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杵著一恨柺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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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然見狀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夠默默陪在藍鋒的身後。好半晌,藍鋒才站了起來,已是面無血,冷冷說道:“我們去玄羽宗吧。”

“嗯!”方浩然應道。

二人並無多言,因為藍鋒也不知為何雲傾宗會慘遭滅門之災,如今世上唯一的親人就只有玄羽宗的藍婷蕭了,藍鋒來到玄羽宗,見到了藍婷蕭,將宗門滅門之事告知了她,可她還不信。

忽聞屋外李長老大聲喊道:“藍鋒,快快離開我玄羽宗!”眾人出去一瞧,只見李長老帶著幾名築基期的弟子來到院落,臉不善,大有想強行拿住藍鋒之意。藍婷蕭問道:“李長老這是何意,藍鋒是我侄兒,為何要趕他走。”李長老回道:“你的好侄兒殺了萬妖宗的人,雲傾宗就是因為他而滅門的,難道你還不知道?”聞言,藍婷蕭差點兒站立不穩,沫千遠在她身後連忙攙扶住。

“難不成是他!”藍鋒如遭晴天霹靂,回想起在不星谷殺了鱷七,竟不知得罪了萬妖宗的人,一時心寒如冰,愧疚萬分,真想自刎以謝其罪。

“走吧!我玄羽宗不敢留你,不然下一個滅門的就是我們。”李長老使了個眼,幾位築基期的弟子圍住了藍鋒,推著他的後背出了院門,看著藍鋒離去的背影,藍婷蕭淚如雨下,心如刀絞,不管藍鋒做錯了什麼,他是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此時她想到了百穀修真派,百穀修真派向來與妖族為敵,也只有他們敢接納藍鋒。沫千遠雖然心存愧疚,但是他並不後悔放走了水妙仙。

只是沒想到她是萬妖宗的人,雲傾宗遭此滅門橫禍,與他也有間接的干係,不過就死了個人而已,萬妖宗下手竟如此狠毒,仗著宗門勢力龐大,便隨意欺負弱小的宗門,看來後行走江湖,還是少結仇家為妙。

此事也絕不能讓外人知曉,不然自己無法面對蕭姨,面對藍鋒。藍婷蕭雙手握住沫千遠的手,悲痛加地說道:“小遠,蕭姨求你個事。”沫千遠倍驚訝,回道:“蕭姨請說,只要小遠能夠辦到的,我定會竭盡全力幫你。”

“百穀修真派向來與妖族為敵,妖族無不畏懼三分,如今我侄兒藍鋒被萬妖宗追殺,天下已沒有容身之所,而你叔叔是百穀修真派的長老,能不能請他收留藍鋒。”沫千遠不加思索,回道:“沒問題的,蕭姨,我這還有顧長英叔叔給我的百穀牌,你放心好了,我這就去追藍鋒兄。”

“多謝小遠,此去你也要多加小心。”藍婷蕭擦去之不盡的淚水。方浩然也在場,聞言說道:“我也去,路上好有個照應。”二人在玄羽宗城外追上了藍鋒,沫千遠將蕭姨的建議說了一番,藍鋒自是不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段恩怨後再報,三人一同踏上了前往百穀修真派的路程。

百穀修真派離玄羽宗不算太遠,約莫百餘里地,騎著滅蒙鳥也就半天的路程,期間並沒有遇到妖族伏擊。

只因萬妖宗本不識藍鋒是何等角,滅了雲傾宗便再無逗留,只是想入得百穀修真派,先要走過山峰中蜿蜒而上的三千階梯,才能入得主峰。

三人足足走了個把時辰,才見到一座白霧繚繞的巨大石牌坊,上面刻著五個醒目的大字“百穀修真派”未待他們近前。

立刻便有倆名白袍弟子走上前來,遠遠問道:“爾等何人!來我百穀修真派所為何事!”藍鋒回道:“在下藍鋒,想要拜入百穀修真派門下,還請師兄引我覲見管事長老。”由於經常有修仙者想要拜入門下,看門的弟子早已見慣不慣“那兒來的山野村夫,我百穀修真派豈是想入就入的,識相的趕緊速速離去。”沫千遠指著藍鋒說道:“他…”

“他什麼他,還不快滾,非我要罵人才行嗎?”

“我…”

“我什麼我,再不走,可別怪我將你們打下山崖。”沫千遠不再說話,區區一個看門弟子實在太過狂妄,便拿出顧長英給的白玉牌,一步步走上前去,看他還敢不敢這麼放肆。

“小子!竟還敢上前,擅闖我百穀修真派只有死路一條!”言罷敵,忽然巨大的石牌坊上飄下一名青年白衣男子,他擋在拔劍的弟子身前,彬彬有禮地說道:“不好意思,我這師弟腦子有點糊塗,不明白剛才在說的什麼,哦,他患有一種病,先天失心瘋,對。

就是這病,你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吧。”聞言沫千遠想笑,但又不敢失禮於人。白衣男子見氣氛緩和不少,對旁邊一位弟子說道:“你二狗子師兄已病入膏肓,再不吃藥,怕是命堪憂。”

“二狗子師兄,走吧,咱們回去。”

“你才失心瘋,你們全家都失心瘋!還有我不叫二狗子,我叫範並!”

