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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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抬頭了、終於看見正對她坐著的他!手裡要掛上架子的咖啡杯,就這麼滑出掌握。
“蘇…”
“我等你把店關好。”他望著她眼底的驚惶,有說不出的酸楚在翻攪。
這一天,他在門外用眼睛追隨門裡的她,偶爾看見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心就會被那藍光扯得發痛。
一整天,他就在咖啡館外,穿過玻璃窗,用視線陪店裡的她一整天!任由那些酸了他兩個半月的知覺,在這一天裡,發狂般擰著他。
隨著時間過去,他站在外頭不由得疑惑,她的身子怎負荷得了一天十六小時的工作?!然後,再任由那疑惑,持續加深幾乎要他失去知覺的疼痛。
今天他在咖啡館外,凝視著她偶爾送咖啡、偶爾跟其他服務生、跟客人出的淺淺笑容,想起過去,想著他們初識時對她的想法…她是個用行為體貼身邊人的女孩子!
從前那些她不忍推掉的約會、為父親穿成習慣的白衣服…他怎麼想也想不到,有這麼一天她對自己無語的體貼行為,是必須逃開。
迸嶽威罵得好!他瞎了!不只心瞎了、連記憶都瞎了!
紫築愣在原地,久久無法答上一句,只能盯著他瞧。
而他,竟也不再說話,直直對著她的眼。
“我…我…”她掙扎著訥訥說了兩個我,就沒了像樣的下文。
“你慢慢收,我等你。”他緩緩說,瞧著她的目光,瞬也不瞬一下。
等了一分鐘見她似乎仍無法移動,蘇灝決定轉頭看身邊的外場,他對那服務生笑了笑說:“今天麻煩你幫忙關店,可以嗎?”外場看著老闆怪異的表情,再看看這個下達命令的怪客人,既然老闆不說話,就表示同意怪客人的命令吧!老闆都默許了,她這個外場也只得點頭。
“你是不是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我了?”他開了車,不時以眼角餘光掃臉被他半強迫拉進車裡的她。
“我…”哎,她怎麼老是我啊我的,就是接不出像樣的話。
“的確很有可能!”蘇灝握緊了方向盤,專注看著剛轉上來的高速公路路面。
“如果你沒在最後一場表演留了破綻,你很可能不會再看見我。”
“表演?破綻?”由發現他到現在,她的腦子就亂了。蘇灝的模樣,像曉得了什麼。
“對!地方法院前的那場表演,你忘了加一點傷心、震驚的表情。事實上,你的表演糟糕透了。一個真的滿心歡快要結婚的新娘,聽見準新郎說不娶她了,應該多少會傷心、多少掉幾滴眼淚,而不是一臉理當如此的樣子,甚至到最後還一臉從容就義的模樣,對拋棄她的準新郎說:一定要快樂。
你演了一場很好的戲,從一年多前到最後一場表演前,你一直演得很好,好到連古嶽威都嘲笑我空有虛名,什麼明果決的評論都是假的,遇上一個會演戲的女人,別人口中厲害的蘇大律師就變成了道地的白痴。
“他偏了頭,要讓她看見他邊的笑,他不要她以為,他在生氣、在指責她什麼。
她似乎瑟縮了一下,半張著口想說話卻終究一個字也沒說。蘇灝騰出右手握了握她手臂,笑著:“冷不冷?我忘了該幫你帶件外套。”對他冷不冷的問題,她搖搖頭,不清楚蘇灝究竟是知道了什麼?或只是單單來指責她演了一場戲?因為她沒掉淚、不夠傷心,所以他覺得報復得不夠徹底嗎?她真的很糊了。
收回擱在她手臂上的掌,他再說:“還好你最後的表演不太彩,我回到車上後,看你送的花、想你說的話、想你臉上的笑,總覺得很不對勁。隔天再去找你,你就不在了,我只好找古嶽威。”
“威威…說了什麼嗎?”
“你怕他說你壞話?他說了很多,就是不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只好纏著他,天天到他的辦公室報到,這兩個多月,我比他公司的員工還勤快,每天不到打卡時間就出現,別人下班我還窩在他辦公室。
我欺負了你兩個月,他說欺負他妹妹的人,他絕對要加倍報仇,本來想整我四個月,後來看在我簽了幫古氏企業免費服務三年的律師顧問聘約上,他勉為其難提前一個半月告訴我你的下落。
其實,我大可以託別人找你,但從古嶽威那裡,我能聽到很多事,很多關於你、而我卻不知道的事,所以我晚了兩個多月來找你。
“迸嶽威向他討誠意,他惟一能表現的誠意,就是每天纏著古嶽威,甚至把古嶽威的辦公室當成自己的臨時工作間。
那男人確實很盡職地幫“妹妹”討公道!毫不歉疚地折磨他,每天透一點關於紫築一年多來的生活,包括她父親過世、包括她在
本“
”近一年、包括她差點放棄後續治療、包括…她用哪種心情穿那件白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