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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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後,才剛見過面的寒見塵竟也在屋裡,她很意外的脫口問:“你怎麼會在這兒?”寒見塵朝她投去一瞥,“這兒是我的寢院,我不能來嗎?”微微一怔後,丁挽秋頷首,“當然能,這兒是相公的寢院,相公自然隨時能來。”經他一提,她才想起她住的這座寢院原是他的居所。
成親後,由於不見他回來,令她忘了這件事。
瞧他在櫃上翻找似要找什麼東西帶走,丁挽秋也沒多注意,放下豬仔,安靜的拿了些吃食到一旁餵它。
其實寒見塵沒什麼物品要拿,只是方才經過寢院前,也不知怎麼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進來。
屋裡的擺設與他先前住在這兒時一樣,不一樣的只有榻上多了條百子被和鴛鴦枕,以及在榻前還沒撤掉的紅
紗簾。
成親前他便搬離了這裡,該帶走的物品他早已帶走,因為他知道大娘替他娶進門的女人後會住在這裡,他不想與那名女子有瓜葛,所以早就打定主意不會再回來。
只是他萬萬沒料想到,大娘為他娶的人竟然是她!
更可恨的是他一眼就認出她,而她卻完全不認得他了!
見她進到寢房問了他一句話後,便靜靜的待在一旁逗著豬仔玩,不再理睬他、被她這麼忽視,寒見塵頓時有些不快,因此再看那隻豬仔便覺格外不順眼。
“你把豬養在這裡,會臭屋子。”他下意識的遷怒到那隻豬仔身上。
丁挽秋終於抬首望向他,“我把它洗得很乾淨,它一點都不臭,真的。”見她為表明豬仔真的不臭,竟還湊近嗅了嗅那豬仔,他臉一沉,“我不喜歡有人在我的屋子裡養豬。”他想起她先前說這隻豬仔叫方向的向,恭敬的恭,念起來的音不就是“相公”嗎,她分明是存心這麼取的吧,還說不怨他?
本是因為他拿一隻豬來跟她拜堂,所以在諷刺他吧?
這裡是他的寢院,不想與他爭,丁挽秋垂下眸,退讓的道:“好吧,我會把它帶到別處安置。”這時燒好了水,在井邊四處找不到人的銀珠跑回寢院,進來一見到她和豬仔,便忍不住埋怨起來,“少夫人,您把小豬帶回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奴婢還以為您上哪去了,找了好久。”
“因為小抱突然跑走,我急著去追回它,所以才來不及告訴你。”丁挽秋溫言解釋。
“那還要帶它回去洗…”說到這兒,銀珠才赫然發現屋裡還有另一人在,她仔細一瞧,神倏變——“少爺,您怎在這兒?”
“怎麼,我不能在這兒嗎?”寒見塵冷眸朝她瞥去一眼,這丫鬟不會忘了他才是這裡的主人吧。
銀珠被他投來的冷眼駭得一凜,慌張解釋,“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好幾不見少爺,突然看見少爺回來,奴婢、奴婢一時驚訝才會這麼說,奴婢這就去沏茶。”
“不用了,我只是回來拿東西。”他隨手拿了件擺在櫃上的物品走出去。
目送他離開,銀珠滿臉的疑惑。
“少夫人,少爺他真的只是回來拿東西嗎?”
“他不是說了嗎?”她可不認為他是刻意回來看她的。
“可是他怎麼會拿走那件東西?”
“有什麼不對嗎?”
“少爺帶走的是一隻玉貔貅,由於那是夫人送給少爺的,所以少爺一直很不喜歡,先前搬出去時才把它留下沒帶走,他怎麼會特地來把它拿走呢?”銀珠到很納悶。
“也許是要拿去送給他新納的侍妾吧。”思忖了下,丁挽秋問:“銀珠,少爺跟夫人之間是怎麼回事?”她知曉他並非寒夫人的親生子,不過寒夫人好像十分關心寒見塵,把他當自己的兒子看待,但他對寒夫人卻非如此,覺得出他對寒夫人似是帶著一絲恨意。
“這…”銀珠遲疑了下。
“罷了,你若不想說就別說了。”她不想勉強銀珠,而且也並非那麼想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只是有些好奇。
銀珠連忙回道:“少夫人,奴婢不是不想說,只是在想該從何說起比較好。”想一會後接著開口,“少爺與夫人之間的事要從少爺的生母說起,您應該知道少爺不是夫人所出,是老爺跟一名妾室所生的兒子吧?”也正因為夫人膝下無子,所以才會由妾室所生的少爺來掌管寒家最重要的漆器作坊。
“嗯。”丁挽秋頷首表示知道。
“當年夫人剛嫁進寒府不久,老爺便又納了二夫人。”說到這裡,銀珠抬眸望了丁挽秋一眼。
這情況倒跟她有些相像,丁挽秋接腔問道:“然後呢?”
“老爺很寵愛二夫人,這讓夫人非常不甘,因此常常趁著老爺不在府裡時藉故刁難她,一年後,二夫人替老爺生下了少爺,夫人卻仍一無所出,導致夫人對二夫人的妒恨更深,對她的打罵也越來越厲害。”
“這件事老爺不知情嗎?”
“老爺當然知道,可夫人格強悍能幹,老爺也拿夫人沒轍,而二夫人為了不讓老爺為難,也為了不讓少爺成為被傷害的對象,只能忍氣
聲將一切都默默忍受下來,少爺從小看著夫人那麼對二夫人,心裡早對夫人不滿,因此後來二夫人在少爺八歲那年一病不起後,即使夫人再怎麼對少爺好,少爺也不領情。”聽完銀珠這番話,丁挽秋已明白寒見塵為何如此不待見她的理由了,正如愛烏及屋、恨烏也及屋的道理,他怨恨他大娘,所以連帶的也不喜歡婆婆選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