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該放下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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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鳳眼神閃爍,似乎也不願提及其中的隱秘,卻有覺得,若果天若知道,可能會多少原諒一下關燕。

權衡再三,賀鳳想著這件事,還是告之天若比較好,正想開口之際,天若沉沉嘆了一口氣,搶先道:“娘,如果我所料不差,燕兒是要為她母妃,也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秦妃報仇,而兇手就是我師傅6劍明吧。”天下間,誰都知道華芸公主是秦妃所生,更知道皇帝在一次出遊時,被一群要為應遠報仇的正天道門餘孽行刺,結果皇帝倒是安然無恙,可惜紅顏薄命,秦妃香消玉殞。

那次的行刺,領頭的人正是6劍明,這個很久之前他就向天若提及此事,並痛恨自己,因為行刺失敗,目睹好兄弟慘死當場,而喪心病狂,做錯了一件事。

以前天若並沒又想過當時恩師6劍明到底做了什麼,讓他痛恨自己那麼長時間,然而從關燕恨6劍明,恨到要殺之而後快的程度,加上普天之下,人人都知道的兩件事。天若很容易推斷出,整個事情的大致。

“原來天兒你已經知道了。”語畢,賀鳳默然了,眼神帶著深深的悽婉之,秦妃與她親如姐妹,關燕也是她一手帶大,對關燕更視如己出,她自然不希望,天若向關燕復仇。想要相勸,卻有覺自己的立場為難。

在自己還未是正天道門的門主夫人的時候,6劍明就是一名良師益友,也是他一手撮合,讓應遠和自己有情人終成眷屬。

現在6劍明這個好友死在關燕手裡,賀鳳心裡的滋味也不好受,而天若再去找關燕報仇,也不是她相看見,真不想事情就愈來愈難善了,無論那邊出現死傷,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想到這裡,賀鳳不生出一種渾身疲憊的覺。

“娘你多慮了,我說過,如果我沒有放下仇恨,又有什麼資格勸仙教放下仇恨。”天若臉平靜,似乎真得對以前的恩怨釋然了,然而眼中隱隱閃過的一絲惆悵,還是暴了他真實的心態。

沒錯,就算自己不找關燕復仇,也不代表會原諒她,即便深愛對方,即便關燕為母報仇,也不為過,可是在6劍明這件事上,無論孰是孰非,已經刻下了無法補救的傷痕,是以天若深深明白,他和關燕再也無法回到過去了。

“其實,那一次進攻小峰派,關燕本來有機會,第一時間手刃6劍明,一嘗多年復仇之火,可是最後她還是給了6劍明一個機會,讓他去一個被人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如果第二次,就絕對不會放過。”

“天兒,你可知道,小燕夜渴望能手刃仇人,替她母妃報仇,要她放過6劍明一次,就多麼不容易,這其中意味著什麼,你有沒有想過。”賀鳳語氣幽幽,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天若,希望能儘自己的一絲努力,讓他們破鏡重圓。

“孃親,我明白”天若漠然得搖搖頭,仇恨難以化解,關燕能做到這一步,卻是不容易。可是天若也能受到,6劍明對自己的關心,他奇蹟般死裡逃生後,應該好好珍惜,他明明知道,關燕不會再給他機會,卻還能不顧危險,過來探望自己,就是因為心裡有太多太多對這個弟子的放不下。

“可能我們有緣無分吧,這個仇我不打算報了,這也是父親對我的希望。”天若之所有能放下對關燕的仇恨,不光是心底殘留的愛,或者認為6劍明應該對當年自己的行為付出應當的代價,而是父親應遠,希望他能放下。

聞言,賀鳳突然眼神一寒,用別有意味的話,道“哦,是不是因為,關燕是秦妃的女兒,所有你父親懷念舊愛,不然你報仇啊。”聽了這帶著醋意的話,天若心底打了一個靈,知道自己情緒起伏太大,一不留神,就說了不該說的話。

當年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應遠和皇帝在稀裡糊塗的情況下,成為好兄弟,又在機緣巧合下邂逅一個叫秦婉嫣的女子,頓時一見傾心,同時展開了追求。

經過一番努力,因為秦婉嫣討厭被困在宮中的生活,所有應遠抱得美人歸,本以為可以天長地久,沒有想到,一夜間,秦婉嫣被皇帝接進了皇宮,從此兩人再難見一面。

這件事始終是應遠心頭的一刺,並沒又隨著時間而釋懷,他始終覺得,皇帝仗著自己的權勢,用不公平的手段搶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於是徹底和皇帝決裂了,開始組建正天道門,專門更皇帝對著幹,將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也就是說,當初應遠組建正天道門,其實就是為了奪回自己心愛的女子——秦婉嫣,然而也許是天意人,他的好兄弟,6劍明為了替自己報仇,錯殺了一代佳人。

