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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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緊繃,不悅地抿緊,心痛是此時此刻唯一的
受!沒有人能在他面前傷了她,八年前的那一刀是為了讓她離開察蘭,過平凡安穩的
子,可不是要她冉回來捱上莫名一刀!
“你明白?”梁善福驚訝地看著他。
“生在帝王家,手足之情不值一哂,早明白這個道理於你有益無害。”
“啊?”她圓睜著眼看他,沒想到他竟能將她的心思看得如此清楚。
來到他的寢宮,他抱著她走進內室,將她輕輕地放在榻上,沒多久,寒江手捧葯盤隨後來到。
“把東西給我,你先下去吧。”接過葯盤,他的視線旋即又回到她身上。
輕柔地開她的衣袖,映人眼簾的傷口讓他驀然眯起眼,俊顏抹上黯沉,一手不覺屈指成拳。
那一刀劃得深,銀霜力大,下刀沉重,所幸她痺篇了些許,才不至於見骨,但也足以讓她十來逃詔不了左臂。
她任由他為她拭去臂上的血跡,黛眉微蹙地望著頂發呆,像在思索什麼而不得其解。
“在想什麼?”荊無極柔聲問道。
她側過臉望著他,有些困惑地道:“我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個尋常的孤兒,沒想到卻成了一國公主…我並不稀罕…更不想和銀霜爭什麼…”除了你!她在心裡默默道。
“被一個和自己著相同血
的人恨之入骨…這
覺好奇怪。”
“這不是你的錯。”清理好傷口,他替她抹上金創葯,見她毫不皺眉,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痛,劍眉微微攏蹙:“你好像一點兒也不怕痛?”她彎一笑:“不是不怕痛,而是早已經習慣了。常常出鏢做買賣,一些刀劍傷是免不了的,幾次下來,也就不覺得痛了。”她說得輕鬆自然,他卻聽得心裡作痛!
“從沒聽你談過在中原的生活,想不想說給我聽聽?”他誘哄道。
從前刻意不去想她離開他身邊的子過得怎樣,可現在,他很想知道。
梁善福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這是他頭一次問起她過去的生活,他…是在關心她嗎?
心底浮上絲絲喜悅,她垂下眼,微笑道:“義父在涇陽城開設鏢局,他救了我,還收我為義女。這些年來,他待我如親生女兒般,不僅傳授我鏢局的事務,還特地為我請師父教授刀法,我很喜歡鏢局的生活,也很喜歡出鏢的子,可以到處見識,看看外面的天地。”
“外面的世界雖然有趣,但也充滿了未知的變數。”他不自覺地蹙眉。
“你一個姑娘家在外奔波總是危險,更何況走鏢是件辛苦的差事。”
“我…我並不覺得苦…”怎麼覺得他的語氣好像有點不太高興?覷了他一眼,又道:“每次走鏢都有二哥陪著,還有鏢局裡的兄弟們跟著,他們不會讓我遭遇危險的。”
“二哥?”劍眉微揚,大手輕巧地包紮她的傷口。
“嗯,二哥是義父的小兒子。”想起悟峰哥,她不又彎
一笑:“義父有兩個兒子,大哥和二哥皆視我如親妹子般疼愛,只可惜大哥自幼體弱,不能習武,義父將所有希望放在二哥身上,期盼他能挑起鏢局的擔子…”她忽然停頓了下,神情顯得有些黯淡。
“怎麼了?”她的情緒表現向來單純而直接,即使是現在,依然沒變。
“沒什麼…”她微微抿,聲音悶悶的。
“我只是在想,大哥二哥同我毫無血緣關係,卻待我如至親,而…銀霜她…我雖得知自己的身世,但又如何?真正的親人卻視我如仇人…”她白皙的臉蛋有些惑、有些不解,還有著淡淡的失落,讓他…
到心疼。
“我說過,為了自身的名利權勢,親情、友情皆可拋卻,至親之人仍有可能會背叛你。”他雖心疼,卻不想說些美麗的謊言安她。
梁善福怔怔地想著他的話,半晌後,忽地抬眼瞅住他問道:“那…你呢?你也會這麼做嗎?”他捨棄與銀霜多年的情,選擇站在她這一邊,是為了保至自己的國師之位嗎?
斑大的身子微微僵凝了下,下一刻俊顏已抹上笑。
“如果我說…”他拉長了語音。
“我正是這樣的人呢?”他目光不離她,直直望進她黑稜稜的眸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