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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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的握了握憐惜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滑滑軟軟的柔夷如同天工雕琢的工藝品，任我細細受著那無法言喻的手。

從皮膚與皮膚的觸碰中，我能受到此刻的憐惜正在微微偶些緊張得發抖，但原因，似乎並不單單是害怕，其中還多了一份羞澀的慌亂。恬靜，溫婉，體貼，柔美。在我的印象裡，每次見到憐惜的時候，我的心都會莫名的欣喜和想念。

她很美，美得像是一團小心翼翼的雲霧，有些不真實的覺。我想要總是看著她，陪著她，生怕這個宛如詩詞丹青的女子，會在某一天忽然離去消失，這樣的寧靜足足過了五六分鐘，憐惜的小手已然融化了似的在我的手掌中乖巧的依偎著。

此時無聲勝有聲，從這段時間和憐惜的談中，我得知憐惜除了小玲等幾個人外幾乎沒有什麼朋友，男朋友更是沒有。

一個如此怯懦羞澀的女人能夠任由一個男人握住自己的手，從某個意義來講，她的心，已然也對我有了那種覺了吧。

“你…你握夠了吧…睡會覺好不好？雞湯要早些燉才好…”憐惜小聲呢喃的彷彿小貓獨自嚶嚀。若非這間屋子太過安靜，我幾乎都聽不到那甜美柔弱的聲音。

“可我捨不得你…”我忽然心裡沒來由的有一種酸楚，那種覺彷彿一個內心包含著委屈的孩子忽然對自己的媽媽訴說依戀的滋味。

憐惜愣了一下，聽到我乾啞的嗓音中竟然含著一絲哭腔。憐惜顧不得心中的羞澀和嬌怯，趕緊，俯下身子，整個人幾乎都趴在了我的身邊關切的看著我，有些焦急的問道:“怎麼哭了，是不是很難受…我給你到點水和，再吃點藥好不好。”

“沒事就是忽然很想你，很心疼你…我怕我睡著以後你就忽然不見了。”我喃喃的訴說著心裡的恐懼。

“不會的…憐惜就在這，哪也不去。你這樣子憐惜才心疼呢…好啦，乖乖的閉閉眼睛，憐惜在這呢。”憐惜出一抹哄我的溫柔笑容，輕輕的湊到我耳邊說道。

我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但卻身手將半趴在我身邊的憐惜輕輕抱住。憐惜似乎想要抗拒，但只是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卻還是順從的人我抱進懷中整個人都柔柔地趴在我懷裡。

甜甜清清的體香，彷彿最溫柔的催眠曲，雖然是我抱著憐惜，但事實上那種覺卻好像我在被這個女人包容著，安著，撫摸著憐惜柔順的長長秀髮，那絲滑而冰涼的髮絲宛如水做成的絲綢，出說不盡的婉約。

漸漸的，我輕輕的鼾聲響起，本來摟著憐惜的雙臂，也慢慢鬆動開。憐惜靜靜的有在我身旁趴了一會，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出身子，慢慢的把我的手放進被子裡，或許身體不舒服的原因，這一覺睡得並不是很舒服，一種口乾舌燥的難受使得讓不停做夢的我醒了過來。

正著朦朧的睡眼，我打量著陌生的環境。好半天才昏昏沉沉的想起這是憐惜的家，下意識的我直起身子，此刻外面的天早已黑了下來，玻璃窗戶上被瓢潑的大雨打得稀里嘩啦，僅僅聽著就知道外面此刻有多麼的寒冷。

這間不大的臥室裡除了被我躺得熱乎乎的被我外，空氣中冷得讓我忍不住縮了縮身子。隔著木頭窗戶我能看到廚房的燈還亮著，看了看邊被小太陽烘得暖暖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在一邊，我有些害怕的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趕緊叫著:“憐惜，憐惜！”聽到我的呼喊聲，臥室外面那小小的客廳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只見憐惜從客廳裡趕緊跑了進來，看著我害怕般的樣子坐在我身邊柔聲說道:“憐惜在這呢，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喝點水吧？”憐惜那柔軟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睡覺起來後留著的含糊，看了看憐惜那稍顯散亂的頭髮，我沒說話，連外套也沒穿便直起身來走出臥室。

不出我所料，客廳裡那短短的兩人沙發上凌亂的放著一個小毯子。客廳裡掛著的夜光鬧鐘在昏暗的客廳裡靜靜的指在八點半的位置，沒想到我竟然一下子睡了五個小時。

冰涼的空氣裡散發著一股雞湯喝炒菜的餘香。

“你剛才怎麼在這裡睡覺…傻孩子，凍壞了怎麼辦。”明知道我是霸佔了人家的，可是想到憐惜蜷著身子蓋著一個小毯子縮在這沙發上瑟瑟發抖的樣子我心裡難受的本不知道該如何去詮釋。聽著我焦急而責怪的口氣，憐惜縮了縮美麗的小腦袋。

但是卻難得的出一副撒嬌似的可愛笑容哼道:“哎呀，不冷不冷，不許叫憐惜孩子，憐惜可是比你大，嘻嘻，憐惜去把飯菜熱熱咱們吃飯吧？”我沒說話，握了握她的小手，涼涼的。

“還說不冷，先過來暖和暖和！”我裝出生氣的樣子拉著憐惜往臥室走去。憐惜被我拉到邊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我有點暴的半抱起來，忍不住嬌呼一聲。我快速的把憐惜抱在上。

