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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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附上他狂野的步調,開始追趕,開始超越。

他們眸光膠著,靈魂的焦點似乎在同時重疊。那樣炫目超然的,那樣糜爛頹廢的彩,像成了宇宙的重心,把四周的天體都以超光的速度納。

但在他們眼中,周邊的人群都已經消失了,連建築的阻隔都不再存在,空間回覆到了天地未分的空靈狀態。紅塵喧囂的最頂處,忘我的極至。

貓科動物特有的侵略氣息,危險而尖銳。纖弱的表象下,竟然也燃起野麗剽悍的力量。他回身似兇猛的追逐,眼鏡蛇一樣的微笑過。魅影裡,眼睛的熒光被剪成閃電一樣的片段。

陰暗越來越密集,兩的族群開始被區分,沒有人是存心的,就像是飛蛾撲火那樣的本能。外界的打攪從來都不是誘惑,他本能警覺到了自己與伴侶被窺伺的危機。肢體的語言無形中變換了,引領著忘乎所以的她朝焦點的邊際運行而去。

的身體阻礙了她原本放任的肢體,她由熱力翻騰處退入了沒有光源的角落。

他發上的汗水甩落在她的臉上。

“怎麼了?”她息著問,神志仍然在飛行的高空擺盪,沒有迴歸本位。

他靠著她站著,下巴頂著她的頭頂,呼浮動:“別告訴我你是第一次來蹦迪。”

“是第一次。”她知道自己跳得好。

他低下臉對著她:“有沒有什麼想?”

“幹嗎?”她笑“跟跳慢舞是很不一樣啊…很痛快,很自由。”好像什麼都可以藉助這樣的方式宣洩出來。

“我第一次來時跳了一場,覺得好像快跳死掉了一樣。”

“有那麼誇張嗎?”她還是笑。

他的表情卻那麼認真,凝視著:“在這裡,我們是天生的一對。”突然,他偏過臉。

她以為他要吻她了,緊張地將眼睛閉了起來,但是久久等待的覺卻又像教堂前玫瑰花的落空,他促狹的笑聲帶著呼響在她的耳畔。

她張開眼,被愚後的惱怒正要發作,清晰有力的三個字扣進心門。

“我愛你。”他說。

比吻更令人驚喜的禮物。金屬鏗鏘的音樂像湖上的浮萍遠遠漂走了,退成眼簾裡無意義的灰影子。

想象過他表白的樣子,卻沒料到是這樣的措手不及和直接坦白。

驚悸之後,她向他的視線,笑得捉:“是同學愛朋友愛手足的愛嗎?我們只是朋友啊。”他一怔,皺眉:“這裡吵死了。”拉著她便擠出人群。

輕歌曼舞、群魔亂舞都被拋棄到了身後,淡淡的松香纏繞而來,窄窄的通道里,真正有了夏夜深沉的寧靜。

“你剛剛說什麼?”他問。

“你自己說的,我們是朋友。”她不敢抬頭,其實是壓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

“我前面少加了兩個字,那個是縮寫簡讀。”他沒好氣地說,沒料到滿有把握的表白招來這樣的反應“你覺得我們的態度像朋友?”她想了想,點頭:“像。”

“你當真信男女間有走得那麼近卻不帶一絲遐想的友情?”那這個普通朋友未免做得太微妙了點。

她再想了想,搖頭:“不信。”他瞪著她:“你什麼意思?”

“就這個意思…你假借朋友之名,實行接近之實,居心叵測,缺乏誠意,表白裡含有大量水分。”她抬頭,手拍上他的肩膀,好哥們的模樣“你跟殷其雷、林萻他們打賭,如果我讓你追到,你收益分我幾成?”

“什麼?!”他叫“你不會當我那麼卑劣無恥吧?”

“你的品格里再添加這個就可以滿分了。”漫不經心的表情裡有了幾分焦急:“打賭是打賭,情歸情;我跟他們再怎麼玩,也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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