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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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喝太多喔,小茹不喜歡我們餐前喝酒。”季雋言接過酒杯馬上一飲而盡,大政被他喝酒的猛勁給嚇了一跳,直嚷嚷道:“喂,節制點,你要是醉倒沒吃到小茹準備的晚餐,最後倒楣的人可是我。”季雋言才不理他,皺起眉頭拿著酒杯頻頻催促道:“好啦,才喝幾杯沒那麼容易醉,再給我一杯,我口渴,快點!”當了十幾年的朋友,大政就是拿他沒辦法,只好又幫他斟了一杯紅酒。
“剛聽你在哼歌還以為你心情不錯,結果卻像個酒鬼一樣拼命喝悶酒。”
“你剛剛哼的是什麼曲子?還滿好聽的,有點像古典樂。”大政雖然對古典樂不是那麼悉,但是聽旋律也猜得出來不是免費歌曲。
“是貝多芬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作品61。”季雋言豪邁的喝下第二杯,帶點狂人姿態又開始哼起那首曲子。
“你什麼時候轉開始喜歡聽古典樂了?”印象中季雋言只喜歡聽抒情搖賓跟英文老式情歌,頂多偶爾聽聽爵士樂,但從沒聽他談過古典樂。
“我只喜歡這一首,因為常聽英格麗哼,不知不覺就記下它的旋律了,現在反而天天在哼這首曲子。”季雋言又喝下第三杯紅酒。
“你還在想著她啊?她不是已經要嫁給她前男友了嗎?男子漢大丈夫要提得起放得下,得不到也要有點風度的祝福人家。”大政仍不改他一貫的說話語氣。
季雋言揚起一邊的嘴角,壞心眼的笑著反問他“那如果小茹跟男人搞外遇,要跟你離婚,你也能放得下,有風度的祝福她嘍?”大政臉上雖然是笑著,但眉眼之間充滿了殺氣。
“我當然會祝福她,但是我也會為了男人的尊嚴,去把那個姦夫的命子給剁了。”季雋言白了他一眼“呿!瞧你剛剛說得跟真的一樣,還不是做不到。”
“唉呀,知易行難嘛,所以才要修行啊!”大政笑著替自己辯解。
季雋言趴在陽臺的鐵欄杆上苦笑道:“我這輩子大概跟婚姻無緣了!被迫跟第一任老婆結婚,但是她在新婚之夜逃婚,從此下落不明。第二任剛答應對方結婚,連訂婚都還來不及辦,就被派去非洲出了五個月的差,一回來就跟未婚解除婚約,雖然這次是我的不對。但是第三次,我好不容易真心愛上一個女人,想照顧她一輩子,她卻選擇跟別人結婚。你說,我的
情史是不是有點坎坷?”大政忽然覺得季雋言可憐兮兮的模樣有點好笑。
“你這次真的是栽了,我從沒看過你失戀的模樣,哈哈…怎麼我覺得有點幸災樂禍呢?真糟糕!”季雋言不以為意的挑著眉斜睨正在嘲笑他的人。
“看到我為情所苦,你還真的是很開心嘛!我又沒有拋棄過你,幹嘛這麼想看我好戲?”講得那麼曖昧,大政趕緊撇清關係“我可沒有斷袖之癖啊!我只是替普天之下的所有女開心,老天終於長眼了,讓你季某人嚐到愛情的苦果。”
“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何時主動追求過女人了?把我講得好像什麼獵豔高手似的。”不該他戴的大帽子,季雋言可不願意讓人給隨意扣上。
“我就是太瞭解你了,才會這麼說。”大政當然知道他好友不是花花公子,可是就是這樣才更糟糕。
“你是潘安再世的好命男人,所以身邊總有各式各樣的女人等著你垂憐抬愛,你這傢伙雖然不是花花公子,可是有時候實在是實際到有點無情,失戀過才會讓你比較有點人。”
“幹嘛講得好像我是什麼嗜血狂魔沒人的傢伙!”大政數落起好友“你第一任老婆確實娶得很委屈,但好歹也是一夜夫
百
恩,她失蹤十年生死未卜,從沒聽你說過一句擔心的話。”
“她那時都滿十八歲了,總會照顧自己吧!她要逃婚我也沒辦法呀,出國前我也很努力的幫忙找人,但後來研究所開學了,我總不能一直賴在臺灣找人,而放棄我的學業與前途吧?”季雋言大聲喊冤。
大政忍不住提醒他“老實說你當初為什麼跟艾莉西亞往?你又不愛人家還答應跟人家結婚,我敢保證你這個死傢伙,一定是想都這把年紀了,有個女同事對你很好又瞭解你的工作,所以乾脆和這個不會惹你討厭的女人結婚,應付完人生大事算了。”
“我承認你說的都是事實,不過結婚那件事是被艾莉西亞設計的,我怎知她會毫無預警的當著她家人面前突然宣佈說我們要結婚,我當時也被她的謊言給嚇了一跳,而當場沒有澄清也是因為我不想讓她在家人面前下不了臺啊!”他搔了搔頭,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最後他也坦然接受好友的批評。
“我確實是那種過於實際而顯得冷酷的人,所以現在我才會遭報應,只能眼睜睜看自己真正愛的女人嫁給別人。”
“就是太瞭解你,才會覺得你這樣下去真的不行,跟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遲早會出問題!難道你真以為自己可以這樣過一輩子不會後悔?”大政對艾莉西亞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個到無法認同,而且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友為了貪圖方便跟一個不愛的女人結婚。
“我知道我錯了嘛!我一開始就告訴艾莉西亞我是以事業優先的人,當初就是因為她跟我保證只要讓她愛我就夠了,我不愛她也沒關係,所以才會答應跟她在一起…我萬萬沒想到後來會遇到真愛,總之,我現在知道自己錯了。”他到懊悔不已。
“女人對情的事情是很
的,她們就算婚前不計較,婚後…嘿嘿,你等著吃不完兜著走吧!她一定會要你把心全
出去的。”大政講得振振有詞,還真像那麼回事兒呢!
“你有經驗嗎?說得比唱得好聽。你娶了不愛的女人啦?我要跟小茹告狀…”季雋言本不怕引起家庭糾紛,還故意作勢要下樓去興風作
。
大政緊張地把他拉住,求饒的說:“別鬧了啦!你真想害死我嗎?我哪有娶自己不愛的女人,我不但愛她還怕她咧,這種玩笑可開不起啊!”看到大政嚇成那副龜孫樣,季雋言哈哈大笑,滿足地倒坐在沙發上。
“只要拿小茹來恐嚇你,沒有一次不成功的,屢次不啊!”
“那是因為我愛她,才會怕她生氣,怕失去她。哪像你,寡情寡愛的,才會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怕。”大政說的可是真心話,他對老婆大人是又愛又敬又怕。
其實大政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季雋言神情哀慼的嘆道:“可是等真的愛上了才知道怕,但已經來不及了。愛情是兩面開口的利刃,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季雋言承認自己確實就像好友所說的那樣,過去之所以什麼都不在乎、什麼也不怕,就是因為沒有真心去愛才會不怕失去,也不怕傷害到對方;現在良心發現以後,卻什麼也解決不了,什麼也挽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