然後那暖呼呼的杯子一下緊緊將憐惜整個人都裹了起來，然後隔著被子把被我裹得像個蠶寶寶似的憐惜環抱住。憐惜又驚又怕的著小腦袋看著我。

直到一會，看見我眼中的嚴厲被一種心疼完全掩蓋，憐惜這才怯怯地低著小腦袋，柔柔的靠在我懷裡怯怯的說道:“你別兇憐惜…憐惜會害怕。”

“好，我不兇你，我剛才不是心疼你麼，外面那麼冷，做好飯你把我叫起來不就行了，自己在那凍的和小貓似的。我去熱菜，你在這乖乖的暖和一會，一會在們吃飯好不好？”因為我是從後面坐著抱著憐惜，我的頭幾乎完全貼在憐惜那嬌柔的臉蛋旁，雖然我是李沒有開燈，不過明顯能覺到憐惜此刻臉上一定佈滿嬌羞的紅暈。

“好…”出奇的，憐惜這次沒有拒絕我的好意，乖巧的點了點頭，只是頭低的更低，幾乎埋進被子裡。正打算放開，我心裡忽然一動，想了想，最終，有點緊張的小聲叫了一聲:“憐惜？”

“嗯？”憐惜下意識的抬起頭看我，只是臉還沒轉過來，我忽然閃電般的伸出頭，在憐惜那香滑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啊…”一聲喊著嬌媚，驚愕，害怕，驚慌，羞澀的輕呼聲想起。不待憐惜反應，我趕緊搶先緊緊抱著憐惜說道:“我去熱熱飯，你不許下地老老實實的在這裡。不然我就生氣了！”知道憐惜膽子小，做完壞事的我乾脆來個先下手為強。

“你…你欺負憐惜。”憐惜有點委屈的扁著小嘴小聲哼唧一下。

“誰讓你這麼可愛，乖，我下去了，在這聽話哦。”心裡愛意綿綿的我忍不住又想親一下憐惜那人的小嘴，不過看到憐惜那在黑夜裡都顯得水水的大眼睛生怕再親一下會讓憐惜羞得哭眼淚，於是只能強忍著不捨下去。

“小心點，我們家用的煤氣罐，你別燙著。”憐惜有點幽怨的乖乖窩在上小聲囑咐著我。我嘿嘿笑著應了一聲，往廚房走去。不得不說，憐惜做飯很好吃，只不過口味稍稍的清淡了一些。

除了一鍋香噴噴的烏雞湯外，憐惜知道我喜歡吃鯉魚，竟然還特意為我燒了一道糖醋鯉魚，雖然只有五個菜，但是憐惜吃得很少，我敞開肚子吃最後也只吃出一個盤子來。

“又剩了，嗯，這兩天我天天來這幫你吃剩菜，你做的飯比我們酒店的好吃多了。”我收拾著盤子對憐惜說道。

“不要，我給你把雞湯戴上，你回去喝好不好？你喜歡吃的話回來憐惜給你做了送過去。”憐惜刷著碗隨口說道。

我心裡一怔，一股濃濃的失落情緒湧上心頭，一時間我默默地站在那裡。

“怎麼了？”憐惜察覺到我的不對，停下手來疑惑的看著我。

“呃…”我想了想，然後有點底氣不足的說道:“那個…我明天請了一天的假…我家裡的鑰匙忘拿了…家裡沒人啊…”憐惜怔了一怔，繼而明白了我的意思，白的臉蛋上立刻出粉暈，有點怯怯地低下頭不敢說話。我咬了咬牙說道:“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只想，我記得你說這兩天你休息的…

我，我想陪陪你…我捨不得你…你看這麼多剩菜剩飯…你一個人肯定又吃不了那麼多…我睡沙發就行！”心裡慌亂的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無論如何都無法自圓其說的理由。

畢竟，我和憐惜並沒有什麼名義上的關係，雖然知道憐惜似乎也對我有些好，但是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過夜，更何況明擺著這棟房子只有一個臥室一張一副被褥，哪怕真如我所說在一起不做那種事情，也肯定會肢體相碰。如果是個一般的單身女人也倒罷了，但是我知道憐惜的心底有多麼純潔乾淨。

我這樣無理的要求，會不會傷害到她。憐惜許久都沒有說話，但是從那有些息不定的微微顫抖來看，此刻憐惜心裡一定也在不停的糾結著。

就在我幾乎失望到絕望的時候，憐惜忽然抬起頭看著我小聲說道:“如果你答應憐惜一件事，憐惜會一直陪著你…”我從未見過憐惜的眼神竟然會有這樣堅定，雖然裡面閃爍的光彩看得出聯繫心中的害怕和不安，但是那灼灼的眼神的確令我吃驚了一下。

“什麼事？我都答應你！”我有些吃驚又有些狂喜的問道，就連什麼事都沒清楚我就點頭答應起來。

憐惜咬了咬嘴，下定決心的對我說道:“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倆的關係等你找到一個可以嫁給你的好女孩時，要離開憐惜，答應憐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