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御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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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的眼看得見?!”回到楊府,在楊如瑄表明來意之後,楊致勤二話不說地拍脯保證,遺憾的是,他的畫技遠不如他滿腹的學問,看過慘不忍睹的圖之後,樊柏元乾脆自個兒提筆,要楊致勤提點方位和距離。

“多虧勤哥哥幫忙找了御醫詳問,讓我得以將侯爺的眼傷養好,不過才好些而已,這事勤哥哥可千萬別往外傳。”楊如瑄早想好說詞,說得不疾不徐。

楊致勤愣了下,想了想,隨即咧嘴笑著。

“我明白了,可是侯爺,想做就得徹底,可千萬別留個把柄,累了我妹子。”楊如瑄怔怔地望著楊致勤,突覺她這個哥哥真是真人不相,竟能聯想到侯爺可能是要幫忙三皇子。

“當然。”樊柏元淡揚笑意。

“我知道你也想幫三皇子。”

“可惜我是個讀書人,那些朝堂上的鬥爭,我一點不通。”

“無妨,讓我把昆陽城的圖妥,對三皇子就是莫大的幫助。”

“可是有幾個點,我倒是沒記得那般詳細。”

“也許咱們可以互補,當年出征西突,曾經過昆陽城,我略有印象,咱們可以彼此補強。”於是乎,楊致勤告假三天,兩人關在書房裡整整三,楊如瑄一概對爹孃說,楊致勤的病再犯,和樊柏元聊學問聊得樂不思蜀。

三天後,兩人離開楊府時,手中帶著完整的昆陽城輿圖。

“依我看,不如將這輿圖繡進布里,好比繡入披風內層,託人贈給三皇子時也較不啟人疑竇。”回樊府後,楊如瑄如此建議著。

樊柏元搖頭笑嘆。看來,他的子比他還要小心,還要有幹勁。

“你還得要安胎呢。”

“我可以找杏兒和兒幫忙,她倆可是針線活兒的高手呢。”瞧她勢在必行的神情,樊柏元只能由著她,最終趕在皇甫泱出發之前,託楊致堯將披風送到他手中。

而後,楊如瑄便乖乖地安胎,直到大夫說胎息正常,她才下走動,得到樊柏元的允許,她才能到外頭透透氣。

而這時,早已是麗的夏季了。

“欸,這是——”正要走出梅貞院的拱門時,楊如瑄眼尖地瞧見門邊圍牆上似乎攀爬著綠藤蔓,仔細一瞧,只有綠葉,未見花兒,但這綠葉悉得很。

“杏兒,你可知道這誰種的?”

“奴婢不知道呢,有問題嗎,少夫人?”杏兒跟著蹲到她身旁。

“沒,只是覺得眼,也許等它開花時,我就會想起來。”在杏兒的攙扶下,她徐徐起身,原本平坦的小骯已經微微隆起。

“走吧。”

“夫人,侯爺說你不能踏出梅貞院喔。”

“知道,我只是想到外頭透口氣,要不天天都窩在家裡多難受。”望著綠意盎然,百花爭豔的園子,她角揚著怡然自得的笑,撫著小骯,希望一切都能平順。

也許是她的冀盼,也許一切皆在樊柏元計算之中,入秋後,皇甫泱果真帶回了好消息。

入秋時,楊如瑄個肚子在萬象樓運籌帷幄,負責指揮廚房和跑堂,適巧大娘到來,兩人攀談著。

“也不知道怎地,近來菜價似乎高漲許多,竟然有人上門要收購我這麼點菜呢。”大娘不解地道。

“是嗎?”楊如瑄微眯起眼,直覺古怪。

要說糧價高漲,應該在七月風災過後就漲,怎會等到現在都九月了,才莫名高漲著?

“不過我還是沒把菜賣出,因為說好了是要給夫人的,我那兒子也說我本該如此,否則沒半點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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