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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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已經停了兩天,可是風都酒吧內仍充滿了溼的黴味。無聊地坐在吧檯內,生命只有聽鋼琴師的音樂打發無所事事的時間。

“你已經在這個吧檯裡坐了兩天兩夜。”鋼琴師終於離開琴絃時和生命說了第一句話。

“而你已經彈了三天三夜的琴,要喝一杯嗎?”

“謝謝,酒會讓手發抖。”

“彈了三天三夜,你不累嗎?”生命好奇地問。

“因為這是最後的三天三夜,我要離開風都,就在今天。如果那六個人回來,請你代我向他們道別並道謝。”

“離開?我很好奇你究竟為什麼要到風都,然後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回去?”

“沒有為什麼,只是想來,只是想走,就這麼簡單。”

“不至於吧?像你這種情況,多半是來找人的。”鋼琴師一驚,隨後微笑,“是的。”

“找到了嗎?”

“很早就找到了,但直到今天才捨得走。”

“是誰呢?我真的非常好奇,酒吧裡的誰?”

“我姓裕,軍火也姓裕,他父親是被我們家族除名的敗家子。數年沒有互通往來,後來得到消息,其被殺死在家,而惟一的兒子同時失蹤。因為注重血緣的關係,我們家族想把裕智庸接回去,於是就讓我負責找他。”

“好不容易找到就這麼走了,甘心嗎?他甚至都不知道你們有血緣關係。”

“有沒有血緣關係並不重要,風都才是他的家,我說了只會造成他的困擾,他不會跟我走的。”

“很聰明的決定,請放心走吧,我絕不會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挖掘他人秘密的代價就是保守秘密,生命一直堅持這個原則。

“謝謝。”鋼琴師結束最後的談話,踏著歷來優雅的步伐走出酒吧,走出風都,帶著他的音樂與惜別的心情。

風都的確是墮落之地哪,血緣、親情、過往、身世…都可以被驕陽中的塵沙湮滅。可是這塊土地上卻仍有人的生存,被美好世界遺棄的人,但他們同樣值得愛與被愛…當一塊土地上能容納他的音樂,那麼這塊土地就決不是蠻荒之地。

這就是鋼琴師在風都數年來得出的結論,也是他掩蓋所有真相的最終緣由。

而風都究竟是怎樣一個地方呢?他無法正確地形容出來,只有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才能真切地以心之——*——*——沒有音樂聲,鋼琴、薩克斯、吉他…都成了啞巴,只有酒吧大廳內的喧譁令人頭痛不已。右臂才換上的新繃帶已面目全非,這要歸功於五分鐘前好心來探望的大肥與酒

用醬油汁與紅酒畫的鬼臉,歪歪曲曲像在嘲笑人類的怪字,所謂的簽名留念不過是那兩個傢伙過分無聊想出來的惡作劇。

“你這小子從來都沒有受過骨折以上的重傷,難得終於有一次,我們怎麼可以不留下點紀念?”面對受害者要殺人的怒氣,那兩人如此恬不知恥地回答。

的確,即便做的是蠢事,風都酒吧的人總能找到一個聽上去十分充分的好理由來搪

“好無聊,為什麼要受傷呢?而且又痛又不舒服,還要被人整。”聽著傷員的不滿抱怨,遺忘愛憐地拍拍對方沒受傷的左肩,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

“有什麼關係,活著被人整總比死了的好。要是你真出意外,我想我大概會瘋掉。”

“真有這麼在乎我?”軍火傻氣地問。

“現在還要問這個問題?我已經不想再回答。”

“就是因為你總是不回答,才會讓我不安心啊。”另一人不住埋怨。

遺忘的手指狠狠地敲任的戀人一記額頭,以懲罰對方的不識好歹。

“痛…”軍火單手捂住額頭可憐地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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