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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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為人偵探社真叫人難為情。
小小一間辦公室,傢俱陳舊,設備破爛,沙發臺椅電腦都是三年前自舊貨攤揀回來,這一千個子裡,許為人只接過三單案。
他吃什麼?這個在大學裡讀犯罪學的年輕人靠叔父給他的一小筆遺產過活。
捱到今,連清潔工人都請不起,桌子上灰塵厚得可以寫字,為人在上面寫了兩個電話號碼。
除了他與電話,沒有什麼生氣。
電話也許久沒響了。
這一天天陰暗,為人回到偵探社,打開門,就聞到一陣黴味。
他苦笑,做了咖啡喝。
老同學在一間著名律師行做調查工作,即將移民,大力推薦他去做替工,為人初步已經答應。
他有點捨不得這個狗窩。
趁太陽尚未出來,他打算把舊報雜誌扔掉一些,黴味毫無疑問從那堆垃圾起源。
他收拾出整整兩個黑大膠袋廢物,包括兩雙破鞋。
又問隔壁借來塵機,打掃灰塵。
再噴一下空氣清新劑,好多了。
為人坐下看早報。
然後,奇蹟出現了。
有人敲偵探社的玻璃門,莫非是顧客?為人不敢樂觀。
門輕輕推開,一個保姆模樣的中年婦人探頭進來四周圍看了看,出嫌棄的表情來。
她退出去,與門外同伴商量一會。
為人只是看著門口,他不打算出去拉客,無論做什麼生意,總得有些尊嚴。
終於,那中年女子又一次推開玻璃門,她與同伴走進偵探社。
為人站起來客。
他目光尖銳,觀察力強,一眼便看出兩個女人的身份,兩人都是四十歲左右,一個是主,一個是僕,先前探路的可能是管家。
她先開口:“許先生,我是阿英,這是莊太太。”
“請坐,兩位可要喝茶?”
“不用客氣。”主僕都有點氣焰。
那莊太太保養的很好,容貌端正,衣著華麗,手上提一隻叫做姬莉袋的鱷魚皮手袋,價值約普通文員一年薪水,而且訂購等侯期長達三年。
莊太太來找他作什麼?
她坐著不出聲,不知怎地,眉心有一股戾氣。
阿英女士開口:“許先生,託你做一件事。”為人欠一欠身:“做得到一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