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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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回應，褪去了她臉上笑意。她早該習慣法擇這樣冷淡疏遠，也客氣的態度。

走至餐桌前，她拉開椅子坐下。吃著面前的營養早餐，季艾若顯得食不知味。

勉強吃下餐盤上的早餐，艾若同他一塊漫步行向車庫。

凝看前方直步邁行的拔背影，她言又止。終於——“法擇，我們聊聊好嗎？”

“聊什麼？你不擔心練習遲到嗎？”他回過頭。

“沒關係的，我想——”

“沒關係？”驚訝耳裡聽到的回答，龍法擇眼微揚。

“但我得開會，下次吧。”溫和拒絕後，他繼續轉身前行。

“法擇——”她不懂，法擇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上車吧。”伸手拉開車門，龍法擇示意她先上車。

“不影響你開會時間的，我們可以路上談，好嗎？”她坐進車裡。

“你不知道這樣開車很危險？”他總是有正當的理由。

但是——藉口。以前他與她也常在車上愉快聊天的，只是現在的他選擇聽音樂，而不想與她說話。

“就一點時間，一點點時間就好。”忍下心中反駁，艾若放低姿態。

“你到底想談什麼？過去的事？”扶住車門的手，微微施勁。

“也是現在的事。”艾若抓住機會。

“現在？”他一愣。

“現在哪有什麼事？你的比賽練習不是一直都很順利嗎？”關上車門，他繞至另一邊，坐進駕駛座。

“我的練習是很順利，但你這一陣子對我的態度都不對了。”她輕聲說著。

他發動車子，不想回應。

又是不發一語。看他一眼，季艾若緊抿雙。

“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所以你才…”

“錯？你哪會有錯，要有錯，也是我的錯。”龍法擇開口諷道。

“法擇！”季艾若捕捉到他話裡重點——他真的認為她有錯。

“算了，現在我不想談過去的事。”油門一踩，他將賓士駛離車庫，再一次將她送往他從不願她去的世界。

多希望艾若能就此放棄那銀閃亮世界，就此停留在他身邊。

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在她寧為銀世界，放棄孕育他孩子的機會之後，他就已經知道，在艾若心中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原以為自己可以慢慢淡忘這教他難堪的事實，但天知道，那有多難…

“法擇——”艾若希望法擇能明白告訴她。

“好了！這事就此打住，不要再提。”他斷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