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回花園之中說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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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靜王府花園內,黛玉披著一件大紅羽紗的斗篷,戴著昭君帽。扶著雪雁的手站在一排武器架子的旁邊,黛玉的身後站著纖,雪鶴雪鳶等人,丫鬟婆子也有七八個。大家靜悄悄的站在那裡。眼睛都看向前面不遠處的練武場。只見一個人影手舞寶劍上下翻飛,看得人眼花繚亂。就連旁邊堆起來的雪都一團一團的被舞動起來的風給捲了起來。

雪雁扶著黛玉道:“姑娘,王爺這是做什麼?”黛玉微微一笑道:“當然是舞劍。”雪雁搖搖頭道:“我只看到人影一晃一晃的,在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王爺到底舞的好不好呀。”黛玉道:“這個,你可不要問我,你問問雪鳶她們吧。”雪雁點點頭道:“嗯,我問問雪鳶姐姐。”說著雪雁就走向了雪鳶。

雪鳶道:“你不扶著姑娘,過來這裡做什麼?”雪雁笑道:“雪鳶姐姐,你說王爺舞劍舞的可好?”雪鳶一笑,道:“你說呢?”雪雁搖了搖頭道:“這些,我可是看不懂,姑娘也不懂,所以才讓我問的。”雪鳶道:“王爺這劍舞的確實不錯,不是那種花架子,就是上戰場也能夠抵擋一二的。”聽了這話,雪雁一愣,道:“怎麼,王爺還要上戰場嗎?”雪鳶搖頭道:“當然不用,不過這些作為皇子都是要會的,王爺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練習了,而且也請了有名的劍客來指導的。”雪雁伸了伸舌頭“呀,皇子還要練這個,該多苦呀。”雪鳶道:“傻丫頭,就是苦也要練的,不吃苦中苦怎成人上人,你呀,還是不要大驚小怪的好。不要說我們王爺,就是忠順王爺這些也都是會的,而且據我所知,忠順王爺還會刀術,而且很通。靖安王身子不好,不能勞累,所以他倒是最清閒的。”雪雁撅嘴道:“沒想到做個皇子也是這樣辛苦,還不如做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子。別的不說,就是榮國府中的寶二爺璉二爺不要說寶劍寶刀就是子一個小盤子要是拿時間長了都會被老太太太太給拿過去,雄的了不得呢。”雪鳶哼了一聲道:“哼,那些上不得檯盤的哪裡用得著說嘴。不要說這些皮功夫。就是各位王爺的學識,若是參加科考,若是說那個狀元不太可能,但是前十名還是能夠得到的。”纖吐吐舌頭道:“這麼厲害呀?”雪鶴一邊道:“這個倒是真的,我在公主府的時候,親眼見到王爺勤學苦練的樣子。”黛玉聽她們說的有趣,道:“哦?王爺小的時候住在孃親的府中嗎?”雪鶴走到黛玉的面前道:“姑娘不知道,先皇后去世之後,雖然有現在皇后帝愛,可是宮中的事情還是很險惡的,王爺在一年的時間內就中毒了四回。皇上和現在的皇后一看實在是不行,就是太上皇太后也是擔心的很,沒奈何就讓我們公主給王爺接了出來。”黛玉看了看雪鶴,道:“這可是沒有道理的,哪有個太子住在大臣家中的。白龍魚服,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豈不是被連累。”雪鳶道:“姑娘說的是,可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不管怎麼說,公主位高權重,雖然不上朝理事,滿朝的人卻沒有一個敢在公主的府裡動手腳。因此上王爺就住在公主府了。”黛玉輕嘆了一口氣,道:“後來呢?”雪鶴道:“那個時候王爺也不過五六歲,已經開始啟蒙的。那個時候王爺雖然不住在宮裡,所有的一切還是按照宮中的皇子來教管的。每寅時未到,王爺就要起,先練習半個時辰的布庫,簡單的用飯之後,就到書房,請師傅講學,一直到晚上散學,晚上還要在月下習武。”聽了這些話,雪雁纖一咧嘴,道:“天呀,這可比我們還要累呀,這皇子也不是好當的。”雪雁纖這話讓黛玉都笑了。黛玉道:“王爺也是這般過來的?”雪鶴雪鳶一起點頭,雪鶴道:“這都是王爺養成的習慣了,每天這個時候,都是要練劍習武的。”黛玉點點頭:“罷了,你也不用說這些話了。渺,去吩咐膳房,做些王爺愛吃的食物。”渺答應一聲就要退下去。

