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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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芙,醒醒。”他的聲音帶著焦急地在她耳旁響起。

“別哭,你只是作了噩夢。”原來是一場夢!

杜亞芙自上彈跳起身,臉上佈滿淚痕。

她搗住臉孔,竟是止不住一再奪眶而出的淚水,也止不住全身的顫抖。

商濤帆不捨地摟住她的肩,想安她。

她直覺地向後縮起了身子,不敢張開眼。明知是夢,卻怕見到與夢中人一樣的面孔。回想起夢中的恐懼、卑微,及依依被倒懸砍殺的情形,她抖慄著身子,寒意沁骨般的直深入最深處。

“沒事了。”沒理會她的排拒,商濤帆硬扯下了她的手,心疼地望著她咬著。緊閉著眼的失神模樣。

“張開眼就沒事了。”她只是一個勁地搖頭,拼命而使勁地搖,搖到她昏眩得無法思考。搖到她筋疲力盡地忘了淚。

他捧住了她的臉,恨不得能替她承受這些來自心裡深處的痛苦。阻止了她近乎自的行為,同時以著極輕極柔的語調對她呼喚:“沒事的。一切都只是夢,我就在你身邊,沒有什麼可怕的。睜開眼睛,亞芙。”她的神顯然還是不太穩定,也許是因為壓抑太久了,更可能是因為他前些子總和她起巨大爭執的原因。她那麼纖弱,又那麼沉默,所有的痛苦都往心底放,積累久了,神自然是無法負荷這些痛苦。

所以,前一陣的失控尖叫,今天的噩夢,都是她潛意識發洩的管道吧!他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她眨了眨睫,自微張的眼眸中望見晨光已透過窗簾。

有陽光了。方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在心頭對著自己一次、一次自我催眠似的反覆說服。她現在在自己的房間,不是在淒冷的森林中;商濤帆也沒有用那種鄙視嫌棄的眼光看她,他正體貼地坐在自己身旁,如同過去幾天一樣。

她知道一切都不過是場噩夢,只是…現實的噩夢依然是驚擾了她。

不想於閉眼間再度掉入方才的陰暗地獄記憶中,於是她緩緩、緩緩地張開了眼,幾乎是貪婪地攫取住入眼的事事物物…還有他。

謝天,他此時的臉上只有慌亂與明明白白的關心與疼惜。杜亞笑深深注視著他,伸出手去‮摩撫‬他每一寸焦灼的臉龐,藉著碰觸來證驗現在的他是真實的,那個冷血無情的商濤帆,只是她夢中的虛驚一場。

商濤帆看著她的眼眸由不安的渾濁到逐漸安定的清白,才敢吐出臆間那口驚懼的氣息。

“你嚇壞我了。”她沒有說話,只是睜著漾著幾許淚光的眸子,痴痴地盯著他。還好,有商濤帆陪在身旁,否則這場噩夢足夠讓她的神崩潰。她所有的恐懼,在夢中是那麼的維妙維肖,那些黑沉與陰森場景與鬼魅一般的人,是她心中隱藏的魔鬼。

“拉開窗簾,好嗎?”她了口氣,氣息不穩地要求道。

她需要陽光、需要攝取一些溫暖。

他細心地扶著她靠著頭而坐,才走到落地窗旁,刷地一聲拉開了窗簾。讓早晨已有著亮度的陽光,稀疏地點點灑入房間。

商濤帆兀自倒了杯水,走到邊遞至她邊。

“喝口水。”她扶住他的手,一口一口地讓冰涼的水滑入乾澀的喉中,雙眼仍注視著窗外入的陽光。直至水杯被取走,她才稍微回過神。

“我再也不讓你一個人睡,”看著她眉眼中逐漸褪去的惶惑,商濤帆坐到她的身旁拉好被子攏蓋著彼此、口氣堅定地說。

若非前些子他堅持與她同共眠,那麼剛剛…

他憐惜地又環緊置於她際的手。如果昨晚沒睡在她身旁,那麼以她受驚嚇的程度,不知道會被噩夢折磨到什麼境地。

婚後,應她的要求而分房睡,他甚少與她同共枕,兩人間的情也在分隔而眠之間,無形地加諸了一道距離。他一直以為她是因為不習慣身旁有人,才要求分房而睡。

但這些天來,她的睡眠狀態一如孩童般的沉靜,沒有所謂的不適應。這點,不免讓他有些納悶。

念及此,他直起身子注視著她。

“你常常會作惡夢嗎?”她抖動了下身子,睜著淚水洗過的眸望著他,內心掙扎在訴與不訴之間。

“你常常作惡夢。”沒待她開口,他已從她言又止的表情讀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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