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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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跟在你身邊的男人,長得高高的那個,我聽說他是你高中同學。”
“我不知道。”提到商予津,寧願心底無端的煩悶起來,口氣也變得不耐煩。
“哦!”婦少像是從寧願的口氣裡察覺出什么,又不想說破,點了點頭後向寧願揮手道別。
“他是個好人,看得出來他非常喜歡你。如果你對他也有一絲情意在,別放開他。”行走數步後,婦少不放心地回頭叮嚀;畢竟他是她曾深愛過的男人,就算她已為人婦、為人母,心底猶有一塊地方留給她的愛情。
寧願沒有應答,甚至連抬頭多看她一眼都沒有。
她說的,他又怎會不知道?可是商予津都走了,還要他怎么樣!哭著要商予津回來嗎?算了,如果商予津真想放棄。就放棄吧!少了一個踐踏他的人,他的生活也能過得好些吧!
可是為什么,他心頭像被冰雹打到一樣,又冷又痛。
離開公園後,失神的寧願蹲在家門口等待許心歸來。血壓太低又容易手腳冰冷的他,在不自覺間已渾身發冷還不住地顫抖著。再度聽見別人提及商予津,他靈魂深處好象有一個地方慢慢在瓦解。
“哥,你怎么會在這裡?”猶未釐清心底的情緒是怎么一回事,寧願的身後即傳來許心的聲音。
“原來你在家啊!”寧願試著扯出笑容,卻僅是牽動被凍得發痛的肌,
出一個稱不上笑容的表情。
“怎么了?”許心稚氣猶存的臉龐上有著擔憂。
“沒,我忘了帶鑰匙。”寧願無表情地應道,攀住門後站起身。
“哦!我出去一下。”許心點頭後,綻出一個別具深意的笑。
“嗯。”寧願點點頭,失神地往室內飄去。
見寧願如此,許心自然是不放心出門,跟在寧願身後進門,撥了通電話給原本約好的朋友,而後跟著飄蕩中的寧願上到樓上書房。為什么會來到書房?若拿這個問題詢問寧願,他必然說不出來。每到這個時間,他只是依照本能地來到書房,坐在書桌前,捧著一本他看了許久都沒有進度的書,就這樣呆坐一夜。
“他走了,也好,至少他能得到自由。”驀地,寧願像想通了什么似的低喃道,沒注意自己眼角有道溫熱的體滑落。
“哥,你怎么了?”跟著走進書房的許心,瞅著寧願的失神,擔心地問。
寧願秀眉微皺,沒有響應,心底有一點神聖之處被打擾的憤怒。此時此刻,他只想一個人慢慢品嚐後悔和傷楚,任何關心都是多餘的。
“我、我打電話給商大哥。”許心見寧願情況不對,馬上想到商予津。
“跟他無關,你打電話給他幹什么?”寧願沉聲怒道。
“我…哥,你跟大哥怎么了嗎?”許心不知道商予津和寧願的情況,也不會察顏觀,一個勁兒說著天真話語。
“不用你管!”寧願怒喝道。他也不知自己為什么會這般生氣,像是許心無意間碰觸他心底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還有他血淋淋的傷口。
他討厭男,亦討厭許心,即使他是他的親弟弟;可許心曾經奪走了許朵,奪走父母所有的注意力,讓他更加的孤獨。
“哥?”許心被吼得瑟縮了下,表情非常無辜。
許心本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從商大哥走後,寧願的臉
一天比一天難看。起初他以為他是因為心情不好,後來想想,他應該是討厭他才會這樣吧!每次在廚房遇見他時,他看他的眼神都像在看仇人。
“哥,你是怎么了?”許心絃抑心中的不安,深呼了一口氣後緩步走向寧願,試圖安他。
“走開!”瞧見許心踏進他不允許任何人——除了他和商予津以外——踏進的地方,且一步步朝著自己走近,寧願心底的不滿不斷的擴大,最後噬了他的理智。
“哥,你還好嗎?”許心伸手探向寧願的額頭,想知道寧願是否發燒才失神至此,然他的手才觸即他,旋即被揮開。
“滾!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寧願失聲叫道,起身將許心推離書房。
這是屬於他和商予津的私密空間,不允許外人任意踏入,就算商予津不要他了,這裡仍舊是他的私密空間,留有他和商予津的甜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