黛玉又喊住她,道:“還有讓下人們準備些熱水,一會王爺要沐浴。”渺答應一聲退了下去。黛玉看向水溶,只見他舞的正興起,就問道:“雪鶴,王爺這劍還要舞到什麼時候?”雪鶴看了看道:“嗯,看樣子還要小半個時辰吧。外面還是有些冷,姑娘還是回去吧。別凍到了,讓王爺雄。”黛玉臉一紅,嗔道:“你又胡說了,我穿的也是很多,倒也不冷。對了,剛剛你們說了,那賈探後來如何了。”聽了黛玉的話,雪雁雪鳶等人都笑了。雪鳶道:“姑娘,奴婢還以為姑娘忘了呢,怎麼又想起來這個話了?”黛玉道:“這不是無聊嗎,你們也是站在那裡沒有什麼事情。你們知道的也不少,那賈探心高氣傲,對於侯夫人的百般折辱自然是不能善罷甘休的,更何況…你們何不說說看,後來又怎麼樣了呢?”雪鳶道:“還是姑娘瞭解賈探。那個賈三姑娘確實不簡單,總是在一些小地方給侯夫人找些麻煩,有的時候甚至驚動了安樂侯。”黛玉一聽一皺眉道:“哦?這倒有些意思了,說說看。”雪鳶道:“姑娘,那侯夫人真的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其實也是為忠順王報仇的。”黛玉道:“嗯,不管怎麼說忠順王的女兒,也是安樂侯夫人的重外孫,現在身子羸弱,倒是很難消氣的。”雪鶴道:“其實安樂侯夫人倒也是沒有下很手,開始的時候,真的就是每天早晨打上十板子,不過狠得是闆闆見血。然後給一些好的金瘡藥,都是宮中御製的,藥效都是好的。再就是做一些小活計。只是後來那個賈探自己找死,才給侯夫人惹得越發狠毒起來。”黛玉道:“那三姑娘也不是個省心的,想來妹妹在小事上給侯夫人一些沒臉吧。”雪鶴道:“姑娘真是聰明,真的是那樣的。就說早晨刷恭桶的時候,竟然趁人家一個不注意,將那恭桶碟箍給鬆了,侯夫人一坐上去,一下子就摔在那裡,而且…”雪鶴還要往下說,雪鳶急忙道:“該死的,這腌臢的事情也能說出來,一會姑娘用不下飯去,看王爺怎麼罰你。”雪鶴聽到斥責急忙閉上嘴,紅著臉看著黛玉,黛玉看雪鶴的樣子倒覺得好笑,道:“接著說呀,我倒是有些興趣呢。”雪鳶道:“雪鶴,你撿那乾淨的給姑娘說說就是了。”雪鶴道:“是,姑娘,其實賈探做了那一次手腳後,就已經沒有別的機會做壞事了。”黛玉問道:“為什麼?”雪鶴道:“當然是沒有時間了。也沒有那個力氣了。”黛玉不說話,就那麼看著雪鶴。

雪鶴道:“姑娘,那安樂侯夫人豈是那麼好欺負的,吃了那一次的虧,差一點沒氣死。於是賈探的懲罰也就加量了。原本每天十板子,現在不打板子了,一天三次,每次五十針。”

