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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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自己的法被對方知道的那種覺。但是與對身分內疚的平不同，上總毫無遲疑，而且也沒有特別生氣的樣子。

“這沒什麼，很普通吧？”上總若無其事地回應，也因此放開平的手。從上總溫熱的手和舌尖離開，讓平有種“啊，真可惜！”的覺。

“也不算是治療啦，去洗洗手吧。”上總牽起平的手走向理臺，用清水幫他沖洗傷口。從水龍頭出的水很冰涼，卻也把剛才殘留在手上的餘溫一併沖走了，讓平到很可惜。

但也幸虧如此，在背後那股騷動也跟著消失。

“至少也消過毒啦…”上總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和室，但剛踏進房門一步就被驚得不過氣。

“喂！連棉被上都是！”平從上總身後偷看過去，房裡被翻開的棉被套及單都沾到幾道紅的汙漬。

看樣子應該是在平鑽進破窩時，穿著被番茄醬髒的衣服所導致的。近看的話在上頭還會發現美乃滋的油漬。

“可惡！”咋舌出聲的上總從心底發出厭惡的模樣，看在平眼裡又更加痛苦起來。

心跳發出巨響，掌心發冷。就算試著緊握著手中的巾，似乎還是沒有用，只能垂下眼，愣愣地盯著榻榻米。上總好像發現平很洩氣，便下更加嚴厲的怒罵，嘆著氣回頭看身後的平。

“啊！你好像也很喜歡這個？”

“咦？”平正因為自己的失態而整個縮起身，但上總卻用和現在的氣氛完全搭不上的悠閒語氣說著，視線看著平手上的巾。

“我養的狗也很喜歡抓這條巾玩，是有什麼原因嗎？”上總歪著頭看著，但那的確是條不起眼的巾而已。經過常使用後變得柔軟，總是讓平回想起上總肌膚的觸，最重要的是因為上頭沾滿上總的味道。

因為上總很喜歡用這條巾，所以對平來說別具意義。平沒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抱緊手上的巾，上總狐疑的眯著眼睛，把手放在平洩氣的頭上笑出聲。

“現在正巧平…我的狗不在，所以先借給你吧。”上總已經不再生氣了，但平還是滿懷歉意，看到他正在將被套及單拆下的時候，想要幫忙而走上前去。

“那個…我來幫忙。”

“不用了啦！”上總抓起平的肩膀將他轉身，把他推向廚房，像是順便一樣帶他到浴室前。

“比起幫忙，你還是先洗澡吧！”那慨的語氣，似乎在影平那十分狼狽的模樣。

所幸，對平來說脫下衣服要比穿上要來得輕鬆許多，首先是將運動服的領口拉高把頭縮進去，在裡面慢地奮鬥時，衣服便從向前傾的頭上落下，看來一個人也可以脫衣服的樣子。

牛仔褲更是輕鬆，和內褲一同拉下，再把腳拔出來就好了。

“喔！脫下來了呢！”在平脫衣服的時候，上總已將瓦斯開啟，讓熱水可以出。拍著身的平催促他趕緊走進浴室。其實平不怎麼喜歡洗澡，說穿了其實是害怕。

從被上總撿回家的那天開始，只要在平被泥水濺到或是夏天太過悶熱時，都被上總帶去浴室洗澡。每次他都用著很難看的樣子抵抗，汪汪地吠叫著，拼命抵抗之下總是讓上總傷痕累累。

會對最心愛的主人張牙舞爪是因為本能的怕水才會如此。平戰戰兢兢地踏在地板磁磚上，一邊壓抑住自己的恐懼，坐在浴室的小凳子上，暫時不能動。

憑藉記憶中看過上總的動作，知道要先轉動在牆壁上的水龍頭讓水從蓮蓬頭出，但手卻遲遲無法繼續應該做的動作。如果不洗乾淨的話會被上總討厭的…

“嗚…”平提起勇氣把手伸向龍頭，但背脊一陣骨悚然，讓平決定總之先做自己可以做得到的事情。

也就是依照狗的本能先用舌頭乾淨身體，多少先去一些身上的髒汙。首先從右手腕到肘間，轉頭要再手腕到肩膀的時候，和站在門口的上總視線相。

“哇！”

“你、你在幹嘛！”還以為上總應該離開浴室了，沒想到居然還在門口看著，好像是在關心平洗澡的樣子。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的上總挑起眉，著實為他這番舉止愕然。

“你連洗澡也不會嗎？”雖然早就已經有預期會發生這種事，上總一開始就準備要進浴室。從牆上的掛勾將蓮蓬頭取下，對著地板將水龍頭轉開。

嘩啦一聲，伴隨著沖水聲以及覺到腳邊飛濺的水，平覺到頸肩後方的皮一陣騷動地豎了起來。

“哇啊…那、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