聽到秦婉嫣香消玉殞的噩耗,又是自己好兄弟乾的,應遠差點痛哭涕,並深深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太過執著,惹出那麼多事,說不定就不會害了曾經心愛的女子。

現在秦婉嫣的女兒——關燕,為母報仇殺了6劍明,如果自己的兒子——天若,再替恩師報仇去殺關燕。那麼事情就好像報應一樣,不僅惡循環,而且複雜,只會有更多的悲劇。如果老天真的要懲罰,應遠覺得應該懲罰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讓上一代的恩恩怨怨,讓下一代接著承受。

聽完如此曲折的故事,天若也有一種,應該讓這一切都畫上休止符的覺。以恩師的個,一直對自己錯手殺害秦妃,痛恨不已,充滿了負罪,想必死在關燕手裡,也並不會太多怨恨,加上他敬愛的門主應遠,也希望這件事能了結,不要再徒添悲劇。

而且從覺上來講,天若以前一直以為是關燕負了自己,所以為恩師6劍明覆仇的心,還算有一些,可是如今,很有可能是自己負了關燕的一片心意。

負了人家,又再去殺人家,天地下,能有多少人鐵石心腸能辦到,更何況天若這種不願殺人的,所以這個仇,無論從何種角度上來講,自己都要放下。

放下了,無論是對關燕的愛也好,恨也罷,也一同畫上了休止符,天若的心也說不出是沉重還是輕鬆。

不過賀鳳臉不好看,在聽到應遠似乎對秦婉嫣念念不忘,鳳目都差點瞪了出來,一字一頓問道:“天兒,關於秦婉嫣和她的女兒關燕,你父親還說了什麼,有沒有這麼說,既然他娶不到秦婉嫣,就讓他的兒子去娶她女兒。”

“恩,爹是這麼…”天若猛然意識到說漏了嘴,話馬上嘎然而止,不過看母親賀鳳氣得牙癢癢的樣子,知道話已出口,什麼都晚了,只怪自己一直沉浸在心事,加上賀鳳猜的**不離十,就一不不小心了。同時也暗暗咂舌,真的是夫啊,賀鳳居然對應遠如此瞭解。

“你父親還說了什麼?”賀鳳裝作氣消了的樣子,似乎已經不在意那些舊事了。

不過在經歷那麼多的天若眼裡,母親賀鳳的演技,已經瞞不住他了。不過考慮到不說吧,怕惹來不高興,說吧,恐怕會更不高興,說謊吧,看母親對父親如此瞭解,估計也騙不到她。

思來想去,天若決定挑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如果將父親應遠滔滔不絕說的那些,對秦婉嫣美好的描述,讓母親賀鳳知道了,那真是全完了。

“爹只是讚歎了一下,說燕兒和她母親長的真像。”天若開動腦筋,努力回憶,覺得就這唯一的一句,可能不會太刺母親賀鳳。

沒想到,賀鳳聽完,當即面沉如水,隱隱有點氣憤,問道:“他是如何知道,小燕和秦婉嫣長的很像,是不是他一直對舊愛念念不忘,畫像貼身帶著啊。”聞言,天若如遭晴天霹靂,暗想這一句,也把父親應遠給出賣了,除了嘆母親賀鳳對任何蛛絲馬跡的程度,和推斷能力非凡外,也無語父親說的每一句話,都漏百出,難關會被制的服服帖帖。

始終是自己的父親,天若也不想他人走了,還去惹母親生氣,趕緊圓謊道:“孃親你想多了,是我那個時候將燕兒的相貌,描述出來,父親才會這麼覺得的。”

“哦,是嗎?”賀鳳眼睛一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緩緩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對我描述一下,小燕的相貌,我到要看看,你的口才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好,能將一個人的相貌描述的如此活靈活現。”聞言,天若心裡打了一個靈,覺自己已經被母親給鎮壓了,說什麼都錯漏百出,暗歎不愧是當皇后的,管理後宮,一絲不苟,任何事都瞞不過她。

天若那麼好的口才,支支吾吾了半天,覺描述不下了,看著賀鳳寒著一張臉,心裡有點怕,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娘你不要多想,父親真的沒有貼身藏著舊愛的畫像。”

“哦,如果不是他,那麼就是你一直藏著小燕的畫像。”賀鳳一聲輕喝,可把天若嚇得不輕,這個雖然只是猜想,不過要是傳到林靜的耳朵裡,那又是一場折騰,覺事情愈來愈亂,自己也被拖下渾水了,嘆做人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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