“針?”黛玉不解的道:“什麼針?”雪鶴道:“姑娘,這也是大宅內責罰下人的招數。就是用繡花針針刺要懲罰的人。被罰的人疼痛難忍,還找不到傷口,嚴重的話都能疼死人的。”黛玉不打了個寒顫,道:“這也忒意的狠毒了,這樣的想法也太過巧妙了。”雪鶴道:“姑娘心思純正,自然不會想這些陰私的東西,那侯夫人氣急敗壞,下了令,每三餐前給賈探的纖纖玉手十指中上五十針,再起出去,然後才允許賈探用飯。”黛玉搖頭道:“這還不如打那十板子呀。”雪鶴道:“姑娘說的是,不過這還不是最主要的,除了針刑,那侯夫人還每給賈探一碗冰參湯。”黛玉道:“冰參?那可是大寒之物,對女子可是大忌的。”雪鶴道:“姑娘知道雪參?”黛玉道:“嗯,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不過百年以內的雪參乃是灰白的,是大寒之物,五百年的雪參是白的,屬於中的,亦寒亦溫,上千年的雪參則是血紅的,是最熱的東西,體寒的人只要指甲大的一小片,就能夠治癒。不過五百年以上的雪參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了,百年以下的雪參倒是不少,大寒之物呀,對女子的身子尤其有害。那侯夫人竟然讓探吃這些東西,看來時要有其他的用途了。”雪鶴雪鳶對看一眼,雪鳶笑道:“姑娘真是聰明,那個侯夫人確實是不安好心。每裡讓賈探和一碗雪參湯。一個月之後,賈探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而且…”說到這裡雪鳶臉一紅,看重黛玉不說了。

黛玉正喝著熱茶,半天聽不到話語聲,抬頭道:“怎麼不說下去了?”雪鳶道:“下面的奴婢不要說出口。”看著雪鳶臉紅的樣子,黛玉倒是真的奇怪了,道:“這有什麼說不得的。”猶豫了一下,雪鳶才吐吐的說了出來,黛玉也是一陣臉紅。

原來中了雪參之毒的女子,平裡倒也沒有什麼,只是每月奠葵卻是分外的遭罪,每次都要疼的死去活來,而且最主要的還是,中了這毒的女子最不能做的就是和男人的魚水之歡,原來服用這種藥多了,讓女子的隱秘處漸漸的閉鎖,每一次魚水之歡都和上了酷刑差不多,讓女子痛不生,每次折磨都要持續三個時辰之上。

黛玉道:“這侯夫人倒也是個狠毒的,不過若是賈探潔身自愛些,也沒有那些罪受了。”雪鳶道:“姑娘不知道,這雪參不但有閉鎖之效還有催情之用。”一聽這話,黛玉驚詫莫名道:“這也太過狠毒了吧?”雪鶴道:“這也是賈探作惡多端了。那賈探中了雪參之毒後,每裡都不能缺了男女之還你,每次都是疼的死去活來,可是又忍不住去做。”聽了雪鶴雪鳶這話,黛玉已經是什麼都說不出來,想著大觀園那個自負的三姑娘,想著溫柔善良的二姑娘,想著那個端莊大方的有著金鎖的寶姑娘,還有冷清冷意的惜,還有堪比鬚眉的鳳姐…這一切都彷彿就在昨天,怎麼才幾年的功夫,就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

黛玉正想著,就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什麼在動,黛玉本能的伸手一拍,就聽“啪”一聲,緊接著是‘哎喲’一聲,黛玉這才反應過來,抬頭一看,只見水溶站在那裡,皺著眉頭,臉上彷彿有著無數的委屈,看著黛玉。