“嗯,犯病,走吧,實在不好意思。他得趕緊回家吃藥才行,各位兄臺勿要見怪,在下杜溫綸,不知各位前來有何有要事。”沫千遠三人行了一禮。

只是藥奴面無聲息,一動不動杵立在藍鋒身後。

“在下沫千遠,此牌是我舅舅顧長英所贈,不知能否通會一聲。”杜溫綸接過牌看了看“的確是顧長老的牌,若只是尋親探故,我可帶你一人入內,其他人等只能在外等候,這是我百穀修真派的門規,還請各位兄臺見諒。”沫千遠手掌伸向藍鋒說道:“這位是藍鋒兄,只因宗門慘遭萬妖宗滅門,如今想要拜入百穀修真派門下,不知能否讓他和我一同去見顧長老。”聞言杜溫綸滿臉怒:“竟有此等慘絕人寰之事!

我百穀修真派向來與妖族勢不兩立,藍鋒兄的仇,便是我百穀修真派的仇,在下這就帶二位去見顧長老。”只要能夠見到顧長英,入得百穀修真派的問題就應該不大,只是藍鋒止步不前,回頭看著藥奴,又看了看方浩然。沫千遠也知道,藍鋒入了百穀修真派,這藥奴今後恐慌就不能再跟隨他了。

藍鋒拉著方浩然的手腕,走到一旁,小聲附耳言談,又給他一袋東西,而後闊步走向沫千遠,頭也不回,揚了揚手說道:“浩然兄,帶著藥奴回去吧,後有緣再見。”方浩然雖面無喜,但得了築基期巔峰的藥奴,內心無比澎湃,拱手言道:“沫千遠,藍鋒,我先回玄羽宗了。”

“告辭!”二人跟隨杜溫綸來到一處山谷,山谷中有一處府,府裡建有一座紅木屋,正是顧長英的私人修行之所。

杜溫綸在府外不敢近前,對沫千遠拱手說道:“顧長老此時就在屋內,在下在外等候,就不陪二位進去了。”沫千遠大步走上前去,喊道:“侄兒沫千遠前來拜見舅舅!”話音未落,一襲黑衣的顧長英從屋內飛躍而來,穩穩落至沫千遠跟前,笑著說道:“果真是小遠,嗯,數月不見,修為又長進不少,快耍幾套招式,舅舅替你好指點一二。”

“舅舅,我此番前來是有事情求助於你。”

“什麼事,你儘管開口,是不是沒靈石了,舅舅我再給你些。”

“不是的,這位是蕭姨的侄兒藍鋒,想要拜入百穀修真派,不知舅舅有沒有辦法…”顧長英一心看著侄兒,都忘了一旁還站有一人,這才掃了他一眼,回道:“我派一般不收外人弟子,嗯,這小子有五階純陽元,還算不錯,此事我做主了。”

“杜溫綸!”顧長英朝遠處的杜溫綸掃了眼。

“弟子在!”

“帶他去見吳長老,就說是我顧長英親自招的弟子,藍鋒從此為我百穀修真派門下,再給他選一處修行的風水寶地。”

“弟子遵命,藍鋒兄,請隨我來。”

“多謝顧長老,多謝沫千遠。”藍鋒施了一禮,之後隨杜溫綸而去。沫千遠看著藍鋒遠去的背影,心裡寬了許多,但願他今後能夠成長起來,畢竟他是雲傾宗唯一的血脈。

顧長英笑道:“小遠,你是不是也想入百穀修真派?”

“沒有,我是玄羽宗的人,不打算入其他任何門派。”沫千遠堅定回道,沒有絲毫猶豫。

“如此最好,因為百穀修真派即將來一場腥風血雨,你最好不要參與其中。”百穀修真派的事,沫千遠自然是不想關心。

只是好不容易來此一趟,便想見見自己的親生母親,問道:“我母親在何處,能不能見上一面。”

“真不巧,你母親顧卿仙數月之前突破到了煉虛境,此時正在閉關修煉,怕是無法相見。”

“這樣啊…那沒事了,我就先回玄羽宗吧。”沫千遠心裡有些失落。

“這就要回去嗎,不多陪陪舅舅?”藍婷蕭一人在家,她又不會照顧自己,陽九昨夜一直未歸,再加上雲傾宗覆滅,真怕她的內心會承受不住,既然見不到生母,便想快些回去照顧養母。

“不了,舅舅,我家中還有些事情,需要早些回去。”

“好吧,舅舅也不強留你,這兒有枚聚靈丹,你且拿去,也好快些達到煉氣巔峰,不然落後你同門師兄弟太多,可是會遭到欺負的。”

“這…似乎太過貴重了些。”

“還有一張蛛網紫電符,電屬的符籙,威力強大,符籙只能使用一次,遇到強敵之時可以保命用,一併都拿著吧,這聲舅舅也不能讓你白叫。”如今方浩然有藥奴相助,柳笙香和鬱菱芳都只差百年異果便可進階築基期,和這三人比較起來,自己確實弱了些。

“那我就收下了,謝過舅舅。”沫千遠也不多禮,將聚靈丹和蛛網紫電符收入空間袋中。

***沫千遠獨自一人離開了百穀修真派,當行至山間時,偶遇一白髮老頭。只見他白眉白髮,弓駝背,杵著一柺杖,坐在路旁一處平滑的大石頭上,一隻籮筐側翻在地,不少草藥散落得到處都是。沫千遠近前問道:“老人家,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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