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離去與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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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莫霓裳都沒有再對七夜出第二劍。

她特意用雲千烈引七夜前來，進入死城，似乎真的只是像她自己說的那樣。

“她本可以不暴自己的。”不知過了多久，不知道幾人在這沒有人的死寂街道上站了多久，不知道莫霓裳從出現到消失後多久，白雪突然打破了眼前的寧靜。

“是的。如果她不出現，我們也不可能知道死城的幕後神秘人是誰，我們不可能這麼輕易地猜到。”難得的，百里絃歌和白雪有了共同的觀點。

她們能夠看得出的東西，七夜不是傻瓜，他只是不願意開口，想要矇混過去。只是沒想到，這兩個女孩會這樣聰明。

“莫霓裳完全可以繼續保持假死，這樣一來夜大哥本不可能會將問題考慮到一個早已死去的人身上，所以這才是最妙的計謀，一個完全不存在的人的計謀。”

“她嘴上說著冷酷的話，甚至不惜殺死夜大哥的同伴，企圖怒和讓夜大哥來憎恨，但她的做法，又何嘗…”

“好了，你們兩個，都適可而止吧。”七夜打斷了白雪和百里絃歌這有意的你一言我一語。

聽到七夜開口，白雪和百里絃歌相視一眼，默契地同時不再說話，只拿狡黠的眼睛看向七夜，等著他接下去的話。

“呼——”七夜長長呼出一口氣，這一段長時間的沉默讓他的心裡同樣有種說不出的覺，“剛才你們也聽到了，她自稱是死亡意志泰山君旗下，死侍執掌使。”

“這也就意味著，莫霓裳和莫長歌，已經徹底告別了人類的身份，轉投入這個死亡意志的麾下。”七夜頓了頓，似乎是緩一緩，又沉聲道:“所以我們人類，更應該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

“切——還以為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呢！”百里絃歌第一個不滿地打斷了七夜的話，對於這些聽得耳朵都起老繭的話，她完全不用給七夜面子。

“唉，果然還是老樣子。我就知道夜大哥不會就此鬆口的。”白雪也緊接著道。

她們嘴上說著果然如此，帶著些許不滿的語氣，但她們心裡又同時鬆了口氣。

七夜不表態，她們便也不再說些什麼，只是還有一個需要頭疼的問題，一個關係到七夜城自身的問題。

“現在都已經明朗了，星痕的屍體收集與復活，還有云千烈、魔修同伴的失蹤，都是莫霓裳一手製造的。並且究其本的原因，也是因我而起。”七夜清了清思路，看著眼下的眾人，繼續說道。

“我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憤怒，沒有不滿，不是因為你們揣測的那般，而是因為我站在另外一個角度，看到了希望。”

“之前的劍漫天，劍封雪，都還只是披著一個虛假名字的傀儡，但他們現在已經徹底告別人類，成為死亡意志這個新出現的勢力的人。這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們對於控屍傀儡術的掌控，又將提高一個層次？”

“原先只能將人變成傀儡，卻不可以將傀儡重新變成人，是不是已經被他們掌握了方法。這一點，我沒有來得及問。”如果跟七夜推測的那樣，那麼無論是雲千烈、顧惜寒還是韓仙梓，他們都能夠恢復到原先的狀態。

（本章未完，請翻頁）真要是這樣的話，七夜又有什麼可以憤怒不滿的呢。

“那麼，夜大哥的意思是…”白雪若有所思地看向七夜，他說出這樣的話來，跟他做了那麼久的同伴，白雪知道應該還有接下去的話。

果然，七夜順著而白雪的話回答道:“我的意思，自然是今天死城的事情，還需要隱瞞一下。”

“連師父都要隱瞞嗎？！”百里絃歌本能地問道，除了七夜以外，對她最為關心和照顧的，就是江臨雲。

要讓她向江臨雲隱瞞欺騙，這樣的事情如果是旁人要求的話，百里絃歌本不可能答應。

但現在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七夜，是百里絃歌的救命恩人，所以她才會那麼猶豫地問，其實她已經知道了答案，因為剛才七夜已經跟她們解釋過了。

“如果江師叔不問起的話，那自然是不用特意告訴她的。不過若真的詢問詳盡，百里姑娘也可以告之。但僅限一人。”七夜考慮到江臨雲和師傅君子風的關係，又考慮到和百里絃歌的關係，為了不讓她難做，退一步道。

“反正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的話，萬一真的被雲家打探過去，來我七夜城無理取鬧的話——”

“那又怕他什麼！他們連家裡的老祖都沒有夜兄你的修為深，就算是過來鬧事的話，我們直接給他們打發走，不依的話大不了打一架，看誰的拳頭更硬！”吹雪脾氣火爆地說道，輪打架最積極的就屬他，巴不得左一拳右一掌，打出一個清明天地來。

“吹雪兄，需要知道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的道理，我們就算能夠壓過雲家，但我們的真正敵人並不是他們。”七夜的眉頭皺得深邃，如果只是一片星空，一個星空意志，在接連的兩次算計和戰鬥後，想必也已經被天道反噬不輕。

本以為，人類能夠進入一段休養生息的時間，他能為人類爭取到更多時間成長起來。然而莫霓裳的出現，以及她離開時說的那些話，都讓七夜的心再次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