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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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和刺桐花聊天,又過了一個星期。

那次談話後,下午,我就收假回部隊去了。

為了證明我與刺桐花的相遇是基於“緣”在這一星期裡,我沒有刻意上網,沒有特意去找尋她的芳蹤,特意去製造不經意的相遇。

這天又逢放假,我照例呼朋引伴,在外頭混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回家。

回到家,整個屋子都靜悄悄地,就像過去的二十幾個年頭的夜晚,我早已習慣。

我家位在陽明山上,是一棟歐風別墅,佔地有一百多坪,有廣大的庭園,就像西洋電影裡看到的場景。整個房子裝演得非常氣派;但,父親大半時間都在外國做生意,母親又是個立委,整在外為民喉舌,阿拓則把自己關在房間。我們這一家子,各人有各人的生活,這個家早就不成一個完整了,只是徒具一個漂亮外表的空殼子。

從小,我就很不喜歡待在家裡。

我的個外放,喜愛呼友引伴;阿拓則喜靜,他可以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阿拓比我小六歲,初中時,阿拓還小,我怕他孤單,總陪他待在家裡;高中時,我實在是受不了家裡這種氣氛,我渴望呼外面的空氣,漸漸,我就不愛回家了。一下課,就淨往球場跑,直到天昏地暗、伸手不見五指才回家,假也是跑得不見人影。

我和阿拓大概就是從這個時候起,才開始漸漸變得疏遠吧。

我兩步一階地蹦跳上樓,經過阿拓的房間時,照例地停在他門前,舉起手想敲他的門。阿拓一向怕吵,雖然知道我敲門的舉動又會惹起他的怒氣,即使阿拓很清楚我每個星期的今天不管玩得多晚一定會回家,但,我還是想告訴他:我回來了。

才舉手,鼻間突然到一陣搔癢,我低頭一看,門縫下洩出的不只是燈光,還有大量的煙霧。我反應極大地捂住口鼻,倒退數步。

我的鼻子很容易過,一聞到煙味,或是進空氣裡不乾淨的塵絮,都會令我打噴嚏,嚴重時會引發眼病淚、呼困難。

雖然我的外表看起來很會玩,但我卻不曾碰過煙。

阿拓會菸?我怔愣在那裡。我從來不知道他會菸!

印象中的阿拓,一直都是個乖孩子、乖學生,雖然他的子孤僻了些、冷傲了些,但他始終表現優秀,一直沒讓人心。

我站在那裡,直直盯著門。雖然只隔著一扇門,阿拓在門內,我在門外,我卻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不只一扇門,而是好幾年累積的隔閡。

我腳跟一轉,下樓提了一桶水上來,站在阿朽門前。

阿拓有什麼心事是不會跟我說的,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去怒他,就算是罵我也行,總比不說話的好。

我深一口氣,然後嚷嚷大叫地撞開他的門。

“不好了,失火了,失火了…”我把那一盆水直接往那一團濃濃的雲霧澆下去。

剎那間,空氣突然凝窒。

當煙霧散去,我看見阿拓一頭一臉是水地瞪視我,嘴邊還咬著溼透的香菸。

“你究竟以為你在做什麼?”他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問我。

“我看到你的門縫竄出煙,我以為失火了。”我一臉無辜。

“啊,你的眼鏡都溼了,我幫你…”

“不要碰我!”我想拿他的眼鏡,阿朽卻一手揮開我。他氣抖抖地指著房門:“馬上離開我的房間!”

“唉,我們難得一個禮拜見一次面,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我、不歡我嗎?”我攤攤手,哀怨地說。

“我一點都不想見你!”他取下眼鏡,忿忿地拿起巾抹去臉上的水。

我壓下受傷的覺。

“哇,你什麼時候開始菸的?借我哈一口?”我從桌上的煙盒裡取出一菸,點燃,深一口…“咳…”由於第一次嘗試菸,我得太快太急,才第一口,我就猛烈地咳嗽,加上空氣中大量的煙味,我受不了地眼睛睜不開,又不停地打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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