中當然無數次看到過,可是照片中這樣一種接近永恆般美麗的笑容,連江玉自己都覺到震動,原來幸福可以讓一個女人笑得如此光彩奪目。

那應該是陳重衝著瑩瑩的妹妹、那個叫芸芸的小女孩大吼著讓她滾之後,江玉心中升起的那種幸福的折吧。芸芸像極了瑩瑩的樣子,可是因為她說話傷及了自己,陳重竟然可以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叫她滾開。

那么今天在陳重的心裡,自己已經比瑩瑩還重,江玉因此而深信。

江玉又一次撥通陳重的電話,“你快回來。我想立刻就看見你。”她對著電話喊:“陳重,我再也不願離開你了。”陳重嘴裡的很快,似乎是那樣漫長的一段時間。江玉跳上頭,緊緊盯著照片中陳重的面孔,恨不得能把他從裡面拽出來。

手中的電話鈴響,江玉飛快接通,一聽見王濤的聲音就狠狠罵了出來,“混蛋。”王濤輕輕笑:“從好王濤變成混蛋,那說明你越來越想我,對不對玉兒?你不用擔心,陳重剛和我分手,他最少還要二十分鐘才能到家,我們有的是時間打情罵俏。”江玉有些沮喪,暗暗勸自己不要再罵出口,鬥嘴她不是王濤的對手,這一點她自己早有體會。

她深深呼了一口,“早上我打電話給你,你為什么不過來。”王濤問:“我為什么要過去?是你在想我,又不是我想你。如果你總是用這樣的態度對我,我保證一定要堅持到你們婚禮那天,才給你最後勾引我的機會。

聽陳重剛才說,那應該不會讓我等太久。”江玉努力控制著情緒,“你想要我怎么樣?”王濤褻地說:“我現在沒有機會去碰你,我想你幫我摸一下你的下面。要摸出一點水,才證明你真的想讓我早點去幹你。”停頓了幾秒,江玉說:“我已經在摸了,水了滿手都是,你明天早上過來好不好?”王濤輕輕地笑:“玉兒,如果你的水到滿手那么多,你還能這樣清楚的說話?恐怕你除了拚命哼哼,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吧?我太瞭解你的反應了,你本騙不過我。”很久,王濤問:“怎么樣?”江玉恨恨的說:“跟本一點水都沒有,王濤,如果你瞭解女人,你應該知道的,這會我一點心情都沒有。”

“不會的。女人那東西,只要你肯摸,沒有不出水的。我相信你正在摸,可是你不能在心裡想著陳重,你正在跟我調情,心裡想著別的男人,怎么可能出水?”江玉又一次崩潰。那個混蛋,居然連自己現在心裡想著陳重都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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