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劍起春風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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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火凰的鳴叫聲在場中響起,太陽是如此刺眼,甚至連七夜都沒有看清裡面的畫面。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擂臺上被蒸乾的風雨繼續落下,明亮漸斂。

雲千烈手握千烈劍,緩緩收回,彷彿收回燎天的火炬。

劍封雪封擋的左手不再是本來的顏,哪怕是山雨的深寒都無法洗去他手上的焦,在五指指尖的位置最為漆黑,是被灼傷的標誌。

“你傷了我,很不錯。”劍封雪微微皺眉,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竟然被一個法訣六重竟傷到。

哪怕只是小傷,但和顧惜寒一樣,雲千烈也在他手上留下了存在的痕跡,他用一招火凰烈山證明了自己。

雲千烈不語,他將千烈劍從右手換到左手,左手接劍的這個動作,證明他受了更重的傷。火凰烈山本來就是一招兩敗俱傷的招式,折衝的火星傷到的不僅是劍封雪。

“多謝劍宗主手下留情。”雲千烈謝道。

他是個實在人,幫助七夜是一回事,承不承劍封雪的情又是另一回事。

剛才如果劍封雪多在千烈劍上戳一下,自己手臂的經脈便會被反噬灼傷,那是一個劍修的噩夢。

顧惜寒和雲千烈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同時為了證明自己的劍道,所以幫助七夜戰了兩場,想要讓劍封雪出劍。不過很可惜,他們手段盡出,沒有成功。

劍封雪不再看兩個還算不錯的正道劍修,他的目光聚焦在了中央,那兒站著一個面容平靜的劍修。

“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連兩個比你修為還要低的劍修,都已經出手。你的順心意是畏縮?”

“今天很有意思。”七夜面對劍封雪的嘲諷,回答了一句詞不達意。

劍封雪將驚天劍從擂臺上拔了出來,他就這樣隨意地站在那裡,便化作龐然浩蕩的巨山,無人能夠撼動。他的目光平視,沒有在小蓬萊時的高傲輕蔑,也沒有其他情緒

劍封雪也是劍修,他要用最完美的姿態,告訴世人什麼才是劍修,什麼才是劍聖宗的劍修。

劍仙殿?那不過是過去時了,現在的時代,是劍聖宗的時代,一個全新的時代。

顧惜寒和雲千烈吃驚,他們顧不得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覺,只是對劍封雪拔出驚天劍這一個舉措到震驚。

他們剛才如何費力都沒有能夠,為何在七夜將要出招時,劍封雪卻準備好驚天劍了呢?

兩個人想不明白,七夜心裡很明白,這是劍封雪要殺人了。他要殺人立威,要殺劍仙殿的人來為劍聖宗正名,所以用劍,用劍才夠正式。

和顧惜寒、雲千烈的不過是小打小鬧,說到底他們身後的勢力,還有他們本身,都是劍封雪想要的。

他既要表現得懷柔,又要表現得高深莫測,這才是一個正道巨搫應該有的手段。

現在不同,對方是劍仙殿弟子,是君子風的親傳,還是一名魔修,劍封雪無需留手。

擂臺中那面淡青的斬字旗,嘩啦嘩啦的劇烈抖動,像一點躍動的紅,彷彿是七夜最後的心跳,有些緊張,在昏暗的雨天夜空中鮮紅無比。

只要血還是熱的,便還能夠出劍,劍封雪用驚天劍給他的壓力,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至少,顧惜寒和雲千烈出手了兩次,等若他出手試探了兩次,這很重要。

“你剛才說,君子風的失蹤和魔帝昊蒼的妥協,法訣八重巔峰之後會遇見什麼,是何意?”七夜出了殘星劍,這柄長劍有比天空還要深邃的漆黑,代表著無盡九幽的黑暗。

他說話,很隨意,語氣平靜似在閒談,而事實上,七夜就是在閒談。

劍封雪挑眉,他沒想到在自己拿起驚天劍後,七夜還能保持這樣的冷靜心境,這讓他更加欣賞也更加想要殺死他,因為他是劍仙殿弟子。

劍封雪摩挲著手中的驚天劍,這柄陪伴了他不知道多少歲月的靈寶,他悉得如同身體的一部分。

“我本來以為,你不會在乎這些事情,哪怕他們都是我信口胡謅的東西。”七夜敲擊著殘星的劍柄,這種節奏能夠給他帶來更多的靈,或許其中一種就是制敵獲勝的關鍵。他一邊敲擊,一邊抬起頭說道:“君子風和昊蒼是人,所以這不是你信口胡謅的。”劍封雪的動作微微頓住,沉默片刻後說道:“如果你有命活下去的話。”如果你有命活下去的話,你就會知道,這件事的背後的秘密。劍封雪的話沒有說全,但七夜已經明白。

話談到這裡,氣氛有些變味,也許是這種陰雨天氣本就不適合談話,連話題都會變得發黴。

七夜搖了搖頭,說道:“我一定會活下去的,因為有太多事情還沒有解決,它們需要我。”七夜這句話說得很平實,沒有半點虛假。因為這是客觀的事實,包括君子風失蹤、幫風曉棗解決魅魔問題、昊蒼離開的目的,這些事情他都要個明白,需要是相對的。

但唯平實,所以自信。

劍封雪再次沉默,把手掌從驚天劍的劍鞘上離開,放在了劍柄的位置,有些意興索然說道:“你太自信,這對我來說是很丟面子的事情,你活不了。”話不投機,便半句都多。兩個勢同水火的人能料到數句,連七夜都開始佩服自己。

深深呼出一口氣,殘星劍擺在最正確的方位,七夜知道,他這一劍出手後,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劍起,風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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