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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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真是引起‘蘭陵坊風暴’的那個定遠侯?”李決明點了點頭。早就從宮女口中聽到近讓京中仕女們騷動不已的龍驤將軍俊俏非凡,怎知今
一見,非但不負“當代七大美男子之首”的盛名,甚至遠超乎傳聞之上。
“可是‘他’不似武將,倒像儒將…我能瞭解大家對‘他’著的原因,但那美貌絕不可能是男子所有的呀。皇兄,你怎會看不出來?”何止我看不出來,全天下的人不也都沒發現?李儇只是淡然道:“別任意造謠。”
“少顧左右而言它。皇兄,你說嘛,你們一同遠征有三年,回京也快一年,又是相處這麼久的好友,伍將軍是男是女你會不清楚?”決明一臉懷疑的瞅著李儇看。
他不就是早沒發覺,這會兒才這麼傷腦筋哪!李儇沒搭理妹妹的問題。最懊惱的人不就是他嗎?決明有啥好緊張的?
“皇兄,該不會是…從四年前起,你早另有企圖吧?”
“說什麼。打從當年在武科競試中見識他的身手後,我就認定他是我不可多得的益友良臣,想將他留往算得上是什麼企圖?”李儇說的話確無半句虛假,只不過現在有了更深一層的想法。
“是這樣嗎?若只當‘他’是好友,又怎會拖‘他’上嬉花樓?你敢說你不是有意試探伍將軍的真正別…”李儇抬起手打斷妹妹的追問,然後將為了替葵夫洗刷冤名的前因後果給搬了出來堵她的嘴。之所以不告訴她真相的理由很簡單:怕她攪局。
“這樣你明白了吧?總之你別多言,隨意毀謗人家,到時讓他困擾,憤而求去可就傷腦筋了,你別害我國損失一名良將。”決明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大哥似乎在袒護伍將軍?
“對了!”李儇頗為不客氣的斜睨著妹妹。
“你今天在嬉花樓前給我胡言亂語一通是啥居心?還抬出皇祖母當幌子嚇人…”
“不是幌子。今天一早宮中言四起,說皇兄有斷‘斷袖之癖’,嚇得皇祖母要立刻見你問個明白。”決明
上浮現
的笑意。誰教皇兄愛開那種玩笑,竟敢誆她。
“且慢。”李儇極力剋制自己的怒氣。他對發生的事也約略猜出八、九分了。
決明竟敢…“我不是說過昨天那些全是玩笑話,要你向昌明解釋清楚嗎?”他的頭傳來陣陣痛。
“是呀,你‘只’要我向昌明解釋,我‘確確實實’辦了呀。”決明笑得如花般燦爛。
“那天在場的又不止我和昌明,會有言傳出也‘無可厚非’嘛。”
“你!”昭明想要指責決明又不知從何罵起。確實是他自己過於心,那天跟著決明和昌明來的,還有她倆的貼身侍女靜夜和千
;尤其是那個靜夜,平
雖然不多話,但對決明卻是忠心得很,說到散播
言,她可拿手得很。這次宮中的閒言閒語,肯定是靜夜那傢伙率領那支“長舌小隊”
“堅守崗位,努力不懈”的成果。
“你幹嘛老跟我過不去呢?”
“才沒有呢,人家可是擔心你,怕皇太后聽到什麼不好的風聲,才連忙先通知你預作準備的哪。太后找你找得可急了,記得有空要去樂平宮見駕,遲了,會發生什麼事可就難說了…”
“夠了夠了!”李儇煩躁的打斷皇妹的忠告。
“我這就去,行了吧。”語罷,闊步邁出東宮。
“嘻嘻,皇祖母這次可是打定主意要你立個妃子呢,我倒要看你如何解決。”決明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樣子跟在李儇後頭。
不過…皇兄昨晚的玩笑…決明在心裡頭忍不住開始盤算。也許那並非玩笑,而是皇兄注意到了伍侯爺“她”是…?嗯嗯嗯,多年來只埋首於國事的皇兄終於開了竅,對“疑似女人”的伍侯爺起了興趣?這下事情可變得有趣多了。她這個關心哥哥的好妹子怎能不幫他一把呢?如果事情順利的話,她不但能讓大哥遂了心願,也能讓抱孫若渴的皇祖母如願以償。
決明忽然想起那個取笑她的雲麾大將軍單斌。竟敢說她糊塗?她倒要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糊塗蛋!她倒要瞧瞧那個愚蠢的單斌知道了事實的真相時,會有何種表情!
葵夫請戶部為她準備最僻靜的房間,但等她一住進去後,那裡卻變成戶部會館最熱鬧的地方。她走到哪兒都有人想攀親附貴、逢諂媚,讓她煩不勝煩。不堪其擾之下,她索
謝絕訪客,閉門不出;躺在
上小憩片刻讓腦袋瓜好好理清這團混亂。
說真的,她這個將軍一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其實在她之上還有許多達官顯貴;再者她無意仕進,屢次婉拒太子保舉她到兵部擔任職務;在沒有內憂外患的時代,她這個武將可說是毫無用武之地,這些人老巴結著她也分不到啥好處啊,充其量是她列名千戶侯。說起名利權勢是還有那麼些,而她與單斌、李儇之間的情不錯,好像是有那麼點“未來”罷了。為了這些,大家就卯足勁對她猛獻殷勤,真是要命!
何況她的未來…哎,一思及此,葵夫的煩惱又再次浮現了。她無奈的翻了個身子側睡,不意壓到了一方硬物,她反的伸手探去,是那塊她刻不離身的玉佩。
得到這隻玉佩的情形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以和闐進貢的美玉加上京城第一玉匠的技術所雕出的這栩栩如生的“飛龍藏珠”本非一般人所能擁有的龍紋玉佩,原是當今皇太后裴若芹的傳家之寶,自太后嫁進宮中,一直以來都是鎖在大內的珍寶。
在當今太子成年之時,太后就將此玉給李儇,並囑咐他將來送給中意的女子,從此李儇便將此玉當成飾品帶在身上。然而就在約莫三年多之前…——*9——*9——*9——“玉佩?”李儇拿起系在
間的龍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