黛玉不解,低頭一看,只見水溶正在著自己的手。黛玉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打的是水溶的手。臉一紅,站起身來笑道:“哎呀,你練完劍了,怎麼這麼悄無聲的就過來了,倒嚇了我一跳。”水溶冷哼一聲,伸出一隻手,遞到黛玉的面前道:“看看,都給打紅了,你就給吹吹吧。”黛玉不好意思的道:“吹什麼?為什麼要吹?”然後故作驚訝的道:“哎呀,你這手怎麼了?怎麼這樣紅?是不是凍到了?雪雁,快拿手爐來。”看黛玉無辜的樣子,水溶恨得直咬牙,道:“你,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好心好意的和你打招呼,你竟然打我,哼。”聽了水溶的話,黛玉天真撣起頭,道:“是嗎?我哪裡敢打王爺呀?我什麼時候打王爺了?哪一個又看到了?雪雁,纖還是雪鳶雪鶴?哪一個看到我打了王爺了?嗯?”說到這裡,黛玉故意的看向雪鳶雪雁等人,道:“你們看到了嗎?你們哪個看到了?”看著黛玉的樣子,再看看水溶無奈的寵溺黛玉的深情,雪雁雪鳶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人家小兩口的新婚遊戲,王爺巴不得這樣呢。這個時候若是真的說了實話,恐怕幾天之後就不能在這裡當差了。

想到這裡,大家一起搖頭道:“沒有,沒有看到姑娘打王爺。”黛玉這才點點頭,小鹿般的眼睛看向水溶道:“我沒有打你。”水溶道:“你沒有打我,那剛剛‘啪’的一聲是怎麼回事?”黛玉笑道:“哦,那只是我想事情想得入神了。一隻蚊子竟然來欺負我,我當然要打他了。”黛玉說完這些,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水溶還要說什麼,只見黛玉一皺眉“阿嚏”一個噴嚏就出了口。水溶再也顧不上和黛玉算賬了,急忙將黛玉的大紅羽紗的斗篷給她緊了緊,一邊埋怨道:“你看你,大早晨的,這天還是冷的,不說好好的在屋子裡待著,你可出來做什麼呢?在得了風寒可怎麼辦?”黛玉不在意的道:“我哪裡有那麼柔弱了,沒有事情的,阿嚏,真的沒事,阿嚏,我就是想看看你舞劍的樣子…阿嚏…”黛玉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噴嚏。水溶可是真的擔心了,急忙將自己的大氅脫了下來,將黛玉包了起來,道:“好了,快不要說那些了,我們趕緊回屋子裡去吧,你看你,這就著了涼了,大喜的子,你也不能消停些。”黛玉看看自己被包的像個粽子,正要開口說話,只見水溶彎伸臂,一下子就將黛玉抱了起來。黛玉大驚,啊的一聲,然後看著水溶道:“快放我下來,你這是做什麼?讓別人看到像什麼樣子?快放我下來。”水溶不滿的道:“放你下來做什麼?讓你在這裡挨凍嗎?你這個樣子還能自己走回去嗎?雪鳶雪鶴,你們趕緊的回去,吩咐下去讓她們趕緊的給王妃少些熱水,王妃要沐浴,再就是給王妃做些薑湯,這個子不好找太醫,就多喝一些薑湯吧。”雪鳶雪鶴急忙答應著快步走了出去。水溶這裡也抱著黛玉大步向花園外面走去。黛玉有些緊張,雙手深處斗篷,緊緊地摟住水溶的脖子。水溶瞪了她一眼,道:“你呀,就是任,大冷奠出來做什麼,我不是吩咐她們了,讓你在屋子裡等著嗎?”黛玉看了看水溶,低聲道:“我就是要看看你舞劍的樣子嗎?好了,你不要生氣了,我沒有什麼事的。不過就是幾個噴嚏,你怎麼這樣的如臨大敵,我沒事,真的沒事的。”水溶道:“哼,你的身子自來就弱,再不注意,若是有個大病可怎麼辦才好,黛兒,以後可不許這樣任了知道嗎?”黛玉看出水溶的緊張,道:“知道了,我確實沒有什麼事情,你怎麼這樣的緊張?”水溶道:“你呀,從小就身子弱,有一點冷風,你就能病個三天五天的,雖然前一段子吃了很多的補藥,又經過了姨母的調養,你的身子能好的多了,卻還是要注意的,我可不希望我的子是個藥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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